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鸿!”楚清芷望着唐景鸿,眼睛里含着如星辰般的光芒,耀眼又漂亮。
唐景鸿唇角不由自主上翘,快步上前,轻轻拥住楚清芷,像抱着一件珍宝,眼睛里光彩熠熠,声音温柔似水,“清芷!”
楚清芷手臂环住唐景鸿的腰,脸靠在唐景鸿的胸前,“景鸿,我想你了。”
声音满满的撒娇感,搁以前,她绝对说不出这么嗲的话,但是在喜欢的人面前,不自觉地说出来了。
唐景鸿怦然心动,一颗心说不出的柔软,轻声说道,“清芷,我也很想你。”
楚清芷唇角晕开笑意,“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
唐景鸿笑着反问,“要听实话吗?”
楚清芷侧脸看了看唐景鸿,“当然听实话。”
唐景鸿低咳一声,找了个形容词形容京城的生活,“说实话,过得水深火热。”
楚清芷调侃,“你可是大将军,日子应该过得很滋润才对吧。”
唐景鸿却很认真地回答她的问题,“按理说是这样,但是回去就碰到兵部尚书的案子,这案子看着简单,实则棘手得不行,你想,我一个武将,去查案,不仅不熟悉,还要面临各方的压力,尤其是那些老臣,各个盯得死紧……”
反正困难一箩筐,顺心的事儿少。
楚清芷笑了笑,“我家景鸿厉害嘛,所以分配给你的任务就多了些。”
“我家景鸿”让唐景鸿心里涌起一阵难以形容的愉悦,他忍不住亲了亲楚清芷的额头,“尽力而为。”
“嗯。”楚清芷话锋一转,“对了,你帮司应宗办的事有进展了吗?”
唐景鸿轻轻蹙眉,“上司处决了,但这个侄子的线索一点儿没有,我还拜托了一个已经颐养天年的老捕快去帮我找,但还是没什么进展。”
楚清芷拍了拍唐景鸿的后背,宽慰道,“不用太着急,每一件事自有他的定数,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找到了。”
唐景鸿抱紧了楚清芷,“听你的。”
楚清芷忽然声音急了起来,“景鸿,什么东西糊了?”
他还在做饭,唐景鸿连忙放开楚清芷,向厨灶走去,“我给你做的红烧兔,好险好险,还能抢救。”
楚清芷站在原地望着唐景鸿,一个英俊帅气的大将军,围着围裙给她做饭,这场景朴实却又让人觉得格外难得。
她上前从后面轻轻抱着唐景鸿,“景鸿,谢谢你为我做的这一切。”
做饭是件很平常的一件事,但以景鸿这样的身份,在古代君子远庖厨的思想下,还愿意下厨的,只怕只有景鸿了。
“我没为你做什么。”唐景鸿温柔道,“倒是你,一个姑娘家,为了我千里奔波,东奔西走,辛苦你了。”
“倒是不辛苦。”楚清芷把脸贴到唐景鸿的后背上,“对了景鸿,我把地图的事告诉你吧。”
唐景鸿点点头,“好,你说,我听。”
楚清芷把辛夫人和辛嫔的事告诉了唐景鸿,一五一十,非常详尽。
唐景鸿听了之后,顿了顿说道,“这个陆梓明是一个人物……”
陆梓明虽然是辛府的下人之子,但因为聪慧从小被辛家家主选为儿子的书童,从来没有过书童比自家少爷厉害的,陆梓明却是一个例外。
读了书,也就有了野心,他想脱离奴籍,但是辛家家主觉得陆梓明是个人才,不愿意为他变更奴籍,以为这样就可以掌控他。
却不知陆梓明为了摆脱奴籍能做到什么程度。
当年,陆梓明投奔东陵王,可是在京城闹出一阵动静。
东陵王看上了一位扬州瘦马,非常喜爱,但那位扬州瘦马却提出一个要求,她要住宫殿。
宫殿可是皇妃才能居住的地方,这件事可把东陵王给愁了一段时间,直到陆梓明上门,自荐可以建造宫殿,并且不违背族制,这件事才得以解决。
东陵王给了陆梓明三个月时间,让他打造一座宫殿出来。
他偏生七窍玲珑心,竟然把大凌敌国的宫殿打造了出来,敌国宫殿住妾室,上到先皇,下到百姓,无一不赞同。
他就是第一个在民间打造宫殿,不仅不获罪,反而被称赞的人。
东陵王对他大为欣赏,大手一挥,改了他的奴籍,从此并为部下,成了心腹,管理东陵王府的一切事务,做了大管家。
楚清芷提出疑问,“陆梓明既然是东陵王的部下,那他要地图做什么?难不成东陵王也有异心?”
唐景鸿缓缓摇头,没有依据不好下结论,“有没有异心不知道,但二十多年过去,人很大可能变了。”
楚清芷点点头,“确实。”
唐景鸿道,“清芷,我们先吃饭,吃了饭去找地图,只要找到地图,就算是破坏陆梓明的计划了。”
“嗯。”楚清芷没再说什么,帮着摆碗筷吃饭。
唐景鸿给楚清芷做了很多好吃的,吃着吃着,楚清芷就把烦恼跑到脑后了,雷都不打吃饭人,万事都等她吃了饭再说。
唐景鸿见楚清芷舒展了眉头,笑了笑,不断给她夹菜,照顾她吃饭。
两人吃了饭,天已经黑下来了。
楚清芷和唐景鸿换了一套夜行服,便一前一后飞出了禅院儿,开始寻找地图。
他们开始行动,其他人也开始行动了,今晚的鸿胪寺相当热闹。
鸿胪寺占地广阔,殿宇上百间,要在这么大的范围内寻找一张地图,困难可想而知。
两人一出来,就看到一个黑影一闪而逝,两人连忙追了上去。
对方也发觉了楚清芷和唐景鸿,见两人追上来,立马躲藏,黑暗中,猫捉老鼠的戏码开始上演。
但老鼠怎么跑得过猫呢?
最终黑衣人被唐景鸿和楚清芷一前一后堵在一道走廊上。
黑衣人并不认命,看了看楚清芷又看了看唐景鸿,然后自以为是地选择楚清芷下手。
他拔出长剑,一个飞跃,向楚清芷攻击而去。
楚清芷微微侧身,手指轻轻弹动了一下剑尖,黑衣人便浑身一麻,跪到了地上,再无反抗之力。
唐景鸿沉声问,“谁派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