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鬼市里面的阴魂,大部分都是跟着自己的主人来的,还有很小一部分的孤魂野鬼,是想来这里混点线香吸的,有主的阴魂我没办法,善良的阴魂我也不想让葛琴伤害他们,就想找找,看鬼市里有没有什么为非作歹的阴魂。
这样不仅能够提升葛琴和鱼饱的能力,而且还能够为阳间除害,岂不是两全其美。
就是不知道这种为非作歹的阴魂在鬼市里面好找不好找,就算是有一小部分,但那些别的豢养阴魂的人也会想通过这种方式来给自己的阴魂加持能力。
“我们几个朝着坟茔地那边走吧,街上面的人太多了,那些野鬼可能不敢过去。”我对着他们几个说道。
坟茔地和街上是两个方向,越往坟茔地的方向走,就越偏僻,人就越少,路也越黑,到哪里去寻找孤魂野鬼,找得到的几率才要更大一些。
我先把葛琴和鱼饱暂时收回了手串里面,要是他们两个在的话,那些阴魂恐怕是不敢过来,得等到有些阴魂打算过来抢占我们三个的时候的时候,我再把葛琴和鱼饱放出来,大吃一顿。
没有了葛琴,鱼鼎也还能看见阴魂,我的眼睛也时不时的还能给上点力,这件事情对于我们几个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
将葛琴和鱼饱收回了之后,我和任臻鱼鼎在三个人就慢慢的朝着坟茔地的方向走着,走着走着,我又感觉到后面有什么人在不紧不慢的跟着我,就和刚才在鬼市大门口的那种感觉一样。
我没有停下步子,也没有回头去看,就当作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现在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不管跟在我们后面的是一个什么东西,只要他敢轻举妄动,对我们三个造成威胁,立马把葛琴和鱼饱放出来,把他给吃掉。
一直顺着坟茔地的方向走着,大概走了已经有半个多小时,鬼市距离我们越来越远,这条路也好像是没有尽头一样,直直的,不知道是通向了哪里。
“怎么样?我们附近的阴魂多不多?”我小声地问着一旁的鱼鼎。
鱼鼎四周环顾了一下,说不多,但还是有几个的,只是他们都只在一旁看着,不敢靠近。
“为什么?”我问鱼鼎。
鱼鼎说他也不知道,那些阴魂就只是站的远远的,看着我们三个人,没有一点要上来的意思。
哎,好吧。
我在心里默默的叹了一口气,这些阴魂要是没有先来伤害我们的行为,我还真对他们下不去手。
不过我那种奇怪的感觉还一直在,没有回头就是因为不想轻易的打草惊蛇。
“后面是不是有什么东西一直跟着我们?”任臻头歪向了我这边,用细弱蚊虫的声音说着。
“你也感觉到了?”我回答道。
任臻也感觉到了,那看来就不会是我一个人的错觉了。
“嗯,从刚才到现在,起码跟了有二十分钟了。”任臻小声说道。
我让任臻和鱼鼎都别回头,看看他是人是鬼,跟着我们到底想干什么。
这条小路上似乎看不到尽头,也没有一盏路灯,只能靠着天上微弱的月光照出来的一点点光线,勉强可以看的清前面的路。
“走快点,逗逗他。”我小声对着他们两个说道。
我们三个的脚下不自觉的加快了步伐,在前面走着,同时我也在注意着后面的动向。
那黑影也跟着我们三个加快了步伐。
我站在中间,一手拉着任臻的胳膊,一手拉着鱼鼎的手腕。
一会儿走的快些,一会儿又走的慢些,向逗弄小狗小猫一般逗弄着跟在我们身后的那个黑影。
黑影的步调几乎和我们一致,我快他就快,我慢他就慢,一直在我们后面不远不近的距离跟着。
我大概可以料定,后面的黑影应该是个人,而不是个阴魂。
阴魂走在路上是没有声音的,而我却能清楚的听见他的鞋的踩在地上的声响。
“走快点,我数三二一咱们就回头。”我小声道。
我们三个越走越快,后面的黑影亦然。
“一”
“二”
“三!”
数到三的时候,我们三个立马回头,跟那黑影面对面的装上了。
他就跟着我们三个不足二十米的地方,因为我们三个加快了步子,他也加快,所以在我们三个突然回头的一瞬间,他才没有及时的止步。
那黑影和我四目相对着,路上很黑,加上一盏路灯都没有,我看不清楚他的长相。
但是根据他的身形,我可以百分之百的确认,现在跟我四目相对的这个人,就是那天晚上从我们单元楼门口出来以后拔腿就跑我在后面没有追上的人。
果然是冲着我们来的。
那黑影似乎没有料到我们三个会突然回头,还发现了他,和我四目相对愣了两秒之后,他回身拔腿就跑。
纵然他那天晚上比我跑的要快许多,可是这一次,他跑不掉了。
我将葛琴和鱼饱同时放了出来,让他们两个赶紧去追前面正在逃跑的那个黑影,他们两个不带有意思犹豫,立马追了上去。
上次是因为在市区里,又是在大街上,而且还不确定他到底是干什么的,所以我没办法放葛琴出来帮忙追他,这一次在鬼市,周遭也没有什么人,简直是天时地利人和。
哪怕他是个长跑冠军,他也不可能跑得过两个阴魂。
葛琴和鱼饱出来的一瞬间,我感觉路两边的野草都朝着远处倒了一下,应该是刚刚有阴魂注意到了我们在这里,准备下手来害我们的时候,我又刚好放出了葛琴和鱼饱,他们见状闻风而逃,吹倒了小路两边的野草。
我们三个朝着回去的方向走着,准备看看那个黑影到底是个什么人,葛琴和鱼饱追着他已经不见了人影。
那家伙跑的挺快,说不定还真是个长跑冠军。
紧接着我们三个又往前走了一分多钟,终于看见了他们三个的身影,葛琴和鱼饱正拿着那人的两只胳膊在路边等着我们三个人。
快步走进之后,那黑影蹲在地上咆哮着,言语之中净说些“强盗,小偷”之类的话语。
这是在说谁?
有他们两个钳制着那黑影,他动弹不得,于是我便蹲了下来,与那黑影平视。
看见了他的脸,我有一丝惊讶,怎么看起来这么眼熟,但是又的确是不认识。
“啧..这人怎么..”任臻站在一边,皱起了眉头。
“你也觉得他很眼熟?”我抬起头,看着任臻问道。
任臻点了点头,说:“这人怎么长的跟那假神婆还有几分相像之处。”
刚才我只是觉得这个人眼熟,但是却不知道他到底像谁,经过任臻这么一说,还真是,这人与那假神婆起码有七八分相像,年龄看着不大,三十来岁的样子,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人应该是那假神婆的儿子了。
要是这样的话,那我完全理解他那天晚上为什么会从我们的单元楼门口出来了。
假神婆拿走了我们的血珠不说,现在还让他儿子又来一趟,肯定是想要拿回那块黄色的手帕,要不是我一直装在身上,恐怕那天晚上就真的被他给的手了。
我看了看鬼市,给摊主大哥打了个电话,叫他帮忙过来认认,看看他到底是不是那假神婆的儿子,可别搞错了。
我跟摊主大哥说让他到坟茔地这边来一下,我有件事情想请他帮帮忙,摊主大哥说让我在这边等一会儿他,他马上就过来。
在等待的过程之中,他嘴里一直骂骂咧咧的,依旧是一些什么强盗,又或者是小偷之类的话语,整的我都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