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只知道是宫里的宫女,至于是谁的人他并不知道。”孟生道。
宋皇后深吸口气。
有了小厮的口供,此事算是确定了的。
想要知道是谁布了这个局来害贞嫔不难,许太医在慎刑司,总有法子让他开口,实在不行,刑部跟大理寺的大牢也能让他进去走一遭尝尝个中滋味儿。
“来人,去请皇上过来。”宋皇后端坐在主位上,脸色微沉的喝道。
贞嫔假孕,此事根本瞒不住。
而陆襄今天来,就是先发置人,敌不仁,我不义。
不管是谁要坑害贞嫔,她今天来这么一出,对方毫无准备,这件事情就更容易查。
没理由光由着别人来算计贞嫔,而不容许她们反击吧。
御书房里,成德帝坐在一旁的塌上,端着茶杯惬意的喝茶,而桌案前,楚今宴正坐在那里替他批阅奏折。
一袭深紫的锦袍,俊美的脸庞魅艳而又冷漠,微微歪着头,黑玉似的长发便漱漱地往下滑,一双冷酷至极的眸子,正苦大仇深的盯着手中的折子。
累啊!
父皇心可真大啊,这就放心让他接触朝中政事,更是没有顾虑的让他批阅奏折任他做主。
此事若换作其他皇子,早就激动的找不着东南西北了,偏偏楚今宴越干越烦燥。
“父皇,你看起来似乎好些了。”
楚今宴看着安逸的半眯着眼的成德帝,道。
成德帝听罢,顿时一手撑着额头“哎哟”了一声:“不行,头还有点疼。”
楚今宴嘴角狠狠一抽,认命的继续看奏折。
成德帝悄悄看了眼楚今宴,顿时自我感动了起来。
啊,儿子真孝顺。
听说他头痛便替他分担政事。
确定不是你故意称病强迫儿子干的?
忽然,胡潜匆匆走进御书房,目不斜视的走到成德帝的面前:“皇上,皇后娘娘命人来传话,请你移驾景仁宫。”
唔,他没看到八殿下在看奏折。
成德帝露出疑惑的神色:“什么事?”
这有多久了,没听皇后宫里来人正儿八经的请他去景仁宫了,成德帝这会突然有种新鲜感。
胡潜不知成德帝的内心活动,恭敬的回道:“只说关于贞嫔娘娘的事情要向皇上禀报,事关重大,请皇上立即前去。”
成德帝听罢,放下了手里的茶杯,起身道:“既然皇后有请,那朕就去看看。”
胡潜飞快的瞄了一眼神情傲娇的成德帝,然后默默的垂头。
皇上,你这话好像说的皇后娘娘是为了见你一面哀求着你去,人家分明是跟有正事要跟你禀报呐。
楚今宴见状,放下手里的笔也跟着走了。
“你做什么?”成德帝问。
楚今宴长身玉立,那一身气度,更是沉稳中称透着锐利锋芒,气势逼人。
“母后不是说要大事相商,儿臣也去看看,毕竟儿臣也是很关心母后的。”
成德帝:“……”
怎么莫名感觉这话怪怪的?
不过儿子要去,他当爹的也不能拦着。
宋南月虽不是他的生母,可宋家乃是百年世家,安国公更是肱骨重臣,成德帝对楚今宴亲近宋家乐见其成。
不过心里隐隐有点酸溜溜的。
儿子都没这么积极的关心过他这个爹。
带着一分哀怨,成德帝跟楚今宴去了景仁宫。
“臣妾参见皇上。”
宋皇后跟贞嫔行礼。
陆襄紧跟着行礼道:“臣女参见皇上,参见八殿下。”
楚今宴看到陆襄,清冷的眸中忽地涌起点点暖意:“免礼。”
陆襄没动,而是看了眼成德帝。
那意思,皇上没叫她起,她敢起?
成德帝还没准备开口,宋皇后便亲自将陆襄拉了起来,然后目光带着愠怒轻轻瞪了皇帝一眼。
成德帝:“……”
他又干什么惹皇后不快了?
这是上了年纪更年期到了是不是,现如今真是越发大胆了,动不动就敢给他甩脸子,她还记不记得自己是什么身份?
正要训斥一下,就听皇后道:“皇上既然来了,那就坐下说正事吧……”
于是宋皇后就把贞嫔被陷害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
成德帝淡漠的目光在贞嫔苍白的脸庞上扫过,然后落在地上跪着的那名妇人身上,最后又看向宋皇后。
“皇后,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贞嫔被人陷害假怀孕,你当这是唱大戏呢。
成德帝怎么听都觉得荒唐至极。
宋皇后见皇帝没有立即相信,也不恼,只是淡淡的道:“皇上急什么,许太医还在审着,不过他的小厮却是招了,有这份供词,难道还不足以说明什么吗?”
成德帝目光似剑的射向贞嫔,贞嫔心头一个激灵,慌忙跪了下来,几滴眼泪滑落,充满了楚楚动人的风姿。
“皇上,臣妾冤枉,求皇上替臣妾做主。”
贞嫔磕头道。
声音悠柔婉转,异常动听。
“这不是你自己的主意?”成德帝面无表情的看着贞嫔,道。
“皇上明鉴,臣妾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绝不敢拿皇室的子嗣开玩笑,臣妾是想怀上孩子,所以吃了许太医助孕的方子,可万万不敢让许太医替臣妾撒谎,这可是欺君之罪,许太医又不是臣妾的什么人,他又怎会帮臣妾一起做这掉脑袋的事情啊。”
贞嫔急切的解释道。
有皇后相助,贞嫔不怕自己不能洗刷冤屈,可就怕皇上一心认定她是个心怀不轨之人,否则就算证明她是清白的,那她日后也就真的要失宠了。
贞嫔真是恨透了背后算计她的人。
成德帝看着贞嫔,沉默着。
楚今宴忽然道:“慎刑司的刑法不行,送去刑部大牢吧,若是能把刑部里所有的刑具都用上一遍他还不交待,那就说明此事跟他没有关系。”
贞嫔闻言,愕然的看着楚今宴,心道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八皇子,他竟帮着许太医说话?
陆襄却是眼底偷偷藏了一丝笑意。
刑部啊!
许太医纵然有一身硬骨,进了刑部也得脱层皮下来。
除非是那些死士们,或许还能顶得住。
换作一般人只会招得更快,到时候就会觉得连死都是奢望。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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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5:脱层皮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