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府内
房间里传来一阵阵哀嚎声。
“你个死婆娘,上药不知道要轻一点,疼死我了。”
“哼,堂堂贾府老爷,自己皮痒了,要去逛花楼。现在好了吧,被那个狐狸精打成这样。你要是再晚点回来,恐怕就被那狐狸精吸光了精气,死在哪都不知道了吧。”
“哎呀,你少啰嗦,出去吧,把王二麻子给我叫进来。”
贾夫人生气的放下手中的药膏,扭头就出去了。
贾夫人是码头船老大唯一的一个女儿,两家因为生意往来才结的亲,自己娘家也是有钱有势,所以在贾府很多事情也都是由她做主。
夫人叫他进去,王二麻子在门外踟蹰了许久,他觉得今天真的是倒霉透顶了。
他每次陪贾老爷去逛花楼,可是每次去他都只能在外面等着,家丁随从都不能进入内室雅座,听着里面歌舞升平,他却只能在外面喝着西北风。
本来这种事经历多了,也就习惯了。结果今天贾老爷进去没一会儿,就听说被人给打了,于是他和其他两个家丁急匆匆的冲进去,将贾老爷给抬了回来。
这下倒好,贾府肯定是要怪罪他了。
王二麻子蹑手蹑脚的走进去,就见贾老爷趴在床上动弹不得。
“老爷,小的知错了,你没事吧?”
“你觉得我像是没事的人吗,人都要摔裂开了,叫了你半天也不知道进来。”
“老爷外面实在是听不见呀。”
“好了好了,我叫你来是有别的事情。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把那个死丫头搞到手,不玩死她,难消我心头之恨。”
王二麻子思索了片刻,俯身轻轻的在贾老爷耳旁说了一个办法。
“这样可行吗?”贾老爷还是略带质疑。
“老爷,你放心。这办法一定管用,这方法我可也用了不少次,就没一次出错的。”
“那就依你所言,等过几天我伤好些了再开始吧。”
“好的好的,小的明白,小的先下去准备了。”
“嗯,去吧。”
贾老爷不耐烦的挥手让他下去。
舒月楼
陈念躺在床上,在跟系统随便聊着。
“宿主,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到原主的父亲那里呀?待在这里恐怕一辈子都见不到男女主,更别提反杀他们了。”
“等我攒够了钱将我母亲悄悄安顿好之后,我就去。”
“嗯,好吧。”
最近几日陈念既没有营业,也没有出门,倒是过了几天安生日子。
可这日,陈念一晚都在作噩梦,整整一个晚上,她都梦到了她死之前的那个场景,仿佛连那种钝痛也如此的清晰,等她醒来时,后背都已经被冷汗浸湿了。
今日非常的闷热,一大片乌云笼罩在整个城镇的上方,似乎下一秒就会有一场大风雨来临。
但陈念心中的不安感觉越发的强烈,又觉得有些奇怪了,平日里她娘亲总会早早的叫她起床,可今日却并没有。
陈念,便去找王妈妈。
“王妈妈,你看见我娘去哪里了吗?”
“哦,今日张员外家娶儿媳,一清早就派人来,可是指名道姓的说要你娘亲去唱曲呢,恐怕也是少不了好处的。”
王妈妈还颇高兴的说着。
“哦,我知道了。”
可是陈念总感觉不太对劲,这种天气阴晴不定,何况今天也不是什么黄道吉日,哪里适合结亲了,于是陈念决定要悄悄的去一趟张员外家看看,她才能放心。
可当她回到房间打算带上一把小匕首时,突然发现桌上放了一封信。
看来是有人趁她刚刚出去的那一会儿托人放进来的。
陈念赶紧拆开了信。
‘要想你娘能活着,就到城东的巷子口,那里有一顶软轿,坐上去。’
陈念带上匕首,就立马赶往城东。
幽深的巷子深处,果然停着一顶轿子,四个彪形大汉围在周围,巷子里吹来的阵阵凉风,将她的袍角吹的猎猎作响。
陈念一步步走了进去,坐上的轿子,一路颠簸,终于在一个院门口停了下来。
这个宅院子坐落得非常偏僻,环境虽好,周围却并没有什么人家,根本就不是什么张员外的家,看上去倒像是某户有钱人家置办的私宅。
门外的小厮立马进去通传,不一会儿,院门便从里面缓缓打开。
陈念刚踏进去,就看见她娘亲被人绑住双手双脚跪坐在地上,门也砰的一声迅速关上了,旁边坐着的正是在悠闲喝茶的贾老爷,身后跟着一大群随从,少说也有十来个,将贾老爷团团的护在中间。
“娘!”
“念儿,你快走,不要管娘。”
“呵呵,好一场母女情深的戏码,死丫头,你可有想到你也有今日。”那贾老爷放下茶杯,咬牙切齿的说道。
陈念刚想上去。
旁边一个人突然拿出一把刀架在了她娘亲的脖子上,陈念这才认出来那个人就是王二麻子。
“站住!不准上来。想让你娘活命,就站在那里不要动。”
那人粗戾的声音带着一丝奸计得逞的得意,天空似乎更加阴沉了,乌云闷闷的压在头顶,一丝风也透不进来。
“你们到底想要怎么样?”陈念快要丧失耐心了。
“不想怎样,我们贾老爷就想找你玩玩,来人啊,把酒拿上来。”
说着果然有下人,端着一小杯酒上来了。
“只要你把这杯酒给喝了,我们就放了你娘。”
“哼,看来这种事情你们没少做呀。”陈念握紧了袖中的匕首。
“少废话,你到底是喝还是不喝。”
陈念刚端起酒杯,轻轻的闻了闻。看来这酒里面八成是放的软筋散之类的东西,虽不致人当场昏厥,但是却能够让人全身瘫软无力,任人摆布。
“念儿,你不要喝啊,你快走啊!快走啊!”
她娘嘶声力竭的对她喊到,却不料被那人一脚踹翻在地,可紧接着,她娘亲就直直的冲着那指着她的刀口撞去。
顿时鲜血四溅,她娘亲单薄的身体被长刀贯穿,最终无力的瘫倒在地。
王二麻子先是一惊,随后一把抽出她娘亲身上的长刀,十分嫌弃的丢在一边。
“真是晦气,一点用都没有。来人啊,你们谁把这个死丫头绑了,老爷重重有赏。”
于是,贾老爷旁边那群人都朝陈念涌来,心想就一个丫头片子,这功劳一定要抢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