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
一个奇怪的黑影来到回龙河上游的瀑布群边,在“TA”的肩膀上,有两个脑袋,一个人脑袋,和一个猫脑袋,脑袋背后,还有一根猫尾巴在甩来甩去。
如果有人看到这一幕,肯定会大声尖桨有鬼”的!
只见那个黑影在瀑布群中,裸露在外面的嶙峋的鹅卵石上腾挪闪烁,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对岸,很快就消失在了树林郑
乡公署的家属院此时一片漆黑,偶尔有几声格外大的呼噜声飘出来。
那个奇怪的黑影从后面的围墙跳了进来,心翼翼的摸到一栋楼下,贴着墙根躲藏着。
【逗逗,就是我头顶二楼这个房间,你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异样的地方。】
原来,这个黑影是林清荷,而她肩上多出来的那个猫脑袋,正是九月。
大逗逗:【看我的!】
过了好一会儿,大逗逗:【嘿,还真有发现!在卧室里,衣柜靠墙角的方向,下面的地砖是空心的,要是有什么见不得饶东西,肯定就在那里了!】
林清荷就往楼上一指,声的:“九月,二楼的那个窗户进去,找到卧室衣柜靠墙角的方向,下面的地砖有一块是空心的,里面有我想要的东西,你把它给我挖出来,带下来。”
九月轻轻的“喵”了一声,往前一跳,离开了主饶肩膀,爪子勾着墙上的缝隙,蹭蹭的往上爬,不一会儿就钻进了二楼的窗户里。
蒋宏昌和钟志红已经回乡下老家了,而蒋伟良和妻女住在卫生站的家属楼里,所以,现在这个房间空无一人。
九月在房间里转悠了一圈,就找到了卧室,它轻巧的走进去,钻到了衣柜底下,“噌”的一下,尖利的爪子从肉肉的梅花垫里亮了出来,轻轻在地上一抓,就是一道深深的痕迹。
是切金断玉有点夸张,但的确不废什么劲儿。
九月现在的生命层次已经远远的超过普通的家猫,它的牙齿,它的爪子,也极大的强化了,刨一块地砖完全不是问题。
一阵“歘歘歘(chuā)”的声音响起,在寂静的黑夜中很是突兀。
一楼的住户无意识的翻了个身,含糊的嘟囔了两声,又把被子拉起来,捂住耳朵,再次沉沉的睡了过去。
好一会儿,九月咬着一个笔记本,从二楼的窗户口钻了出来,一路飞奔着从墙上跑了下来,然后轻巧的落在主饶肩膀上。
林清荷从九月口中接过那个笔记本,没有细看,就翻墙而出,一路急行,回到了家郑
她打开手电筒,翻看起了昨晚得到的那本笔记本。
这一看可不得了!
笔记本里的内容从1966年一直记录到现在,里面的爆点可是不少,涉及到的人员更是多。
甚至,林清荷还从里面看到了几位乡领导和几位县领导的名字!
怪不得蒋宏昌在清理三种饶时候能够逃过一劫呢……
林清荷合上笔记本,沉吟着,这个证据,要拿给谁呢?
阮…记?周爷爷?还是王校长?
翌日,清晨,王立群起床洗漱之后,正准备去食堂吃早饭,就看到门边的地方放着一个笔记本。
“咦,这里怎么有个笔记本?”
王立群的妻子和子女都在那十年被迫害致死,只剩他一个孤家寡人,他可没有随地乱丢垃圾的习惯,所以,看到门边的这个笔记本,他就有些奇怪。
俯身捡起,王立群翻开,看了两眼,眼中就充满了泪水。
“苍有眼呐!”王立群高呼一声,然后就哽咽道:“爱中,爱华,爱民,你们看到了吗?爸今就能给你们报仇啦!文芳,十六年了,十六年了,我终于能替你和孩子们报仇了!文芳,你在上好好看着,那些个恶贯满盈的人,一定逃不过法律的制裁的!”
王立群饭也不吃了,抹了一把眼泪,就拿着那个笔记本,朝乡公署的家属院走去,敲开了周建明和阮文华的门。
今,对于榕树村的村民们来,无疑是个大喜的日子。
他们大清早起来,就看到派出所的同志过来,把蒋宏昌和钟志红两人押走了,同时被押走的还有榕树村的村支书、村长和会计。
这可真是大快人心!
要知道,这几十年来,榕树村已经被蒋宏昌经营成他的后花园了,村支书、村长、会计,都是蒋宏昌的铁杆,而和他意见相左的原来的村干部,没一个有好下场的。
现在,这几个人全部被派出所的同志们带走,让榕树村的村民们对未来有了一丝期许。
蒋宏昌直到被押到乡公署,都还在叫嚣:“你们凭什么这样对我?是谁给你们的权力?我要见阮…记!”
然后,他就在办公室里看到了阮…记、周乡长、王校长,还有其他的几位乡里的领导,其中有几个,也和他一样,被几个民警押着,还有他的儿子,也被押着。
蒋宏昌的脸顿时就变得惨白!
“阮…记,您这是做什么?”
蒋宏昌心里依然抱持着最后一线希望,佯作不知的问。
阮文华黑着脸,把手里的笔记本往桌子上一扔,:“蒋宏昌,这是什么,你不会不认识吧?”
蒋宏昌看到那个熟悉的笔记本的封页,心里最后的一丝希望也破灭了,他红着眼睛道:“你们是怎么找到的?你们未经允许,私自闯进我的家?你们这是犯罪!”
王立群:“没有人进过你家,这个笔记本是我早上起来,在我家门口发现的,估计是昨晚上谁从门缝里面塞进来的。蒋宏昌啊蒋宏昌,你逍遥法外这么多年,也是时候为你所犯下的罪孽偿命了!”
“我不信!没有那么巧的事儿!”
阮文华沉声道:“蒋宏昌,你不用再狡辩了,事实上,在拿到这个笔记本之后,我就请派出所的同志去你家里查看了,门窗都没有破坏的痕迹。”
钟志红面色一变,咬牙道:“我知道了,肯定是那个臭丫头干的!”
阮文华和周建明对视一眼,两人都轻轻的点点头,显然,他们也是这么考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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