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高先生说的地址,我们来到了香港的一处高档住宅区,刚刚从上山下去的那两个人,此时正等在住宅区的门口。
我和任臻跟着高先生从车上下来,阮连去一旁停车。
“怎么样?”高先生急切的询问道。
那二人面露难色,互相对视了一眼,而后摇了摇头。
高先生有些无奈,也有些无力,一只手捂着脸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我和任臻站在一边,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要不想去房间里面看看?说不定会有什么发现?”我试探的说道。
主要是我们现在只是站在这里的话,就太尴尬了一些,还不如上去先在房间里面检查一番,不管她现在人在哪里,都经过了那些地方,但是有一点是不会变的,那就是起点,肯定是在楼上的房间里面。
高先生要真是因为那阴魂失踪了的话,屋子里面肯定会留下一些线索,与其站在这里空等,还不如现在就上去看看。
“上去看看。”高先生说道继而转过头去,又对着那两个说道:“你们两个回去叫人,今天晚上全部给我出去找。”
说话的功夫,阮连也停好车过来了,那两个人开车离开,我们四个上了楼。
进来的时候,我大概的观察了一下这个地方,是个高档住宅区域,门口有五六个保安轮流值守,能在这种地方被绑架的可能性不大,肯定是她自己走出了大门。
我们几个坐着电梯来到了楼上,一打开门,屋子里面的灯还亮着,我有些奇怪,不是说是下午出去的吗,大下午的,开什么灯?
高先准备先行进去的时候,被我给拦住了,我们四个站在门口,谁也没有贸然先走。
被我拦住了之后,高先生看着我的眼神有些不解,我给任臻使了个眼色,她立马从背包里面掏出了罗盘,走到了我们三个前面,将罗盘端在手里,站在门口,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里面。
我侧头看过去,罗盘上面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
任臻先行迈开了一步,走进了那间屋子里面,看着手里的罗盘,左边挪移一下,右边挪移一下,将整个客厅转了个遍之后,才冲着门口点了点头,说我们可以进去了。
在得到了任臻的指示之下,我们三个这才走进了屋子里面。
高先生阔步向前,一把推开了一楼客房以及厨房的门,里面如想象中的一样,空空荡荡。
我站在玄关处,观察着这屋子里面的景象。
这是个小复式的房子,刚刚进来的时候,我还纳闷这房间里面的灯为什么是打开着的,这会儿进来一看,才算是知道了,客厅的窗帘是拉紧了的。
不光是客厅处的窗帘,就连阳台的窗帘,都是紧闭着的。
高先生垂头坐在了沙发上面,阮连站在客厅不住的张望着,任臻已经端着罗盘从客厅边角处的楼梯走去了二楼。
我在一楼随便的转了转,这里有两间客房,一间厨房,一间洗手间,一间阳台和一个半开放式餐厅。
我将这些地方一一看过,发现了一个相同但又十分奇怪的地方。
这里的每个房间,甚至可以说是每一扇窗户,上面都是装着窗帘的,就连卫生间的一扇小窗户,上面都装有一块等面积大小的窗帘,并且这些窗帘,全部都是被紧紧的拉上的,连一丝光线都不会透出来,我每推开一扇门,进到一个地方,等待着我的就都是一片漆黑。
我有些奇怪,真的会有人可以这样生活吗?一点太阳都晒不到,人会变得非常抑郁的。
我正纳闷着,阮连突然出现在了我的身后,拍了拍我的肩膀,看了看那边沙发上面坐着的高先生,继而问道:“怎么样?”
“十有八九,是那阴魂干的。”我对阮连说道,阮连说他也这么觉得,他刚才也注意到了,这个屋子里面的窗帘全部都被拉上了,这不是明摆的害怕见到阳光吗,只有阴魂才会害怕见到阳光。
我点了点头,看了眼楼梯上面,这一楼是客房和洗手间,卧室就一定是在二楼了,卧室才是一个人停留最久的地方,能不能检查到什么线索,就看卧室里边是什么样子了。
将客房的门给关了上,我看了一眼楼梯,打算上去看看,刚才任臻端着罗盘上去了,到现在还不见下来。
“我们去楼上看看。”我对着阮连说道,他“嗯”了一声,跟在了我的身后。
路过沙发的时候,我侧头看了一眼,正在沙发上面坐着的高先生,他正捂着脸喃喃道:“当时就不应该让她一个人搬下来。”
我忽然停住了步子,阮连走在后面,一脸不解的看着我,问我怎么了。
扭过头在房间里面寻找着钟表,这会儿是两点多钟了,距离高先生刚刚喝完符水下去已经三四个小时的时间了。
我跟阮连说,让他去厨房里面找一个碗,我烧完符水给他喝,省的一会儿我们三个都上去了,他一个人坐在下面又出什么状况。
阮连没多犹豫,转身便去了厨房。
我将背上的背包卸了下来,在里面翻找出了两张辟邪符,打算一张给他烧成符水喝掉,另外一张给他贴在身上,这样双保险。
阮连随便从厨房里面找出来的一只碗,出来的时候,碗里面还乘着水,我让他先把水给倒掉,得先把符箓烧了之后,再倒水,这碗符水才能够起作用。
阮连听了我的话,拿着碗又回到了厨房里面,我将那张辟邪符交给了高先生,并且对他说明了原因。
将符箓在碗里烧成灰,兑上了一些自来水,让高先生给喝掉,跟他交代如果有什么不对劲的时候就及时喊我们,随后,我和阮连就上了楼。
顺着楼梯走上去,这二楼和一楼也没差多少,依旧是亮着灯,但是关着窗帘。
我们两个上去的时候,任臻正端着罗盘在上面到处转。
“怎么样?”我问道。
任臻说二楼的阴气稍微有些重,卧室里她还没进去。
“会不会有危险?”我问着任臻,怕我们几个会被那阴气给侵害到。
任臻说没事儿,这里的阴气有,但是不是很重,基本上影响不到我们。
听了她的话,我走到了卧室门口,思量着推开门后的景象。
任臻就站在我的右边,端着罗盘,冲着我使了个眼色,示意我可以推开了。
就在我犹豫的瞬间,阮连突然站在了我的前面,继而说道:“我来吧。”
话音刚落,他便握住了门把手,使劲往下一压,门就被缓缓的推了开。
卧室里面是一片漆黑,阮连率先走了进去,我站在门口,摸着墙上灯的开关。
好在,没几秒钟,我就成功的找到了开关并且按了下去。
眼前的景象顿时让我傻眼了,不光是我一个人,就连阮连和任臻也一样,都对着眼前的情况给愣了。
屋子里面没有让人害怕的东西,也没有让人恶心的东西,只是有些诡异,有些不正常。
整个墙面都被粉刷成了深绿色,床单是黑色的,被子是黑色的,就连枕头也都是黑色的。
帘子和下边一样,都是被拉住了的,我走到了窗户边上,企图将窗帘拉开,可这一拉,更让我感觉到了这个房间里面的诡异和瘆人。
窗帘后面是窗户不假,但是这窗户已经被死死的封住了,刚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那窗户的玻璃是黑色的,可是用手一抹我才发现,这窗户是被一整个的涂上了黑色的油漆,整个窗户密不透光,通篇都呈深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