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墨肆年和白锦瑟一起出院。
墨肆年的后背的伤,总算不会再裂开了,白锦瑟的情绪也稳定了不少。
两个人往医院外走的时候,白锦瑟忍不住看向墨肆年:“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后背会受伤了吗?”
墨肆年听到这话,看着白锦瑟,沉吟了一声,实话实说:“尤广庭给我下的套,我去青城那边,本来就是个局!”
白锦瑟立马想到之前尤广庭对她的种种针对,她有些担心:“那你……”
墨肆年揉了揉她的头发:“没事,不用担心我,我会处理好的!”
他帮白锦瑟打开车门,白锦瑟正要上车,突然听到身后响起一声犹豫,难以置信的声音:“锦……锦瑟……”
白锦瑟和墨肆年同时转身,看见了不远处神色震惊的宋城。
白锦瑟眸子闪了闪,神情冷淡的转身上车。
宋城有些急了,直接跑过来,墨肆年关上车门,挡住了宋城:“宋叔叔!”
宋城神情激动的看着车门:“车里是锦瑟,对不对?我刚才看见了!”
墨肆年抿唇:“是又如何?不是又怎样?您当年不是已经找到您的女儿了吗?”
宋城神情愤怒:“可是,你明知道宋果果是假的!”
墨肆年面无表
情:“假的你为什么还要认呢?”
宋城满脸痛苦:“你知道的,我被宋瑾骗了!”
墨肆年说:“宋叔叔,虽然我很同情您的遭遇,但是,您应该知道,当年您没认出锦瑟,还针对过她,想让她毫无芥蒂是不可能的,更何况,您要认锦瑟,关键点不在锦瑟这里,您应该去找杜阿姨才对!锦瑟现在已经跟杜阿姨相认了!”
宋城痴痴地看着车里的女儿,心里难过到了极点:“可是,我根本找不到她!”
宋城觉得自己一生糊涂,没有保护好妻女,找了十几二十年,却找了个冒牌的假货,伤了女儿的心。
他神情难过的看着墨肆年:“我只是想见见她,我想跟她道个歉!”
墨肆年皱眉:“可是,锦瑟现在不想见你,您应该看的出来,别让她为难,她最近……刚恢复记忆,情绪还不稳定!”
“她怎么了?怎么会失去记忆?”宋城焦急的看着墨肆年。
宋城到底是白锦瑟的亲生父亲,也实质性的伤害过白锦瑟,墨肆年对他还是很客气:“这些事情,您如果想了解的话,以后等锦瑟愿意面对你,或者杜阿姨愿意告诉您的时候,您自然就会知道了!”
宋城苦涩的点了点头:“好吧!”
“
您先忙,我走了!”墨肆年说罢,转身去另一边,打开车门上车。
宋城默默的看着车子,墨肆年开口道:“赵炎,开车!”
赵炎应了一声,立马发动车子。
墨肆年看白锦瑟看着车窗外,闷闷不乐的,忍不住握住她的手:“锦瑟!”
白锦瑟转身看他:“怎么了?”
墨肆年说:“你既然不开心,为什么不跟他说说话?”
白锦瑟眸子闪了闪:“说什么?说他当年为什么没有保护好我妈,把我弄丢,还是说他当年稀里糊涂认了个冒牌货,置我于何地?我知道他不是故意的,我也没有想过对他发脾气,可是……我都二十八岁了,却跟自己的亲生父亲如此陌生,我知道这谁都不怪,可是,我没有做好面对他的勇气!”
听到白锦瑟这么说,墨肆年大概明白她的心思了。
他点了点头,紧握着白锦瑟的手:“我知道了,不管你想不想见他,我都尊重你的决定!”
白锦瑟“嗯”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车子向着紫苑方向而去。
白锦瑟看着车窗外陌生的环境,忍不住开口:“我们要去哪里?”
墨肆年握着她的手,微微用力:“紫苑!”
白锦瑟一怔,她是知道紫苑是墨肆年的一处房产
,可是,她以前从来没来过。
她想了想,开口问:“我们去哪里做什么?”
墨肆年看着白锦瑟,眼底闪过一抹晦暗:“去见宋瑾!”
白锦瑟的脸色瞬间变了:“她在那里?”
墨肆年点点头:“对,她被关在那里!”
听到这个关字,白锦瑟的眸子微微一闪,握着墨肆年的手很用力,仿佛从他那里汲取力量一般。
很快,就到了紫苑。
白锦瑟跟着墨肆年,下车走进了这片玫瑰花火红的地方。
白锦瑟始终一言不发,跟着墨肆年走进地下室。
当白锦瑟看到灯光通明的地下室,宋瑾身上带着铁链,身上伤痕累累,脸被毁容,看起来扭曲又恶心,她像个傻了一样咬着碗沿,缩在墙角的时候,白锦瑟的心情,说不上的复杂。
谁能想到当初不可一世的宋瑾,会落得如今的下场。
墨肆年低声道:“下面的人说她疯了,但是……具体谁也不知道!你待会离她远点!”
白锦瑟死死地盯着宋瑾,点了点头,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听进去墨肆年的话。
白锦瑟向着宋瑾走过去,墨肆年始终神经紧绷,哪怕宋瑾带着铁链,身上无数伤口,他也警惕的提防着宋瑾。
宋瑾本来正在咬碗沿,听到动
静,她也没抬头。
她之前被浓硫酸伤了一个眼睛,现在只有一个眼睛能看清楚东西,还很模糊。
而且,每天都会有人下来,她已经习惯了,不会每次都去看。
只不过,感觉这两个人离自己越来越近,她正琢磨着要不要发疯一把的时候,结果,她刚抬起头,整个人就僵住了。
白锦瑟……居然是白锦瑟!
看到宋瑾看向白锦瑟的那一刻,墨肆年就确定了,什么疯了,宋瑾根本就是装的。
他立马挡在了白锦瑟面前:“锦瑟,她的疯是装的,你离她远点!”
听到这话,白锦瑟还没说话,宋瑾突然笑了起来。
她的笑声越来越大,最后忍不住咳嗽起来,咳得惊天动地,越发的惨烈狼狈。
她嘲弄的开口:“我都这样了,你还害怕我伤了她吗?”
墨肆年沉着脸:“你伤她的次数还少吗?”
宋瑾笑了笑,没说话,只是讽刺的看着白锦瑟:“你可真幸运啊,白锦瑟,我努力了二十几年,也比不过你半年时间!你说,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不公平的事情呢?”
白锦瑟神色复杂的看着宋瑾:“爱情不是用时间来衡量的,没有先来后到!更何况,你坏事做尽,如今的下场,也是罪有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