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凝失笑，捏了捏他的脸颊：“那有什么好不爽的，只是比划一下嘛。”
但看沈照神色认真，顾凝便朝着沈照的唇上啄了一下，亲完又觉得不满足，凑上前去，给了他一个更加深入的吻。
沈照被动的配合着，揽着她的手却收的很紧。
他想，最近他是太大度了，有些事情，他是极不愿意看到顾凝和旁人做的。
尤其是蓝舟。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今日看蓝舟与顾凝比剑说话的样子，就是极其的不舒服，以前好像也没有这种感觉。
顾凝吻了一会儿，慢慢起身，媚眼如丝地说：“吻都是酸的……我以后不与他比划了，可好？”
“嗯。”沈照点头，慢慢说：“你可以与我比划，我时间很多，我没空你可以找戏月兰月，他们的剑术都不错。”
“行，我记着了！”
顾凝笑眯眯地说着，拍了拍他胸前软甲：“那我们现在能下去了吗？这里好高。”
“嗯。”
沈照又点了点头，揽着她一个旋身，便将她带了下来，却是没有松手，直接横抱起往里走，吩咐了兰月一声：“准备热水吧。”
顾凝一身的黏腻，自然是要沐浴的。
戏月快步而来，手上握着一封信：“主子，青州来的急信。”
沈照拧眉，将信接过来快速扫过，神色变得有些凝重。
“怎么了？”顾凝攀着他的手臂。
从他们进到临江府之后，与青州就是每五日通一封信，互通消息，今日忽然来急信，难道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沈照说：“边城战事吃紧。”
沈照把信交给顾凝，“边城之外的异族一向凶悍，父亲这几年应对的吃力，大哥已经前去支援了……青州如今是玄霄坐镇，大哥的意思是，要我们商议一下，回去。”
顾凝点点头：“青州是咱们如今的要紧地盘，必须稳稳握在手上才是，这就通知君世子见一面吧。”
……
暨阳官道上，一支军队蜿蜒，在山中盘旋如一条长龙。
一个身着玄甲的英挺将军骑马走在队伍之前，面容冷峻而严肃，“还有多少时间到边城？”
“按照咱们的行军速度，起码也得十日。”玄青是前几日从谢家回来的，正好赶上这次出征。
沈旭皱了皱眉：“十日太久了，加快行军速度！”
“是！”
大队提速，很快便消失在官道之上，留下了一串儿的尘土，落与周边树叶野草之上。
然而天公似乎故意跟他们过不去一样，没日没夜地赶路两日之后，忽然下起了瓢泼大雨，而且雨势很大不减停歇。
大雨诱发了洪水，将道路冲的一片狼藉，根本前进不得。
沈旭不得不停下脚步，命令军队扎营治水修路，也好在最短的时间内继续出发。
如此一停就停了三日，第四日午后，雨又淅淅沥沥下了起来。
沈旭没有打伞，立在中军帐前，看着阴沉沉的天色，他的脸色却比那天还阴沉。
再这样下去，路上不知要耽搁多久，父亲在边城能撑得住吗？
然而现在除了等，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沈旭吸了口气，吩咐：“加紧治水修路，另外去找一找，有没有别的路可往边城，绕道也可。”
“属下明白！”玄青便立即离开了。
沈旭冒着雨，例行巡营。
到了一处帐篷旁，听到里面士兵骂贼老天不是个东西，还有士兵苦中作乐地说饭菜真好，吃的好饱，干活有劲儿等等。
有个士兵说：“嗳对了，咱们修路的时候，西南边不是有个小镇吗，镇上有一桩稀奇事儿。”
“什么事儿？别卖关子了，快点说来听听。”
“就是一个卖混沌的女人……她馄饨做的很好，在那小镇上都很有名，她只做猪肉鸡肉馅儿的，但是这个地方，羊肉比猪肉便宜，她还买猪肉来做，卖的价格和羊肉馅儿的一样。”
“你说这女人是不是傻？！”
这不过就是个路上听闻的小事。
大家的心思都在修路的事情上，说了之后也没人搭话茬，只嘻嘻哈哈地笑着说：“你想吃馄饨了吧？！”
沈旭脚步没有停留，大步离开了。
晚上，玄青满脸喜色地回来：“好消息世子，咱们可以从西南那边的镇子上绕过去，那里有一条路直通边城。”
“好！”沈旭沉声说：“你去分派一队人留在此处继续为百姓修路治水，其余人随我明日一早出发边城。”
“是！”
玄青很快退走了。
因为想到明日便能正常出发，沈旭心情难得不错，早早便歇息了。
然而，第二日五更天起身的时候，沈旭的容色却有些阴沉。
因为从来一夜无梦的他，昨晚做了梦。
梦里是青州大营外河边，他对那柔弱的毫无抵抗力的女子用了强。
那女子一直哀求地唤他世子，但他停不下自己的动作。
沈旭这大半辈子，都自认问心无愧，只有这件事情让他心里长了疙瘩一样。
但偏偏顾若到现在都没有找到。
沈旭的心情极度不好。
他心中暗暗决定，等此次处理了边城的战事，他要暂且与父亲讨一年时间，亲自去找一找才行。
沈旭随意用了一点早膳，便翻身上马，带大队人马转道往西南小镇去了。
近几年战火连天，百姓们也见惯了各类军队从镇子里过，一个个低眉顺眼，只盼着那些当兵的快来快走，不要逗留。
长街都给他们空了出来。
沈旭策马在前，心焦无比，奔的极快。
人群之中，有个穿着粗布灰衣的女子看着那玄甲将军，眼底满含惊喜：“世子——”
然而，马蹄声太重，没有人听到她的声音。
眼见着那人从自己面前奔过去，女子急了，用力的想要从人群之中窜出去。
她也果然窜了出去。
但因为冲力太大，直接扑到了街面上去。
战马飞驰而来，要不是玄青反应迅速，差点把她给踩了。
玄青脸色阴沉地喝道：“不要命了是不是？！”
女子摔得很疼，脸色发白地抬头看他：“我、玄青将军——”
玄青皱了皱眉，觉得这女子有点眼熟，但不记得在什么地方见过了。
而奔在前面的沈旭，却骤然勒住马缰，翻身下马，极其缓慢的往这边走来。
当他看到那女子那一张脸的时候，顿时瞳孔紧缩。
顾若。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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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9章 顾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