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长，把准考证发下去。”刘金玉站在讲台淡淡开口。
她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看着十分严肃。
“经过一个暑假，开学考试就是检验成绩的时候。希望你们不要让我失望！”
低下一片低低地吸气声。
几分钟，班长发完准考证。
刘金玉继续开口，“行了，都准备往考场去吧！”
宜城一中的开学考试有十多年的历史。
考题都是学校老师联合出题，题量没有正式考试那么大。
上午的安排一般是九点开始，语文一小时，数学一个半小时。
下午从一点开始，理科综合两个半小时，英语一个小时。
除去中途的休息时间，通常下午五点考试结束。
到了晚上，成绩就会汇总。
所有人都将知道自己分班情况。
第二天，成绩在校园公示栏公布。
林雯雯和江姝瑶一起往考场走。
江姝瑶刚刚就注意到了，她低声问林雯雯，“雯雯，怎么没看到林霄？”
“听堂伯说他生病了，这两天在休息。”林雯雯转着手上的准考证，“他那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挺随心所欲的，不来考试也没什么问题。”
江姝瑶点点头。
“哎哎，前面那个是你妹妹吗？”林雯雯忽然激动地开口。
颜汐在一众穿着校服的人堆里格外显眼。
江姝瑶点点头，“嗯。”
“身材挺好啊……哇，侧脸也好看，不愧是你妹妹！”林雯雯踮脚看，直到人绕过转角没了影。
林雯雯是个颜控，长得好看的人都能第一时间吸引她的注意。
随后她才反应过来论坛的事，摇摇头。
要是论坛上的事是真的……那还有点可惜。
江姝瑶半低着头，情绪不太高。
可林雯雯到底跟吴雨霏不同。
林雯雯压根儿就没看出江姝瑶心情不好，也让江姝瑶准备好的说辞完全没有发挥的余地。
……
张朝贺带颜汐到最后一个考场。
这次转校过来的都在这里考试。
人也不多，就五个。
其中一个颜汐还认识。
杜彦恒在位置跟颜汐打招呼，“汐姐。”
颜汐点点头。
她听林霄说过，杜彦恒这学期会转来一中。
他要走的是艺术路，文化课成绩……还过得去。
不过要上全国最好的美院QM还差点。
“行，那我先走了！”张朝贺冲颜汐挥手。
九点一到，监考老师发试卷。
语文测试内容都比较基础，没有写作，唯一的难题就是现代文阅读和古文理解。
颜汐提笔，字迹工整漂亮。
监考老师都忍不住多看了几遍。
一个小时过后，收卷。
离下一堂数学考试有半个小时的休息时间。
杜彦恒到颜汐旁边的空位置坐下。
“汐姐。”
颜汐点头，“考得怎么样？”
“还行吧，下午的理综我没把握。”杜彦恒挠头。
以前家庭条件好的时候，他没怎么把学习当回事。
反正以后是要出国留学的。
后来家里出事，他才幡然醒悟。
可惜欠下的功课太多，比赛过后他也没太多时间准备。
他的情况颜汐都知道。
“尽力吧，还有一年时间。”
她的话对杜彦恒来说，就跟镇定剂似的。
杜彦恒两眼一亮，重重点头，“嗯。汐姐你喝水吗？我去买水。我去买算了！”
颜汐没回答，他人已经跑远。
考场安安静静的。
其余三个转校生都是男生，各自沉默着，没谁说话。
偶尔有人抬头往颜汐那边看一眼。
刚刚监考老师在她那边看了很久，估计是个好成绩。
颜汐一手撑着头，一手在纸上随意地勾画着。
仔细看，能够看出……是一件衣服。
衣服里面的似乎是人体骨骼。
杜彦恒很快回来，一瓶农夫山泉放在颜汐桌上。
“谢谢。”颜汐认真开口。
杜彦恒笑，不大好意思，“不用谢。”
很快，数学考试开始。
颜汐拿着试卷，浏览了一遍题目才写上姓名，考号，开始答题。
她答数学题也跟答语文题似的。
提笔就是不间断的书写，根本没有在草稿纸上演算过。
考语文的时候监考老师就注意到她。
这次考数学，两位老师都心照不宣地留意了下。
结果在她旁边就看到这个场景。
选择题就是看了题，然后选答案。
填空题看了题，答案写在空白处。
计算题，一来就是写，不带停顿的。
他们不是教数学的，但是有那个常识。
但凡理科，哪里会不需要演算的？
除非……
除非这个考生真的厉害到所有运算都能心算！
那成什么了？
学校最顶尖的数学老师怕是都达不到这个程度吧！
两人交换了个眼神，眼里是无比震惊。
监考结束，一群老师在办公室，两人就说了这事。
有个转校来的女生，写数学试卷竟然没用草稿纸！
“怕是胡写的吧！”
监考老师甲摇头，“看起来不像，我也有点数学基础，看得出写的是那么回事！”
监考老师乙吸了口气，“快点考完，就可以改试卷了！”
……
下午五点。
最后一堂英语考完。
所有考生离校，所有老师都迫不及待要改卷子了。
郭晓林也听了老师们中流传的那个女生。
所有考试，她都没用过草稿纸？
那怕是乱写一通！
好几个老师都主动要求，立即分配批改试卷。
“谁改到颜汐的试卷，记得说一下分数！”最后一个考场的监考老师提了一句。
颜汐不知道她的名字已经在老师群里传开。
她往校门口走，顺带给江姝瑶发消息。
江姝瑶跟林雯雯一起。
看到消息，她脸色微微变了下。
这次，林雯雯注意到了。
“瑶瑶，你怎么了？”
江姝瑶抿唇，“没事。”
林雯雯挑眉，“你看起可不像没事的样子。觉得考试没考好吗？”
“不是。”江姝瑶叹气，“是……颜汐。”
“颜汐？颜汐怎么了？”林雯雯踮脚四下张望，没看到她人。
江姝瑶苦涩的笑了，“我看到论坛上的事了。没想到……肯定是她以前认识的人……”
林雯雯显然没把这种事放在心上。
“你放心好了，这种事也不一定都是真的！没几天大家都不会再关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