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使劲的拍了两下自己的脑袋,让自己停止胡思乱想,向任臻解释着我和司南真的没事,那衣服也是因为他受了伤要处理伤口,不得已才脱掉的。
我解释的恳切,可是任臻似乎根本就不相信,她满脸都是一副“你不用解释,我懂”的表情。
她就那样看着我,紧接着站起了身来,说道:“行了,你们两个早点休息吧,我回去了,要不然一会儿太晚了。”
说完,任臻就从沙发上面拿了她的包往门口走去了,我起身送她离开,临走之前她还似笑非笑的给了我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送走了任臻之后,我坐在沙发上,突然回味过来,任臻刚刚说的是让“我们两个”早点休息。
她的意思明明就是......
我无力的叹了口气,一阵无语,这下子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我真的比窦娥还要冤。
我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回到了卧室里面,走到床头,小声叫了司南的名字,看他会不会醒来,一连叫了好几声,他是一动也不动。
这一直昏迷着不吃饭会不会饿死?我心想,别不是因为受伤死了,而是因为受伤之后被饿死了。
我走出了卧室,去茶几下面找出了几根线香,拿着香炉回到了房间里面,将香炉放在了床头上,点燃了线香。
葛琴和鱼饱平时就是吸食线香,司南是只鬼,吸食这个应该也可以,只要他还有呼吸,就能把这屋子里面到处飘着的线香吸进肚子里面,不至于被饿死。
将线香插好了以后,我原是从衣柜里面拿出来一床被子,睡到沙发上面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是林子清的电话把我给吵醒的,我接到了他的电话,那边说给我送文件的人已经到我们店门口了,叫我尽快过去,我说好,让那人在门口等一会儿,我尽快过来。
挂断了电话以后,我急匆匆的起来洗漱了一番,将被子叠了起来,抱回卧室放下。
进了卧室,准备看看司南怎么样了,却只看见了一张空空的床铺,被子已经叠好了,整齐的放在床头,司南已经离开了。
林子清找老给我送文件的人还正在店门口等着呢,我也没来得及多想,既然他能走,说明身上的伤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将被子放回衣柜之后,我就出门去了店里。
到了街口,远远的看见有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人正在店门口等着,我着急忙慌的跑了过去,说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那人摇了摇头,说没事,随后递给了我两个档案袋,他说其中一个档案袋里装着的是一份刻盘,另外一个档案袋里装着的是一份合同。
“什么合同?”我有些发懵,我只问林子清要了监控录像的拷贝文件,没要什么合同。
那人摇了摇头,说他也不知道,只说是林总交待他送过来就可以了。
他让我检查一下里面的东西,确认无误之后,他就要离开了。
我将档案袋拆开看了下,确实是一份刻盘和一份合同,刻盘上面还写着日期。
确认无误之后,那人就离开了,我掏出钥匙进到了店里面。
那人来的比较早,所以我出门的时候也没叫上鱼鼎,这街上周围的商户也都还没有开始营业,直到我在店里待了好一会儿,大家都才陆陆续续的过来开门。
我将刻盘文件放在了沙发上,将另外一个文件袋拆开,想要看看林子清给我送来的是一份什么合同。
将合同展开细细的翻开了一番,我不仅咂舌,这商人不愧是商人,就是比我们这些普通人有劳务意识,怪不得竹马集团能够在关溪市独树一帜。
林子清给我送来的是一份正式雇佣的劳务合同,大致意思就是说如果我们找的林香菱的人就怎么样,如果我要是能找她的魂魄又是怎么样,后面还附有各项报酬的金额,我大致的数了一下,是一个足够让我惊讶的数字。
我不仅感叹道,还是有钱好啊,就冲着他给的这个报酬,我都给不了自己不尽心尽力的理由。
我没有立刻签署这一份合同,将它装回来档案袋里面,接着拆开了另外一个档案袋,将那份刻盘文件拿了出来。
将刻盘放进了电脑之后,一个个画面展现了出来。
这次的监控录像可马虎不得,于是我把它调为了0.5倍速,将监控录像里面出现的人一个一个的看着。
这是个累人的活计,整个公司上上下下一共有一百多个摄像头,每个摄像头都拍摄了整整六天的内容,我还调慢了倍速,够我看好久的了。
我盯着屏幕上面的录像仔仔细细地看着,连鱼鼎什么时候来的店里我都不知道。
看了两个小时之后,我的眼睛实在是受不了了,将录像暂停了一下,走到了一边,伸伸懒腰,活动活动筋骨。
我站在门口,看着任臻从街口的方向走来了,等会儿到了店里,她肯定又要八卦我和司南的事情。
果不其然,等我回到了店里,坐在沙发上以后,任臻也进门了。
她将手里拿着的东西放下,坐到了我的旁边,大有一副跟我死磕到底的气势。
我看着任臻,哭丧着脸,双手合十对她说道:“任姐姐,你就放过我吧,我们两个真的没什么,我敢对天发誓。”
说着,我就做了一个三根手指头指天的动作。
任臻满含笑意的看着我,说我不用跟她解释的,她都明白。
......我一阵无语,得了,她这是认定了我和司南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我越解释她越会觉得我是在刻意得严实。
干脆,我直接不解释了,反正都已经这样了,等时间长了她就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我们没再进行关于着司南的话题了,我将那份合同从档案袋里面拿了出来,递给了任臻。
“这是什么?”任臻一遍伸手接过合同,一边问道。
我说你看吧,看完就知道了。
任臻接过了我递过去的合同,慢慢的翻看了起来,直到看到最后一页的最后一行的时候,任臻直接惊呼了出来。
“我的天,这是真的?”任臻不可置信的问道。
我说是真的,林子清一大早让人送过来的,还热乎着呢、
“好家伙,我们这是要暴富了的节奏啊。”任臻看着手里的合同,惊叹道,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我说先别高兴的太早,我们还不知道那林香菱到底在哪里呢,万一她死了,怎么办,万一她落到比我们更加厉害的人手里怎么办,那些钱可不是那么好拿回来的。
任臻翻看着那份合同,嘴里不自主的念叨着:“要真是有人杀了那林香菱,看见这么多钱,还不得后悔死了!”
“那可未必”我说道:“带走林香菱的人不可能不知道林香菱的身份,只要他知道林香菱的身份,自然就清楚林子清的实力,这个人要么是等着林子清将价码再提高一些,才会放出林香菱的消息,要么就是他跟林子清真有什么纠缠不清的怨恨,他没办法接近林子清,就只能对着林子清唯一的女儿林香菱下手了。”
仇恨能够蒙蔽人的眼睛,要真是因为第二个缘由,那林香菱能活到现在的可能性就微乎其微了。
我跟任臻说,我现在打算先把这些监控录像带全部看完,看看能不能在这里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或者是什么可疑的人物,再让陈奇胜那边帮忙查查,这件事情说不定就会显出来一点门路。
只要找到了一点点线索,我们就能根据这点线索,继续往下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