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顾凝轻叹了口气。
给普通人看病那叫悬壶济世,哪能赚得什么钱?这个道理她是明白的,要赚钱是要想别的办法,但如今拖着沈照,别的事情都做不了,她才想着坐坐诊,但显然她高估了自己。
这一日看了十个病人,又是只收了丁点的要钱。
顾凝思忖,再这么下去,这本草堂原本没倒,也得被自己送药给送倒了去,于是结束之后,顾凝就招呼李叔前来:“李叔,你去打听打听,附近有什么富贵人家有疾难治的,越有钱越好。”
“这……小姐是打算……”
“总这么下去不行的,那些富贵人家,有钱又怕死,倒很适合我前去为他们看病。”顾凝笑着说,“你放心打听,母亲留下的那些书本内容很丰富,我什么疑难杂症都是能治的。”
这点李叔相信。
现在沈照的腿伤已经好了,也已经开始学着说话,只是除了顾凝的名字之外,说什么都口齿不清。而且这几日顾凝还治了许多的病人,各类病情都有,顾凝治疗起来十分熟稔,用药也是信手拈来,就像是个行医多年的医者一样老成。
“那行,老朽这就打听一下。”
李叔动作倒是快,第二日就打听到了,就在这个巷子外有个赵员外,原本身体康健,可大半年前忽然昏倒了,之后就昏昏沉沉起来,看了许多大夫,吃了许多药都不见好,正在四处寻医。
顾凝听罢说:“那我便去试试。”
一旁的沈照一下拉住她,表情急切。
顾凝一默。沈照最近这段时间可谓……十分依恋他,除了如厕和必须分开的时候,他是恨不得时时刻刻和顾凝在一起的,这会儿听顾凝要出去,立即就不依了。
李叔也沉默了一下,虽说是病人,这……瞧着也实在是不太像话,小姐的名节啊,他得找个时间好好和小姐说说这件事情才行。
顾凝只得让李叔先出去,然后低声与沈照说:“我是出去有事,你好好待在这里。”
“不、阿凝——”沈照抓住她的手腕,起身指了指外面,意思是他要和顾凝一起出去。但这怎么行?!这几日外面寻找沈照的风声虽小了许多,但依然有侯府的人在明察暗访,她现在还不能让沈照回去,谁知道当初沈照是怎么走失的,回去之后会不会又发生什么危险的事情。
顾凝耐着性子劝说道:“你腿伤没有完全恢复,要是出去走动多了,再伤到了怎么办?而且我出去只一会儿就回来,大约半个时辰,你小睡一会儿,醒来就能看到我了。”
沈照执着地不断摇头,就是不放顾凝离开。
顾凝无奈,“好吧……”她如是说着,却是手指飞速点在了沈照某处穴位上,将沈照给点的昏了过去。
顾凝把他放到了床榻上,给他脱了鞋子,盖好了被子,招呼铃铛过来:“好好盯着他,我去去就来,如果他醒了,也拦着他不要让他出去,知道了吗?”
“知道了小姐!”
怕铃铛不懂得事情的严重性,顾凝又再三叮嘱:“他病着,走丢可是不得了的,你要寸步不离。”
“行。”铃铛郑重点头,“我明白的。”
……
安顿好一切,顾凝和李叔往赵员外家中去。
李叔是认得那赵员外的,顾凝身份不好外露,带了一张极厚的面纱,只露出两个眼睛来。
只一进到那员外所居住的院子里,顾凝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檀香味,等进到卧房的时候,那檀香气息越来越浓厚。
赵夫人约莫三十多岁的年纪,垂泪涟涟:“咱们老爷的身体从来都很好,这半年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大夫看不好,便也请了一些法师和道士,想着家里是不是有什么邪祟,法事也做了不少,但就是没招……”
她其实也瞧出顾凝的年纪不大,心中有些怀疑顾凝到底行不行。只是看了太多大夫都没用,现在只能是死马当活马医,让顾凝试试了,“只要你能帮我家老爷治好了病,银子绝不是问题。”
“好,我试试。”顾凝打量着周围那些檀木的家具,缓缓坐在床前诊脉,又仔细瞧过赵员外的眼球和指甲缝,心里有了主意。
顾凝转向赵夫人:“赵员外房中这檀木家具应当进来有一年时间了吧?”
“你、你怎么知道?”赵夫人待了一瞬,“老爷喜欢参禅礼佛,说那檀木香气能让人静心凝神,所以找了木匠师傅做了整套的檀木家具,其中就数他院子里放的多……”
“这就是了,你家的檀木家具所用全是上等的香檀,这种檀木的气息对一般人来说的确能宁心精神,但对赵员外来说,却犹如慢性毒药。”顾凝缓缓说:“他应该是从娘胎里带了咳疾出来,这些年经过名医调养,病情基本是稳定的,但这香檀散发阴湿气息,他处在周围全是香檀的环境中,湿气入喉,咳疾反复起来,原本治疗咳疾的药又是以毒攻毒,如今是湿上加湿,咳疾加重,也引起了许多的并发症。”
其实这位赵员外,说直白点就是香檀过敏。
赵夫人惊喜地看着顾凝:“姑娘能治?”
“可以。”顾凝说:“先让赵员外换个地方,我再开个方子,煎好让赵员外服下。”
“好、好!”
赵夫人立即张罗人搬动赵员外,顾凝的方子也由下人拿着去配药,等药煎好,那已经是半个时辰的事情了。
顾凝有些担心,也不知道沈照醒了没有,如果醒了,闹着找她可怎么办?
但是病治到现在这个份上,直接就要诊金离开,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当即只好吩咐李叔:“您先回去,看着他,若是他不听话,就让他再睡一阵子,我会尽快回去的。”
“好,老朽去看看,若是无事会立刻过来。”李叔便离开了。
顾凝耐心地瞧着婢女给赵员外喂了药,计算着时辰,只等的太阳西斜,赵员外终于醒了过来。
赵夫人大喜过望,当即对顾凝是千恩万谢,“这是诊金,多谢姑娘救了我家员外的命。”
顾凝一看,一张五百两的银票,也不枉费等了着大半日。
她面不改色地把银票收下,说道:“接下来按照我开的方子给员外用药就是,如有事,去街尾的本草园找我即可。”
“好……”赵夫人送顾凝出去,忽然又说:“瞧我,着急的竟然忘了问姑娘姓甚名谁?”
顾凝一顿:“叫我凝姑娘便是。”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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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