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后宫的嫔妃们一定要争宠?
老子还在二十一世纪是个妥妥帖帖稳帅的主时,就压根儿没想过这个问题,不是,谁有病啊,我一个大老爷们。
况且又不是在万恶的古代社会。
但是现在,老子却不得不思考这个问题。
首先得思考思考今儿个晚上是睡在高贵妃那儿还是婉贵人那儿,还是叫个答应直接到老子的寝殿来伺候。
老子日理万机劳累得很。
乾泽殿的床很大,床垫很软,老子躺在上头等着温答应从老子的脚那头爬上来与我春宵一度。
被子一拱一拱,我多了份从容与淡定。
啊,好事还需多磨。
还记得我刚到这边当皇帝的第一天晚上,老子真是羞,羞愧难当,慌,慌不择言。当时我也是躺在这么一张床上,舒舒服服想着一会儿怎么调弄我的美人,咯吱一声门开了,又咯吱一声门开了。一条被子卷着一个人,看不清模样摸不清身材,咯噔被两个不知轻重的太监摆在老子旁边。
咯吱一声,门关了,咯吱两声,彻底安静了。
温答应,温若言,好名字。
皇帝我第一次翻牌子有些激动,原本想翻个叫温馨果的,眼一花,翻了隔壁的温若言。若言也好若言也好,左右后宫佳丽百来号人一年都轮得到。
馨果、香含、若清……
全是我的。
我慢慢地拉开遮住温答应一大半脸的被角。老子下半身一凉。
这翻错了兴许是天意。
这温答应长得忒像我女朋友!
我二十一世纪的女朋友欢欢,温答应和欢欢简直复制粘贴一个样啊。
我怂包地滚下床去,很没种的大叫——欢欢。
结果可想而知。
老子这一声如平地惊雷,太后、皇后、老子的后宫全被惊到了乾泽殿。
问,是否皇上的旧疾又犯了。
呸!旧疾又犯了我不就可穿回去见我的真欢欢了。
老子身在里朝外一呼,全打发回去了。
一路人马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温答应吓得梨花带雨被老子搂着安抚了一宿,天刚蒙蒙亮,黄袍一披,老子去早朝了。
那晚就是我来这边的第一个晚上。
郁闷吧?
话说,我跟人一样来这边不意外的都成了王爷皇帝什的,可人好歹知道自己穿到了哪个朝代,像那谁,回到明朝当了王爷,还有那谁穿到秦朝,成了始皇帝。
我这是穿到了哪里?难不成真的有架空的朝代?
如果是这样,那么老子再怎么踏实肯干成就宏图霸业,也不能青史留名我周小东啊。
运动过后,我望着欢欢模样的温答应,唤了声,若言。这声若言叫得嘶哑绵长,老子纵欲之后嗓音就是这般,我的欢欢称作磁性。听了还要再来。
温答应猫在我怀里。满脸绯红。
记得我向欢欢表白时,欢欢满脸也是绯红。我那时怎么形容来的,像煮熟了的螃蟹壳。
看来来这儿这么久了,老子对欢欢还是旧情难忘。
后宫佳丽106人,只独宠温答应一人。
太后几次端坐在坤瑞宫约谈我,明里暗里示意我要雨露均沾,春光共享。皇后也三日五日的安排嫔妃去养心宫送参汤。
老子喝了这个的又不能不喝那个的,喝来喝去一碗一碗把老子补得鼻血直流。
现在好了,自从限制了送汤人数,个把星期才流一次。
老子顶着这副皇帝儿的躯壳吧,虽说没有我周小东本人半分玉树临风和倜傥英俊,但总体来说模样还算不错,搁在现代也能参个男团,混个c位出道吸引粉丝无数什的。
另外皇帝儿的眼光倒是跟我一样,都是极佳,选的妃子个个倾城倾国,沈腰的丰胸的肥臀的,燕瘦,环肥。
我强烈怀疑我流鼻血的那一份里也有这因素。
因为,老子喝参汤基本不靠自己的手,靠坐在腿上的美人吹凉了喂,夏天大伙穿得单薄,美人们更是**微露,这么一来,少不得春光外泄。
哦,不,是春光明媚。
其实,不是我不愿意宠幸他们,而是老子心里头那道坎过不去。
她们的爹。
老子对着牌子,一个个想起的总是她们的爹,长得像颗话梅的张大人,一张苦瓜皮脸的向大人,还有垂垂老矣的王大人。
王大人就是皇后的爹。
一干老朽朝我跪拜,俯首称臣,山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老子却在晚上睡他们的女儿,老子还是个人么。
幸好,温答应的爹没在朝中。不然老子到了这边真得守活寡去。
老子来这的第一天,皇帝病入膏肓,老子成了他,眨眼功夫便生龙活虎,晚上就翻牌子,第二天就临朝,把皇帝欠了一个月的折子收起来打堆在了养心宫。
现在才看了一半。
看着就头痛。
老子从开始的一天只批得完一本,到如今一个上午看两本,已经是大有进步。
主要他爷爷的,批折子跟高中英语作文改错似的,眼花缭乱找不出个头绪。
六月初六皇帝的生日,风光大办。
我吃了各宫煮的长寿面各一筷子,饱得跟着太后绕着太液池,散了看本折子功夫的步。
晚上宿在了皇后宫里。
宫中近日消停了许多。
争宠邀宠之风在老子的铁血政治下得到了很好的扼制,我很是欣慰。
太后,不愧是上一代宫斗的王者。
雨露均沾,一碗水端平,她作为深有体会者说的,的的确确是至理名言。
自从婉贵人闹上吊,高贵妃闹绝食,淳常在闹跳太液池后,我心力交瘁绞尽脑汁思考,想出了个折中的法子。
按姓氏字母排序,除皇后外,各宫嫔妃轮流伺候老子睡觉。
内务府不懂ABC,由我亲自捉刀代笔,排了满满一张纸。
我还给同字母姓氏的嫔妃制订了侍寝方案。
抓阄。
此后宫内一片祥和,无人不服。
可是老子憋,特别憋。
老子的温答应次次抓阄抓空。
老子每晚对着如玉的美人,独守着一份寂寞。
话梅,苦瓜,白发苍苍……
老子的梦里日常就这些画面。
说到话梅,我想起来了,皇帝还有个遗腹子。
佳庆殿的舒妃已经怀孕八个月了,异常爱吃酸食。我轮到她寝宫里睡时,见她时不时偷着吃几颗话梅嚼几粒酸杏干,连睡觉前都喝了杯酸酸味儿的水。
这恐怕是个儿子。
江南巡抚进贡了十箱果脯,满满的干货,我准备其余宫里共吃一箱,剩下的九箱全送去佳庆殿。
皇帝二十六七,年富力强。
老子来这儿白捡了十几个儿子,三个可爱的女儿。
如今马上又要再添一个,喜不自胜喜不自胜。
那九箱果脯老子亲自送去了佳庆殿。
如果他们不是叫我父皇,叫我爸爸就好了。
爹也不错。
温答应不叫我皇上不自称臣妾,叫我东子喊自己欢欢我只怕会热泪盈眶。
送完果脯,我路过梧桐园,听见朗朗的读书声,我心欣慰之余想着这要是孩子们能组建个足球队玩玩,也颇不寂寞。
我看皇宫前的那块草地不错,深浅恰好,郁郁青青。
我吩咐下去,十天后看成效。
十天之后我站在宫墙的看台上观望,好一片绿油油的大草地!
皇帝他生了个足球队,皇家足球队啊。
皇家马德里算个球!
我们天生的贵族!
老子头绑红绳,睿王头绑黑绳,在一片叫好声中,老子带的第一组小胜了睿王带的状元组,最后一脚凌空抽射,老子踢出了世界波,可惜这个世界无人能懂。
在老子的后宫嫔妃眼里,只是——进了。
“进了进了,皇上进球了!”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老子的六宫粉黛、王公大臣、看台上的小公主、身后的一众儿子和可绕草场三圈的太监宫女,整齐划一齐刷刷地对老子高呼万岁行大礼。
说实话,这牛逼烘烘的阵仗,我早已波澜不惊。想当初,唉,算了,不想当初了。
往事只能回味。
我把手抬到胸前三寸摆了个经典poss,示意众爱卿平身。
我再一抬手,欢呼雀跃戛然而止。
唔,我的大儿子是哪个来着?
我望着一个个熟悉又陌生的面孔,最终没有认出来谁才是我的大儿子。
算了,随缘挑一个。
老子足尖一顶,把球抛到了最远处的儿子那儿。
嘿,小子挺能耐,两脚一夹竟来了个过人。
嘿,真挺能耐,还跟老子玩花样足球。
看来,这几天老子牺牲的午觉时间没白搭。
老子此刻就像梅球王,忒满足,忒虚荣。
老子赏了睿王带的官二代富二代组一整车鞠球,上面全刻着madeinChina,嘱咐将蹴鞠这项运动发扬光大。
也算老子为现代足球事业做出了一点贡献。
七月初四,今晚皇后宫里睡觉。
老子在梦里想着江南水患一事,正到点子上,皇后惊呼,皇上!大事不好了。
骇得老子垂死梦中惊坐起,冷汗直冒。
大问,出什么事了?
皇后穿戴整齐面色慌急,皇上,舒妃难产,恐有性命之危!
舒妃的产期不是还有一个星期吗?怎的早产啊?
我手脚迅速中问清了大概。
到佳庆殿,已是人仰马翻,哭的哭喊的喊,我抓住了一个朝外跑的宫女。
问,舒妃情况如何?
娘娘,娘娘流了好多血,龙子却总出不来,舒妃娘娘已经晕过去两次,太医们眼下正在里头抢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