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男人,怎么那么小性子?”
四田挠挠头皮,很是无奈地道,“我还能怎么办?正好我得去趟府城,就去给他赔个礼道个歉呗。关键是,我都不知道我错在哪?”
林夕颜好玄没笑出来,憋着笑道:“你就去好好哄哄吧。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就好好想。想通了,道歉才有诚意。”
“大嫂,咱别说他了,说说咱自己家的事。关于北景县的那片地,你还有没有要嘱咐的?”
“那片地种什么、养什么,就照你说的来。面食作坊要尽快建起来,让农户们农闲的时候都去做活,不够的话可以就近招工。
我现在就开始培养面食师傅,等学成了,就给你送过去。以后,府城订的面食就不用从家里走了。
还有粉条作坊、种菇作坊、制糖作坊,现在就开始筹备着。等来年,所有的东西都在那里做。
那一大片地,指定比家里的赚得多的多。再买那么几片地,咱家可就富起来啦。”
与夕颜畅想了一番尹家的美好未来,尹四田又去了府城。
林夕颜给他带去两千两的银票,剩下的钱都放进空间里。
算一算,尹家现在也可称得上万贯家财了。
面食作坊经营状况良好,一个月可得一百五十两银子。
五十亩冰菜快卖完了,总共收得近两千两。
她的面食加盟连锁经营,有很多外村外镇的百姓加入进来,一个月也能收上一百两。
还有四田这次拍卖火烈草,所得银钱之多,实在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收入这么多,除去买地、租铺子、建作坊和学堂,给雇工付工钱等花销,剩下的的钱大概有一万八千两。
林夕颜觉得自己的腰包鼓鼓的,是时候给尹大田把玉佩赎回来了。
存着给他个惊喜的心思,她悄么声地搭乘自己家送货的马车,去了县城。
前世今生,林夕颜第一次进当铺,她可着劲地打量了半天。
一个小伙计坐在高高的柜台后面,她翘着脚也只能看到他的胸部以上。
“是为了保护里面的物品不被窥视吗?这可真是个神秘的地方。”林夕颜悄悄地想。
她将当票交给里面的伙计。
伙计眯起眼,看了看当票,又仔细地瞅了瞅林夕颜,面色有些说不出的意味。
“怎么了?这当票有问题吗?”林夕颜疑惑地道。
“哦,没问题,没问题,就是这数额巨大,我得去跟我们掌柜的说一声。”
伙计起身就往内堂跑,脚步“噔噔噔”地,跑得很急。
林夕颜就纳闷了,这不是县城最大的当铺吗?怎么五百两的交易额,就称得上数额巨大了?
当铺里做事,每天都要经手钱财,不是最讲究个稳当吗?抬脚就跑,这伙计犯了大忌了。
过了得有一刻钟,林夕颜等得都不耐烦了,掌柜的才亲手捧着一个雕花的小木匣出来。
“夫人,您仔细看看,这玉佩我们保管得甚好,没有一点磕碰。”
这话听着,怎么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林夕颜狐疑地打开匣子,一层一层地揭开包裹玉佩的锦缎,小心地取出玉佩。
翻过来,掉过去,她仔细地查看。
没问题啊,一点问题都没有。
“掌柜的,玉佩好好的。您算算赎金要多少?”
“这个,赎金吗?半年期五百两,这才四个月,我算算要多少?”
长年算账的掌柜,好像突然脑子瓦特了,数算了半天,才说道:“您给三百五十两吧?”
林夕颜挠了挠头,掌柜的,您别欺负我文科生,数学没学好?
半年五百,四个月怎么滴也得四百多两吧?
算了,您说多少就多少,给我省钱我还能不乐意?
掏出银子递给掌柜的,林夕颜转身就要走。
没承想,又被掌柜的叫住了。
“夫人,那玉佩您再仔细看看,出了当铺门再发现问题,我们可一概不负责啊。”
林夕颜吓得,赶紧又取出玉佩来,翻来覆去看了几遍。
“没问题,掌柜的,我走了。”
林夕颜拔脚就往外走,走出去没多远,她越想越不对劲。
这掌柜的明显就是拖着自己,不让走嘛。
这事,一定有问题。
她一个转身,又回了当铺。
柜台后,刚刚接待她的那个小伙计,正站在那跟掌柜的低声说话。
一边说,一边抹着头上、脸上不断往下淌的汗水。
这家伙,刚才指定做过剧烈运动。他做什么了?
为她而做的吗?为她手里的玉佩吗?
林夕颜怎么想,也没想明白。
她走出当铺,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转了好几圈,并没发现异常。
算了,不想了,林夕颜拐进自己家的店铺。
铺子里,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正在跟刘建正说话。
一见夕颜进来,少年马上站了起来。
“这位夫人看着眼生啊,敢问是尹家大嫂吧?”
“是啊,你怎么称呼?”林夕颜又纳闷了。
怎么今天老是碰见奇奇怪怪的人?
哪有一见人面,就问人家身份的?这么没礼貌呢?
“小的是对面铺子的伙计,您忙。”少年笑了笑,走了。
“这人是谁?打听我做什么?”夕颜问道。
“这不是对门刚开了家绸缎庄嘛,小伙计闲着没事就过来坐坐。我也纳闷呢,他问您做什么?”
林夕颜没说话,老感觉心里“突突”地,不得劲。
还是等着自家的马家送完货回来,赶紧回家吧。
那个小伙计匆匆出了尹家铺子的门,没往对面绸缎庄去,却急急地往白家跑去。
白府,白秋泽房里。
白秋泽和正牌夫人徐氏正在逗趣。
刚刚成亲一个多月的小夫妻嘛,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
白秋泽叼着一粒葡萄,直往徐氏嘴边凑。徐氏娇笑着躲开,回头娇羞地捶了白秋泽一把。
“讨厌,你个不正经的。”
“我跟自己的娘子,在自己的房里,正经做什么?”
白秋泽一把扳住徐氏的头,将嘴里的葡萄喂了进去。
“唉呀,汁水溅到衣服上了,快给我拿帕子来。”徐氏高声叫。
满腔悲愤的毛彩花,绞着帕子站在底下,就是不挪地方。
“贱货,你耳朵聋了吗?没听见少奶奶要帕子吗?”
白秋泽一脚踹在她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