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婶娘叉着腰,凶巴巴道,“我们来抓田晓秋,你们别阻拦,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其中一个膀大腰圆的男人手里举起一把刀威胁李青茵,“站着不要动,否则我砍死你们。”
李青茵没敢动,只说道,“你们最好现在收手,否则要是被清芷知道这事,一定饶不了你们。”
田婶娘不屑地冷哼一声,“一个丫头片子,老娘怕她,去,把田晓秋给我抓走,还真以为我奈何不了你了。”
其中一个没有拿刀的男人走过来抓田晓秋。
“你们不能带她走。”李青茵拦住男人,“你们最好是想想后果!!”
徐松年拦在李青茵的面前,“晓秋是我表姐家的人,你们带她走,经过我表姐的同意了吗?”
“滚开,田晓秋是我家买了的人,轮得上你们说话,今天谁来了都不好使。”男人一把推开徐松年,又一把推开李青茵,然后伸手去抓田晓秋。
徐松年被推得一个趔趄,而李青茵被推得摔到一旁,手掌都磨破了。
“娘!”
“干娘!”徐松年,徐文琳上前扶她,田晓秋本来跑了,但看到李青茵摔到了,连忙跑回来扶她。
田晓秋哭了起来,“干娘你伤着没有,对不起……”
李青茵收了田晓秋做干女儿,这样可以让田晓秋减少寄人篱下的感觉。
李青茵没想到田晓秋跑了又回来扶她,暗暗感叹这小姑娘没白疼,“我没事,不要担心。”
李青茵给田晓秋擦眼泪,“不哭,没事……”
她还没说完,田晓秋就被男人拖走,“干娘……”
这声音简直撕心裂肺,听得李青茵心里一颤,大力把田晓秋拉回来,“你们要多少钱,把晓秋卖给我。”
男子立马起了贪心,“你要这小妮子也可以,给我一百两银子。”
李青茵道,“松年,取出纸笔写卖身契,以后你们不准再来抓晓秋。”
李青玉说收留田晓秋不是玩笑话,不过后来徐文琳说让田晓秋去她住,于是李青玉给了李青茵一百两银子,让她照看田晓秋。
钱是装在荷包里让徐松年带回家的,这会儿,李青茵把钱带在身上准备还给李青玉,田晓秋是她的干女儿,也就不用生活费了。
没想到遇到了“抢劫”!
徐松年正说拿纸笔,忽然小夜出现了,它站到一块高高的石头上,发出悠长的嗷叫,然后一下从后面蹿出来,把那个拿刀的男人扑倒,并把他拿刀的手咬断了。
小夜会吓着骡子,跟着的时候一般躲在暗处。
狼发出的声音听着都吓人,撕咬的动作更是凶狠,把田婶娘和其他两个男人吓得屁滚尿流。
就在他们准备逃跑的时候,大狼和二狼又赶了过来,它们是小夜的大哥、二哥,更加凶残,把男人撕咬得浑身是伤,直接疼得晕了过去。
没有要他们的性命,这是楚清芷叮嘱过的,咬得半死不活就行了。
李青茵平时见着的小夜都是温顺的,这会儿兽性激发,把她也吓了一跳,不过它也是为了保护他们,于是心里暗暗决定一会儿回去奖励小夜一只鸡。
田婶娘身体软软地倒在一旁,早已经吓晕过去了。
这一幕有路过的人看到,跑去通知楚清芷,只是家里现在只有沈如月,她又走不开,于是让楚赖皮和楚扒皮来解决。
这是楚清芷告诉她的,一般遇到流氓、不讲理的事,就让他们去处理。
这俩看到血腥惨烈的场面,也不知道该怎么解决,商量了一下把人全部送去了县衙,还给田婶娘四人按了一个罪名……抢劫。
县衙里的人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血腥的场景,三个男人身上没一块好地方,鲜血把破烂的衣服都给染红了,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县令大人看了眼就不想再看,让人去请大夫来看,抢劫罪不至死,还是先救人再说。
田婶娘醒了之后就有些疯癫了,她亲眼目睹了整个场景,直接被吓傻了。
……
听到消息后,李青玉连忙从县城赶回家里,“青茵,没事吧?”
李青茵摇摇头,“我没事,有事的是别人,三姐,你没看到他们的样子,被咬得太惨了。”
李青玉拍了拍胸脯,松了口气,“那田家媳妇儿太不是人了,居然跑来抢人,造成这样的后果都是他们活该。”
“幸好大白没去,不然他们不止被咬得惨,估计还会缺胳膊少腿儿。”
李青茵忍不住笑了一下,“好像也是。”
两姐妹谈了一会儿话,李青茵把钱取出来放到李青玉手里,“这钱你拿回去,晓秋也算是我半个女儿,照顾她是应该的。”
李青玉把塞塞回李青茵的手里,“养大一个孩子不容易,钱你拿着,给晓秋买点儿新衣服什么的,这孩子实在可怜。”
李青茵想了想,把钱收下了,“放心三姐,我会照顾好晓秋的。”
“好。”
……
桐梓县。
县衙旁边的义诊区人来人往……
四个看诊台都排着长队,樊玉如,荣诗语和一些辅助义诊的人也都十分忙碌,不过整个场面很井井有条。
一辆非常豪华的马车行驶过来停在义诊区附近,从马车里下来了一位姑娘。
姑娘白衣飘飘,灵秀清雅,乌黑的眼睛又大又清澈,透着一股灵动和俏皮。
她径直走到鲍林江面前,伸手捏了捏鲍林江的脸,动作很亲昵,“长这么大了,还是很可爱。”
鲍林江眉头一下就皱起来了,推开姑娘的手,“这么多人看着,你能不能注意点儿?”
“怎么?”鲍云荭双手负背,调皮地朝鲍林江眨了眨眼睛,笑吟吟开口,“长大了,不能碰你了?”
鲍林江护着自己的脸,生怕鲍云荭又对他上手,“你也说长大了,男女有别,别动手动脚的。”
鲍云荭笑嘻嘻道,“你忘了你跟在我屁股后面跑的样子了,追不上我还哭鼻子,现在长大了,就嫌弃人了?”
鲍林江无法面对小时候的自己,“能不能不要提小时候了,那是黑历史,再说了,那个时候的我也不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