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白锦瑟心里说不出来的崩溃,她甚至第一次怀疑,是不是墨肆年对她没有感情了,是不是他找了别人……
只不过,她到底不是那种随便怀疑人,没有证据的事情,她不能仅仅因为心里不舒服,就胡思乱想。
想到这里,她深吸了一口气,冷声道:“我找墨肆年!”
听到这话,对方轻笑了一声:“你等一下啊,肆年正在忙,不方便拿手机,我帮你喊他一声!”
然后,白锦瑟就听到对方笑着,提高声音,声音柔柔的喊了一声:“肆年,你的电话!”
对方说完话,随即就轻笑道:“你等等啊,肆年马上就过来了,他本来还要在这边出差好几天的,只不过,好像出了点什么事情,他想尽快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完,所以,今天……”
白锦瑟听着对方的声音,心里就有种说不上来的难受:“你不用解释,该解释,也是他亲自跟我解释!”
对方愣了愣,轻笑了一声:“好吧,是我自作多情了,你等肆年吧!”
她说完话,就沉默了!
白锦瑟并没等多久,墨肆年就接电话了,可见,那个女人跟墨肆年的距离并没有多远,所以,为什么墨肆年的手机会在对方手里呢?
上次是洗澡,那这次呢?
白锦
瑟不想自己骗自己,她心里是真的难受了,难受的发慌,难受的想哭!
墨肆年声音依旧没什么感情,仿佛公事公办一样:“怎么了?”
白锦瑟强忍着眼底的泪意,开口道:“是你让我停职休息的吗?”
墨肆年“嗯”了一声:“是我的意思!”
白锦瑟忍着愤怒,倔强的只想问个究竟:“为什么?”
墨肆年倒也没有可以忽视这个问题,平静的给出了答案:“你碰了不该碰的事情,让你停职,是为你好!”
白锦瑟一瞬间压制不住心里浓浓的愤怒:“为我好,你有没有问过我的意思,墨肆年,是你邀请我进墨氏集团的,你现在又让我停职,你让别人怎么看我?是不是因为谭逸飞的事情,你打算从此以后,都不会再顾忌我的感受了,是吗?”
墨肆年沉默了一瞬,语气依旧冷漠:“你想多了!”
白锦瑟直接冷笑出声:“是吗?真的是我想多了吗?墨肆年,我真的……真的没想到,你会这样的对我,早知道……“
白锦瑟本来想说些狠话,可是,话到嘴边,她想到了家里的三个小孩,最终,她还是生生忍住了。
她直接挂了电话,将手机扔在一旁。躺在床上,伸手捂住脸,满身疲惫感,让她整个人似乎
都没有了力气。
她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一切会变成这样,好像从谭逸飞绑架她开始,所有的事情,好像就不受控制了一般,向着她难以预料的方向发展。
虽然白锦瑟被暂时停职休息,心里很难受,但是,生活还要继续。
次日,白锦瑟还是打起精神,她也不是非要去墨氏集团上班,她也有自己的事业,不去墨氏集团,她也正好可以好好处理一下思弦珠宝的工作。
白锦瑟刚到思弦珠宝,就看见墨启甜笑着从云嫣办公室走出来。
她笑了笑:“什么事,这么高兴?”
墨启甜笑了笑,看起来一派天真单纯:“我们工作室又签下了一个大单,我刚才去跟云嫣姐谈了谈接下来的工作!”
白锦瑟点了点头,向着她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墨十一紧跟着白锦瑟,如同以前来这般上班一样,安静的在外面一个空闲的位置坐下来,犹如保护神一样,安静的坐在那里。
白锦瑟进了办公室,神色复杂的看着办公室里熟悉的一切。
一段时间没来办公室,但是,墨启甜每天都会安排人打扫,里面依旧很干净,明光可鉴,仿佛她每天都有来上班一样。
白锦瑟走进办公室,伸手摸了摸办公室的桌椅,心里复杂不已,或许一
开始,她就应该呆在自己的地方,不该去墨氏集团。
白锦瑟正站在办公桌前发呆,突然,敲门声被敲响,墨启甜敲门走了进来。
白锦瑟看了她一眼:“怎么了?”
墨启甜甜甜的笑着,将一沓文件抱过来:“锦瑟姐,这是最近主要的文件,你看看,觉得没问题的就签个字,有问题的你随时通知我重新处理!”
白锦瑟点了点头:“放那边吧!”
墨启甜将文件放下来,看着白锦瑟,眼珠子转了转,小心翼翼的开口道:“锦瑟姐,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啊?”
白锦瑟怔了怔,神色有些复杂:“有这么明显吗?”
她已经努力让自己打起精神了!
墨启甜抿了抿唇,低声道:“锦瑟姐,你虽然在笑,可是,笑的真的好勉强啊,你还是别笑了,让我看着就好难过!”
白锦瑟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嗯,我知道了!”
墨启甜想了想,笨拙的安慰白锦瑟:“锦瑟姐,其实,这个世界上不如意的事情太多了,你不要轻易被那些事情影响,人活着,什么事情都要学着自己想开呢!”
说到这里,墨启甜的语气顿了顿,自嘲道:“你看,就像我,从小到大在家里就像是空气一样,我不照样这样过来了,我爸妈离婚的
早,我就像是一个没人管的野孩子一样,我爸重男轻女,我在家里丝毫没有存在感,我平时做什么,他们怕是都不知道!”
听到这话,白锦瑟眸子闪了闪,看向墨启甜:“启甜,我一直没有问过你,你爸和你哥被抓,你怪过我吗?”
实在不是白锦瑟多想,只是墨启甜无论墨家发生什么事情,始终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这次,经过谭逸飞的事情,谭行之的态度,彻底给白锦瑟敲响了警钟,既然是一家人,哥哥和爸爸,甚至爷爷都坐牢了,可是,这一切对墨启甜来说,好像都无关重要。
墨启甜听到这话,眨了眨眼,脸上带着笑容:“我为什么要怪你啊,我爷爷害死大爷爷,他算是罪有应得,至于我爸爸的事情,当时我就在思弦珠宝上班,他害人不成反被抓,这种自作自受的行为,我更不想多说什么,我哥么……他助纣为虐,帮助我小叔越狱,最终导致应笑笑的惨案,这样的罪魁祸首,让他逍遥法外,也是害人,抓了不是更好吗?”
墨启甜笑着分析家里每个人的罪行,可是,她这样笑着,却越发显得冷漠,毕竟,那些人都是他的亲人,可是,她似乎毫不在意!
难道墨家就没有一个人让她觉得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