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严一先的经验,第二次手术明显顺畅许多,很快便开始了。
他们的到来,引得军营里议论纷纷。
一刚好路过且看到楚清芷端着一盘子不同手术刀的小兵,神神秘秘道,“你们知道清芷姑娘和两位神医在帐篷里干什么吗?”
围在他周围的小兵齐齐摇头,“不知道,看你这样,你知道?”
小兵一本正经地摇摇头,“不知道,但是我看到好多小刀,奇形怪状的,而且每一把都很锋利的样子……”
几个小兵对视一眼,忍不住发散思维,然后自己把自己吓了一跳。
“我从未见过大夫看病需要那么多小刀的,他们究竟在里面干什么?”
“要不请你那个斥候(侦察兵)朋友来看看?”
“正好他休息,我去叫。”
这时方泽荣走了过来,看着大家,“你们在议论什么?”
几个小兵连忙把他们看到的和猜测的告诉方泽荣,方泽荣一听,立马往动手术的帐篷走去,“清芷姑娘,我可以进来观摩吗?”
现在进来会带来很多细菌,对术后恢复会很不利,楚清芷道,“这次不行,等下一个人的时候再进来。”
方泽荣立马答应下来,“好。”
刚才说话的小兵走过来,小心翼翼道,“方军医,清芷姑娘到底在干什么?那么多小刀,看着挺恐怖的。”
“她在治病救人。”方泽荣想了想道,“刚才来军营的三人你们看到他的情况了吗?”
“看到了,两个人的腿受伤变形,路都走不了了,一个手臂断了,扭曲着。”
“你们信不信,等清芷姑娘给他们医治后,他们会恢复正常。”
“这……”小兵道,“要是换其他人,我肯定这话,毕竟伤得太严重了,可要是换成清芷姑娘,我信。”
楚清芷的医术深入人心,很受大家信任。
方泽荣用手背拍了拍小兵的胸膛,“等着看吧。”
小兵还有些疑虑,“那小刀是干什么用的?”
方泽荣摆摆手,“我也不知道,等我进去看了就知道了。”
“方军医,你看了之后,跟我们说说呗,大家太好奇了。”
“行。”
……
奉新县。
楚旭华带着黎章杰去奉新县谈黄酒生意,路上谈了两单生意,耽搁了一下,进城的时候,都下午了。
两人直接来到县城里最大的酒楼,找掌柜。
正巧,掌柜正在跟林家的管事谈酒生意,掌柜一听楚旭华的来意,决定比较一下,谁的好就订谁的。
林家就是林应岷寄养的那个林家,也是林婉宁的家。
楚旭华把自家的黄酒拿出来,取来两个碗倒上酒,一碗给掌柜,一碗给林家的管事,“请。”
出来谈生意的,处事都很圆滑,林管事虽然不满,但还是客气地把酒接了,暗道,他倒要看看这酒有多好。
不喝不知道,一喝,竟然让他有些沉醉了,这酒竟然比他喝过的最好的酒还好喝。
林管事顿时觉得自家的酒落了下乘。
掌柜开了几十年酒楼,喝过十几种酒,是不是好酒,喝一口就知道了,他喝了黄酒之后,就心动了。
酒楼以“酒”字打头,自然这酒是重中之重,一款好酒可是能让一座酒楼经久不衰。
“这位管事,我看你面生,你是哪里人?这酒是你家酿的,还是?”
楚旭华嗓音清晰道,“在下楚旭华,水云县人,这黄酒是我家自己酿的,要是掌柜要的多、又长期买的话,价格上会有很多廉平(优惠),可以考虑一下。”
掌柜陷入思考,楚旭华这个名字他总觉得有些耳熟,“你家是不是举办了美食大赛?”
楚旭华笑道,“对,美食大赛正是我妹妹举办的。”
掌柜也笑了起来,正要说话,这时林管事有些不爽了,“掌柜,可是我先来的。”
掌柜圆滑道,“我这酒楼不止卖一种酒,而且你们种类不同,我买他的也不影响我买你的,林管事不用着急。”
谈生意许多年的林管事哪里听不出来这是推脱之言,可他也没办法生气,把人得罪了,更没机会谈生意了。
楚旭华暗暗道,早知道该晚一点儿进来,大家都谈生意,没必要把人得罪了。
下次注意。
林管事道,“那掌柜准备怎么谈?”
楚旭华出声解围,“我们后来,掌柜先跟这位管事谈,我们还没有吃饭,先去吃饭。”
掌柜暗道,这楚旭华好会做人,他找来伙计,“带楚管事去大堂吃饭,上好酒好菜。”
“是,掌柜。”
来到大堂,楚旭华和黎章杰相对而坐,伙计很快把菜上上来,“两位客官请慢用。”
“好。”楚旭华对黎章杰道,“先吃饭。”
黎章杰提起筷子,却没有去夹菜,“大哥,掌柜会买我们的酒吗?”
楚旭华刚才观察了掌柜的反应,有七成的几率会买,但没有签契书,这事就有变故。
他道,“谈生意总有失败的时候,我们尽力而为就行。”
黎章杰点点头,“也是。”
两人专心吃饭,在他们吃完后,掌柜让伙计把他们叫去会客间,继续商谈,那位林管事已经走了。
“楚管事,我对你家的黄酒很感兴趣,我们谈谈吧?”
“好。”
一番商谈后,价格、数量、供货时间都谈妥了,唯一的一点,掌柜觉得没有看到实物有些不放心,他把他的儿子叫来,让他跟着楚旭华去水云县看看酿酒的作坊,这一点没问题后,就签契书。
楚旭华欣然答应,不过他还要跑一些地方,最后与掌柜约好回水云县的时候来叫人,掌柜同意了。
这边林管事虽然离开了,但是还是让人盯着酒楼,见掌柜跟楚旭华谈了,却推了他,心里很不舒服。
一个外来的人竟敢来本地抢生意,看来是不知天高地厚。
既然如此,他不介意给他点儿教训,好让他知道世间险恶。
“哼!”
楚旭华没料到林管事存了坏心思,接下来去谈生意,还没有开始说,人家一听他的名字,就推了他,这让他很纳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