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无可奈何的做法,同样也是最有用的做法。
原本宋平安不断的拉扯,保持自己跟面包车车队的距离,就是想要让车队心有顾虑,不敢随意使用火箭筒炮轰。
可现在指挥者已经不管不顾了,他不在乎其他人的死活,火箭筒也就可以放肆的开炮,这么一来,在火力覆盖下,布加迪威龙必定炸的粉身碎骨,至于会有多少辆面包车受到波及,他懒得考虑。
为了避免被宋平安提前知道自己的意图,指挥者特意使用了第二个广播频道。
这是他和拥有火箭筒的五辆面包车专属的联系频道。
其他面包车还浑然不知死亡的厄运即将降临在自己的头上。
这也是指挥者经验老道的体现。
他很清楚,要是让其他面包车知道自己的打算,一定会害怕受到波及,从而降低车速,脱离炮轰的区域。
可要是所有车辆都同时减速,宋平安一定会察觉到不对劲,到时候趁机加速脱离火箭筒的射程,再想要黏上那就是奢望。
所以必要的牺牲是无法避免的,通过其他面包车吸引宋平安的注意力,麻痹对方的神经,才有十足的把握一轮炮轰完成任务。
反正指挥者真正的心腹也就只有持有火箭筒的五辆面包车,其他人都是雇主派来的,死了也就死了,指挥者并不心疼。
“一号车收到!”
“二号车收到!”
“三号车收到!”
“五号车收到!”
专属频道里,传来四道冷漠的声音。
指挥者闻言,忍不住皱了皱眉。
“四号车呢?没有听到我的命令吗?”
“首领,四号车已经在刚才阵亡了。”
指挥者闻言,心中一疼。
这可是他的得力手下,以往执行了那么多次任务都没有发生过意外,谁能想到这次行动竟然折损了两人。
想要培养出能够使用火箭筒这种重型杀伤性武器,又忠心耿耿的手下,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该死!我就说猎杀一个人有一亿赏金的任务未免太过于简单,果然天上没有掉馅饼的事情,这次任务损失太大了!”
指挥者怒斥道,不过他也是经验老辣的狠角色,很快就平复了心情。
“倒计时三秒,三秒钟后,一起开火,不要心疼炮弹,争取一轮轰炸就结束战斗。”
“三!”
“二!”
“一!”
“发射!”
“轰,轰,轰!”
四门火箭筒同时开火,传来的爆炸声震耳欲聋。
首领冷漠无情的看着布加迪威龙,欣赏火力覆盖的画面。
另一边。
宋平安驾驶着跑车,在面包车车队前领跑。
火箭筒发射的声音突然响起,让他的脸色不由得一变。
这群人简直就是疯了!
明明他的周围至少有十几辆面包车在,对方竟然还是不管不顾的开火了。
并且这可不是一门两门的火箭筒,光是听声音,最起码有四门火箭筒同时开炮。
光是声音,就响亮的让人耳鸣。
“大意了!”
宋平安小声嘟囔。
他确实是疏忽大意了。
主要是他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会这么狠,无视了其他面包车的存在,直接进行炮轰。
不然的话,他哪怕通过后视镜观察不到隐藏在车队中准备开火的四门火箭筒,也完全可以通过灵气捕捉到车队中的小动作。
现在火箭筒已经发射,宋平安来不及懊悔自己的粗心。
他顾不上其他,将油门踩到底死。
与此同时,他的灵气释放到了极致,除了庇护住车身以外,更是覆盖在方圆百米范围内,捕捉火箭炮的飞行轨迹。
“四颗火箭炮将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全都给覆盖住了,无论我从哪个方向突围,都会被火箭炮轰中,最终车毁人亡。”
通过灵气,四颗火箭炮的轨迹被宋平安尽收眼底。
不得不承认,使用这四门火箭炮的人,配合极其默契,每人覆盖一个方向,任凭宋平安怎么突围,都要承受一颗火箭炮的轰炸。
哪怕宋平安停车不动,处于火力覆盖正中心位置的他,也没有活命的可能。
“不过,对于普通人而言,这是绝境,没有丝毫活命的可能,可对于我来说,还有一线生机,这四颗火箭炮将周围覆盖成天罗地网,配合极其默契,但是还是有一条缝隙没有被覆盖到。”
灵气的作用被宋平安发挥到了极致,通过之前第一颗火箭炮的威力,以及如今捕捉到的四颗火箭炮的轨迹,宋平安在脑海中自行形成了一张火力覆盖图。
他方圆百米的位置,全都在火力覆盖的范围内,只有一条不到两米的缝隙,可以让他突出重围。
这条缝隙,就是他活命的机会,除了这里,他无论是从任何一个方向逃生,都是必死无疑的结局。
这让宋平安的嘴角上扬,流露出一抹自信十足的笑容。
他的眼神带着狠辣,聚精会神的模样简直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布加迪威龙在他的控制下,如同一条游龙一般不断穿梭。
说起来漫长,可从火箭筒发射火箭炮,到宋平安分析出火力覆盖图,间隔还不到一秒钟的时间。
而等到火箭炮落下的时候,宋平安已经成功的从那条缝隙中成功钻出火力覆盖的范围,虽然余波还是影响到布加迪威龙,不过在灵气庇护之下,余波的威力被最大程度削弱,几乎等于没有。
借助火箭炮爆炸带来的烟幕,宋平安趁机甩开面包车车队扬长而去。
本来他是打算借着烟幕遮挡视线,从而进行反击,将车队一举歼灭,可他实在没有这个时间,他可没有忘记自己此行的目的,他要阻止梦魇布局九五之尊阵法,相比较这件事,车队的事情,反而变得不那么重要,不值得他浪费时间。
并且,宋平安有种感觉,他迟早还会遇到车队,到时候再出手耶来得及。
不过,要是下一次再遇到,他绝对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对方了,要抓住幕后黑手,让对方为几次三番截杀自己付出血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