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几天，江老夫人住院，江一帆疲于应付外界的揣测和采访，已是心力交瘁。
颜汐趁着这个机会，又几次潜入书房，却是一无所获。
黑盒子里的东西就是目前的线索。
猜测很多，却无法一一查证。
颜汐苦恼的同时，这一学期的期末考试也如约而至。
新一年的一月十三号，算是上课的最后一天。
教室里，班上的同学都奋笔疾书，应付明天的期末考试。
这次考试是全市联考，考试成绩也是全市拉通排名。
宜城一中虽然是全市最好的高中，但是宜城二中这些年也网罗了不少优质学生，聘请了不少帝都过来的新一代年轻老师，教学质量稳步上升，是以全市竞争十分激烈。
班上的人都是拿着颜汐和林霄的学习笔记功课难点，但难免有领会不到的知识点，即便是领会到，也难免无法灵活应用。
所以，一直都有同学到教室最后一排，请教颜汐和林霄。
考试前的一天，这两人，也没有或者说也不用复习功课。
他们的时间都用来给同班同学排疑解惑。
第二天，全市联考。
宜城一中的考场，颜汐在第一考场的第一个位置，她位置后面是林霄，再后面分别是朱恒之和林雯雯。
考试号都是按照上一次的成绩排位，前四是雷打不动的那几人。
考试时间两天，时间匆匆而过。
考完最后一门英语，整个高三学生一片欢腾。
用来考试的一整栋教学楼都炸开了锅。
“蠢笨如我也总算是解脱了！”
“如果我麻麻不叫我，明天我绝对要睡到中午十二点毫无疑问！”
“终于迎来了史上最长假期！寒假！我来了！”
“……”
走廊里一片或鬼哭狼嚎或喜极而泣的声音。
林霄揉了揉耳朵，搬着自己课桌到原位置坐下，冲着喊得最大声的彭涛，幽幽开口，“期末成绩年前就出来，你们都不知道么？”
一语惊醒梦中人，所有人都打了个激灵，什么睡懒觉迎寒假的美梦破碎。
“卧槽！”
“学校这是打算不让人清清静静过年了？”
“我已经预料到了，成绩出来的第二天，我见不到太阳了！爱我的人帮我多瞅几眼呵！”
“……”
教室顿时又是另外一种画风。
这下，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开始回忆考试的时候自己抓心挠肺也没有解出的题目。
以至于张朝贺满面笑容走进教室的时候，都打了个冷颤。
“这个……”他“嘶”了一声，“你们考得有这么糟糕么？”
他粗略翻了一下数学试卷，发现大家都答得挺不错，这么现在，班上是这样一幅低迷的气氛？
难道其他科目，大家答得不怎么样？
张朝贺咬唇，迅速在脑子组织语言，顿了几秒，才开口，声音激昂，“大家都放下笔，听我叨叨几句……”
他话匣子一打开，讲起自己曾经为高考而奋斗的艰难岁月，班上大部分人深有同感，听得那是一个热泪盈眶加信心倍增。
张朝贺凭一己之力，终于挽回二班整体低沉的气氛。
最后一节课的铃声“叮铃铃”响起，宣告着这一学期的课程到此结束。
张朝贺照例鼓励了大家一句，而后开口，“参加数竞赛和物竞赛的同学来一下办公室。”
随后走出教室。
班上的人也都放稳心态，迎接着寒假到来。
全校只有林霄彭涛拿到了全国物理总决赛的资格，颜汐朱恒之江姝瑶拿到了全国数学竞赛的资格。
也就是说，去参加集训的，整个一中，就五个人。
蒲小霞收拾了书包，走到最后一排，目露关心，“小汐，你跟物竞赛的是一起集训么？”
她其实更想问的是，颜汐是不是跟林霄彭涛一起集训。
要知道，参加数学竞赛集训的另外两人是一班的朱恒之和江姝瑶。
这两人，朱恒之暂且不清楚，可江姝瑶却不是省油的灯！
颜汐点头，“是一起的，集训都在帝都一中。”
蒲小霞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颜汐慢吞吞的收拾书包，林霄和彭涛都在一边等着。
教室没剩几个人，王娇也走到浦小霞旁边。
两人这才说出真实目的，“去了帝都，你们切记好好照顾小汐！”
林霄：“……”
彭涛：“……”
在浦小霞和王娇的眼神压迫下，最终，两人才勉强的点头应下，“一定照顾好汐姐！”
就是不知道……汐姐需不需要他们照应？
......
一中，数学组办公室。
张朝贺坐在办公桌后，颜汐和朱恒之都在。
“集训的时间安排表已经发给你们，学校帮你们定了后天早上十一点的机票，到了以后，有专门的老师负责接机，带你们去集训地，也就是帝都一中。集训时间是半个月，也就是两个星期，结束那天正好是除夕，时间上你们都没问题吧？”
张朝贺说着，递过去一张表。
“你们放心，这次的接机老师是一中出去的学生，学校已经跟他联系过，你们在有任何问题，都可以直接找他。我把他WX推给你们。”
张朝贺是帝都京城出身，帝都一中是他的母校，接应的老师也是出身宜城一中，所以他很是放心。
朱恒之简单地扫了眼安排表，便开口，“我没问题张老师。”
颜汐仔仔细细看着时间那排，忽然出声，“张老师，集训结束之后，可以自由安排时间吗？”
参加集训同学的往返机票，都是一中统一订好了的。
张朝贺一愣，“你要自己回？”
颜汐点头。
“我有个朋友在帝都，已经约定好了，集训以后，在帝都玩儿几天。”
张朝贺略一思忖，点头应下，“行吧，那我回头跟学校那边说一声，取消你回程的几篇。”
颜汐唇角微弯，面上浮现着感激的笑意，“谢谢张老师！”
张朝贺不甚在意的摆摆手。
他低头看着手上的花名册，眉心又拢起一股轻愁。
眼下参加数学竞赛的人还有江姝瑶没有到场。
她如今在住院，这段时间内定然是无法参加帝都那边集训的。
就是不知道江家那边会怎么说。
张朝贺解散了参加数学集训的同学，待人离开 ，便摸出手机给江一帆打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