也可能是无知者无畏,在燃晴还在激动不已的时候,完全不知自己得了何处大机缘的墨虹宇坦然上前一步,跪倒磕头,“徒儿墨虹宇见过师尊!”
“哈哈哈哈,乖徒儿。”剑成仙君仰天长啸,“走,今天该在的都在了,为师带着你收见面礼去!”
“姑姑!”
熊孩子墨虹宇这才有点腼腆,略有忐忑的走到燃晴面前,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多大佬呢。
毕竟是小孩子,情绪不稳时,第一时间选择最让他相信的人。
燃晴摆摆手,“且随你家师尊去见见世面吧!”
太激动了,一时没控制住,缓缓,再让她激动几分钟。
天生剑体,在修真界可以说是凤毛麟角,难得一见,当初燃晴虽然感觉到了墨虹宇的特殊体质,竟然不知他还是木剑之心。
什么叫木剑之心呢?
简单来说,就是剑心也跟五行一样,墨虹宇的剑心属性为木。
但木属性的最大特点便是,恢复力强悍。
众所周知,剑修好战,并有极大概率在战斗中突破。
好战的结局是容易受伤,如果有木之剑心,从某种角度来说,就可以弥补这一缺点儿。
拥有木之剑心的修士,受伤后恢复力快的惊人,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如何不让人激动?
冷静下来的燃晴头脑中勾出一条线,墨虹宇的母亲是剑修,而且从一开始就知道墨虹宇的特殊体质,并加以掩盖。
墨虹雪同样也是剑修,而且少有所长,以金丹初期的修为就可以越级挑战元婴修士,这是不是意味着,墨虹雪同样有不同凡响的特殊体质?
在墨虹宇仅存不多的记忆中,关于他母亲,只知道姓孟,其他的完全不知。
而且,孟氏还是个哑巴。
所以,墨虹宇在很小的时候,就能读懂唇语。
姑且舍掉线索最少的孟氏,墨虹雪如果也是天生剑体,特殊体质,被掳走也就说得通了。
线索太少,虽然还是有不少地方不办法解释,但燃晴越想要找到活的墨虹雪了。
不能想了,越想越激动,而且还是与她血脉相联的后人。
失态了,险些稳不住心境。
“呵,不得了啊,没想到你带来的小孩子竟然被老祖收为了关门弟子。”
知道消息后,梁宽半天才缓过神,第一个念头就是,不怪乎要拜入公羊家做剑修,人家有这份机缘。
其他的,倒也没多想。
而且,为了墨虹宇的安全,公羊家也不可能满世界嚷嚷他的特殊体质……总要留点悬念的嘛。
燃晴好心情的翘了翘嘴角,取出一个储物袋,递给一同前来的公羊括,“答谢公羊道友的引茬之情。”
“前辈客气,小师叔的加入,是我们公羊家之福。”
真论起来,公羊括还得管墨虹宇叫一声小师叔,人家年纪小,辈份在那摆着呢。
接过储物袋时,公羊括心砰砰直跳,神识内扫,心跳得更快了。
里边静静的躺着一块小儿拳头大小的秘金石,这可是他求而不得的宝物,如果放在拍卖场,能被炒出天价。
这种宝物于燃晴来说,数量还真不算少。
当初在万魔秘境中,挖过一个秘金石矿,这种宝物,哪怕是矿藏也数量稀少,重量不等的几百块还是有的,送给公羊括的还是最小的一块。
公羊括现在的修为,燃晴原打算当成奖品放在人仙比赛中,让他赢得光明正大。
后又想到了公羊家那倒霉的气运,这才另想了办法。
退一步讲,即便公羊家没有收墨虹宇,单凭这份引荐之情,她也会送上这份厚礼的。
如今,自然是皆大欢喜。
这份欢喜却并未维持多久,在遇到冥雪的那一刻,一切全都改变了。
火木双灵根的冥雪,资质其实很不错,尤其来到仙界之后,修炼条件比之在下界,更是增长迅速,现在已经是元婴后期修为。
“小七,姐姐我还没恭喜你呢!”
虽然看不透燃晴如今的修为,可想到燃晴那近乎于直线上升的修炼速度,也可以想象现在的修为绝非她可以比及的。
“说吧,你找我所为何事?”
在经历了许多事之后,燃晴可不认为与冥雪还有什么姐妹之情,塑料姐妹情都没有。
冥雪似乎是早就想到了此个结果,也没什么难为情,直截了当地说道,“一个消息,换一次出手相助的机会。”
燃晴没说话,直直的盯着她的眼睛,冥雪虽不知燃晴要做什么,却还是毫无防备的放开了自己的识海。
有着当初在小冥域的誓言,燃晴哪怕不帮她,也不会杀害于她,事情已然如此,还有比这更坏的吗?
所以,她不介意赌上一赌。
简略翻看过了冥雪的这段记忆后,一种原来如此的感觉,让她原本就冷的脸色更冰了。
冥雪要燃晴帮忙解决的自然是与她绑定在一起的那个芥子空间,确切来说,是芥子空间中的那抹她没办法搞定的残魂。
而她给燃晴的消息,还真让燃晴猝不及防。
原来,冥族之中,不仅失踪了一个寄兰,还有一个秦华和金又鑫。
这三人不是同时失踪的,寄兰失踪了已经有一段时间了,秦华和金又鑫失踪是最近的事情。
之后,精灵族传来消息,说是三个人都在他们手上,并且要求用燃晴一个人换走这三个人。
非但如此,还要冥族赔上一大笔修炼资源。
冥族在与精灵族进行了一段时间的拉锯战之后,竟然同意了这个选择。
于他们来说,寄兰这一百多年时间一直被兰青老祖教导,感情自然不是旁人可比的。
秦华和金又鑫又是冥神的女儿,更是不能有任何闪失。
用一个燃晴换三个人的安全,并且还省了一大笔修炼资源,从某种不合理的角度来说,还挺感激精灵族呢。
燃晴没说话,脸色却再也没办法维持原有的云淡风轻。
她感觉,自己和冥族人犯克。
骨子里透着冷血自私,却又用虚荣将自己标榜起来的家族,即便想要好好相处,都不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