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呐,活在这个世界上,多多少少会沾染点人间的疾病,当然,柳悦也不例外。
在她十二岁那年,收到了一张纸质的医疗报告单,这有点让她迷茫——患有先天急性心脏病。
医生说了,这病不需要吃药,不需要治疗,甚至一点副作用都没有,只要稳住患者的心态,不让其受到莫大的刺激,一般来讲是不会发病的。
更何况发病后的死亡率在百分之九十以上。
几乎可以说是九死一生的概率。
幸运的是,在她们的下方,恰好有四五个年轻人在野炊,而柳悦则是直接掉落到他们搭建的帐篷上,而那些人里头刚好有个女大学生是医学专业的,便当场开始进行了抢救,几分钟后,许可欣气喘吁吁的跑了下来,但情况愈发恶劣,柳悦的脸白的令人害怕,由于掉下来的时候遭到了枝叶的刮蹭,她的身上出现了大小不一的伤口,鲜血也在不断的往外流,他们几乎用了好几种抢救方法,却都无动于衷。
最后还是120的人来了,进行了简单的输血、心脏复苏,才使得柳悦的心跳微微跳动了起来,只不过在她的右胸腔处却被约三十厘米的钢棍所刺穿——那是搭建帐篷所需要的材料。如果不能及时手术的话,随时会有生命危险。
手术室外,许可欣一个人坐在冰凉的椅子上,她用柳悦的手机给孙海滨打了十几个电话,但都无人接听。
到底是什么让柳悦受了这么大刺激?直到她看了最新的头条新闻,便明白了。
手术持续了大概两个多小时,一直到下午五点多才结束,许可欣犹豫了好久,最终签下了医生递过来的单子。
她决定,要去找孙海滨。
根据手机上的最新报道,他现在在泉城派出所里。
此时孙海滨在拘留室中,那个房间除了他,还有个刚喝完酒的老头,那家伙看样子是喝多了,一直在边起唠唠叨叨的说个不停,时不时地还站起来大叫两声。这让孙海滨很是烦躁。因为他在想昨天晚上十二点后到底发生了什么,而且最为重要的是,自己的那玩意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因为警方这边没有任何的证据证明孙海滨就是犯人,所以对外报道的时候并没有添加相关的细节,以防出现混乱,所以说的是可能,但他还是背上了犯罪嫌疑人这一称号。
“孙局,有人找你。”屋外的警员喊道,随后便将人带了进来,孙海滨抬头一看,是许可欣。
“姓孙的,有意思吗?”许可欣怒气冲冲的说道,而那个警员也识趣地走开了。
“可欣,不是那么回事,那些根本就不是我干的,难道你会觉得我会做那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吗?”
“我不管是不是你干的,孙海滨,我告诉你,都是因为你,所以柳悦看了那新闻后才会发病的,难道你不知道这是她天生就有的毛病吗?”
孙海滨听罢,顿时感觉心中一堵,有一种说不上来难受感。
“柳悦她……她怎么样了?”
“她要是死了,我会亲手把你送进去。”许可欣面无表情地讲道:“如果,我是说如果,海滨,我问你,如果没有柳悦的话,结婚的会是我们吗?”
孙海滨刚想说什么,但是听到后边的那句话后便活生生的给咽了下去,他没有回答,也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好,我明白了。”许可欣轻描淡写地说道:“柳悦伤好之后,我会离开的。”
随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许可欣!”孙海滨试着喊了一句,但回应他的只有沉重的关门声。
“小老弟儿,你这家伙艳福不浅啊,妞儿这么正,嘿嘿。”旁边的老头一脸猥琐的表情插话道。
孙海滨表示并不想搭理他,可那老头却跟目中无人似的开始了自言自语:“哎呀,你们这年轻人就是好啊,我们那一辈的谈个对象都是奔着结婚去的,叫啥初恋是吧?搁我们那会儿还没有这么洋气的词儿,一辈子也就一个对象,看你愁眉苦脸的,来听听老夫的故事吧,那是一个阳光明媚,风和日丽的早上……”
孙海滨扭头看了一眼,那厮竟然睡着了。
故事,谁还没有个故事了?
孙海滨当然也有故事,那是在上学的时候,他学的警,许可欣学的是法律,而柳悦学的是金融,警和法律这俩是同一个学校,而柳悦则在他们的对面。
然而就是这样,三人的关系发生了惟妙惟肖的变化。
可能也就是他喜欢她,她却喜欢他的狗血剧情吧?
不过在这故事里,也差不了多少。
只是,孙海滨选择了柳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