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许太医的话,在场的妃嫔们纷纷脑补了一系列后续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贞嫔就算生下皇子也没什么值得人关注的,顶多皇上因为封妃,可前有淑妃宜妃有自己的亲生儿子,后有五皇子被贤妃收养,贤妃也算膝下有子,她如何都蹦哒不起来。
可若是贞嫔是为皇后生儿子的呢?
就算不是亲生的,养在皇后膝下,那也就是名正言顺的嫡子,小怕什么,皇帝才过半百,再等个十来年,小皇子也长大成人,继承皇位完全没问题。
宋家的权势与人脉,嫡母的身份。
简直是天然的优势。
至于贞嫔,能把亲生儿子送上皇位,何乐而不为?
这幕后之人倒是给皇后找了个好理由。
而等到一定的时机,再曝出贞嫔假孕一事,皇后牵扯其中百口莫辩,毕竟满后宫的人都看到宋皇后对贞嫔颇为照顾的。
若是今天许太医没有被发现,说不定真的能给皇后挖这个坑呢。
可惜了……
淑妃在心里无比惋惜的叹气。
差一点就能把宋南月从后位上拉下来了。
不过究竟是谁布了这么一个局,她都没想到。
“皇上……”宋皇后起身,在成德帝面前跪下。
贞嫔见状紧跟着跪在了她的身后。
宋皇后脸色阴沉的道:“臣妾真是天降横祸,若非今天发现了许太医的不轨,他日就真的要中了旁人的圈套,臣妾无能,管理不好后宫,随便谁都能来算计臣妾,求皇上废了臣妾的后位吧,就算被送到冷宫,也好过被人算计丢了性命害了宋家满门。”
呃……
宋皇后这话一出,众人傻眼了。
见过请罪的,没见过上赶着求废后的。
这皇后娘娘唱的是哪一出?
成德帝的脸瞬间黑了:“皇后,你可还有一点身为皇后的样子,上求废后,成何体统?”
他要是把宋南月给废了,明天龙案上的折子就能把他淹没了。
宋皇后面无表情的看了成德帝一眼:“臣妾不愿意当活靶子,更没有身为皇后的样子,求皇上废了吧。”
成德帝气得差点被口水呛住了。
皇后的脾气越发见长了啊。
“什么活靶子,起来。”
宋皇后道:“这次是臣妾幸运,提前得知了此事,下一次呢,若再有人给臣妾设局,臣妾没有提前得知入了坑,皇上就会相信臣妾吗?”
说着,她抬眸,漆黑的眸中带着一丝她努力压制着的浅浅期盼。
成德帝没察觉宋皇后细微眼神,他起身将人拉了起来,成熟英俊的脸庞阴沉沉的:“你是朕亲封的皇后,岂是说废就废,你把朕当什么了,后宫里谁要是心思不轨你不会用皇后的身份压回去,何况朕在你眼里就是那种事非不分的人吗?”
他又不是厌恶皇后,所以会冷眼看着旁人打压她。
宋皇后听着成德帝这话,心里有些涩涩的,不过很快又露出一抹释然的笑来。
求什么呢?
皇上这话已经算是对她的信任了,难道非要求着他亲口说不管如何都相信自己吗?
明知不可能的。
至少皇上说这话的时候没有犹豫。
想着,宋皇后又忍不住在心里狠狠的鄙视了自己一顿,明知皇上的心里只有姚皇后,却总也忍不住多期盼一点。
成德帝看着许太医,冰凉的面庞上泛起无限的冷意。
“谁让你陷害皇后跟贞嫔?”
许太医认命般的闭了闭眼,颤抖着唇道:“是……是贤妃娘娘……”
呯!
贤妃拍着桌子,愤怒的起身:“放肆,本宫从未召见过你,何时让你算计皇后娘娘了?”
事到如今,她只能稳住自己,不能先自乱了阵脚。
许太医虽是人证,但却再没有多余的证据来指明自己,一个连皇后娘娘都敢攀咬的人,再诬陷她也不是没有可能。
贤妃在心里这般想道。
宋皇后冷漠的看着贤妃,都说会咬人的狗不叫,这贤妃还真是充分的诠释了这句话的含义。
平日里温温柔柔的一个人,满宫上下谁不说贤妃娘娘一句温柔贤淑,却偏偏骨子里也是黑的要命。
淑妃有些诧异的挑了挑眉,心里不免有些责怪。
贤妃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居然都不跟她来商量一下,若是她提前知道,绝不会叫许太医这么快被发现的。
宜妃整个人都惊的跳了起来,看着贤妃的眼中像是看到了脏东西一样,蹭蹭蹭的连退了几步,紧挨着皇后,这一举止简直狠狠的朝贤妃的脸上扇了一巴掌。
贤妃心中恼恨,这会却不敢表露分毫。
如潺潺溪水般温柔的瞳眸看向成德帝,半蹲着行礼道:“皇上明鉴,臣妾实在冤枉,许太医这是觉得臣妾最好欺吗?”
许太医粗重的喘了几下,急道:“微臣句句属实,皇上若不信,可以问贤妃娘娘身边的香映,就是她传达了娘娘的旨意,让微臣这么做的,微臣该死,求皇上看在微臣如实招认的份上,饶恕微臣的家人,给微臣一个痛快。”
“贤妃,你可有何话说?”宋皇后看着她,问。
贤妃面容紧绷,死死的咬牙,看起来完全就是一副受了冤枉却不屈的模样:“臣妾无话可说。”
“你说自己冤枉,却拿不出证据,如此本宫如何信你无罪,说起来本宫多次处罚楚盼儿,你对本宫怀恨在心也何情何理,如此,在证实你清白之前,你便禁足长春宫吧。”
贤妃的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她看着成德帝:“皇上,您也不信臣妾?”
“许太医不说别人,就指认你,这后宫之中,敢算计皇后的人,手指头也数不出五个,贤妃,若你真是无辜,朕自会还你清白,如今皇后只是将你禁足,你何以不满?”成德帝目光清冷的看着贤妃。
跟了自己多年的女人,成德帝并不是一味的认定贤妃会是这狠毒的人。
“臣妾不敢。”贤妃垂头道,侧脸透着一股楚楚动人的美感。
“那就去吧,来人,把香映抓起来严加审问。”成德帝吩咐道。
胡潜应了一声,对着贤妃做了个请的手势:“贤妃娘娘,请吧。”
贤妃强装镇定的行礼靠退,胡潜将她送回长春宫后,就命人把香映带走了,然后关上了长春宫的门,叫人守住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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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8:贤妃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