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他办几件案子,他给我们提供帮助,要是下次再遇见这种事情,我们也不至于像这次一样,无头的苍蝇乱飞。
景季同听完我的话,斟酌了一下,叫我自己小心着点,我们的这些心思,陈奇胜肯定也全部都能想到。
这是自然,想得到就必须得付出。
没多久,鱼鼎过来了,我们三个在这包厢里饱餐了一顿,打电话将这件事情告诉任臻让她放心,随后我们三人便回去了。
晚上躺在床上,我给任臻发了条短信,问她什么时候等回来,她说大姐明天就能出院了,等把大姐安全送回去以后,她就回来。
挂断电话以后,手机里来了一条提示消息,显示我的银行卡入账了十万块钱,应该是司南打来的。
接着后边又过来了一条短信,说六万块钱的这次的报酬,还有四万块钱是我和任臻的医药费各类杂项的费用。
有了这笔报酬,我的心情顿时好了许多,我们这也算是东方不亮西方亮了。
我退出了短信页面,打开了日历,后天就是周一,鬼市马上又要开启了,这次我得带着任臻和我一起去,买上几件称手的东西,再把葛琴和江泉的能力提升一下。
只祈祷这次不要再遇上像公羊彪那种人。
第二天,我和鱼鼎在店里做着纸扎,这几天去瓦屋山那边,纸扎已经登记了很多了,鱼鼎一个人白天只能做一些简单一点的,复杂的只能等我回来做。
我和鱼鼎在店里整整扎了一天,景季同又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晚上,我和鱼鼎将做好的纸扎抬着放在了店门口,等晚上街道人少了再把它们拿过去烧掉。
正抬着,阮连从对面走了过来。
这可有好些日子都没见到他了,不过他好想和之前有些不太一样了。
我第一次见阮连的时候,他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眼睛特别有神采,再加上人本来就长的很帅,显得十分干净利落,可如今他的眼底的乌青却是怎么也藏不住。
阮连过来同我和鱼鼎打着招呼,问我们怎么这么晚了,门还开着,我说这不是有顾客要买纸扎嘛,就只能赶紧加班做出来了。
将纸扎全部放出来门外,我将阮连请进了店门,反正还得几个小时我们两个才能过去烧纸扎,人家都到门口,哪有不请人家进来的道理。
我让鱼鼎给他倒了杯水,询问他怎么也这么晚还不关门,这个点儿了,应该不会再来客人了吧?
“哎”阮连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也怪了,我这两天晚上一睡觉就会做噩梦,只要一闭眼,立马就会看见我梦里的场景,我都一个多星期没睡过个好觉了。”
“这不是怕自己到家又犯困,就干脆待在店里不回去了,刚好看见你们这边的门还开着,就像过来跟你们两个说说话,解解乏。”阮连继续说道。
刚才外边的灯光稍微有点暗,只能看得到他像熊猫一样的黑眼圈,现在坐到店里来亮堂了,我才发现他的指甲缝里有些污秽,下巴上的胡渣一茬接着一茬,的确像是很久都没睡好的缘故。
我问阮连是不是因为开店压力太大的缘故,他说不会,他以前在别的地方开店,也是干这一行,从来没有持续做一个梦这么长时间。
他说他都已经快神经了,晚上吓得不敢睡,一闭眼满脑子都是梦里的场景,只有白天有人跟他说话转移一下注意力的时候不会想起来,其他的时候简直就像凌迟。
我看着眼前的阮连,他的年龄应该比我还要大几岁,个头也不小,是有多可怕的梦才会把他吓到晚上不敢睡?
“你梦里梦到的都是些什么?”我试探性的问了他一句。
“嘘”他突然伸出了一根食指放在了嘴边,眼睛四处胡乱看着,脸上的表情像是十分惊恐的样子,示意我不要说话。
我被他这一表现整的有点摸不着头脑,不是说只是怕做梦不敢睡觉吗,怎么感觉他是被那噩梦给吓傻了,整个人都神神叨叨的。
“怎么了?”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阮连猛地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十分慌乱的往屋子里面躲,一边躲着还语无伦次的说道:“她来了,她来了……她就在门口!她来抓我了!”
“哎,你。”我想伸手拦住阮连,但他挣扎的幅度实在是太大了,我竟然拉不住他。
他一边惊慌失措的喊着,横冲直撞的跑到了我们店的隔间里。
我和鱼鼎被他这个表现吓了一跳,这阮连不会是沾染上什么脏东西了,毕竟我们这条街周围就是陵园,做这一行的阴气也重,或许一直缠着他的并不是梦,而是另外一种东西。
我们两个被他的大喊吓得一愣,同时转头往外面看去,结果门口什么东西都没有,我又看向了鱼鼎,万一那东西是我看不见的呢。
鱼鼎也冲着我摇了摇头,表示他什么都没看见。
这就奇怪了,外边没有人,鱼鼎也没看见鬼,那阮连嘴里说的“她”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呢,他会不会是得了妄想症?
我之前看过一本书,叫做《天才最左,疯子在右》。
这本书里边讲述的很多案例都是幻想自己身边还有一个人,并且还能和那个人有所交谈,阮连现在的症状和那本书里的案例十分相像。
先不管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得先把他找出来再说。
我进了隔间里边,打开了灯。
阮连正躲在铁艺床下瑟瑟发抖,嘴里还一直念叨着:“别吃我…别吃我……”
现在的这个阮连和我第一次见到的那个阮连简直就是两个人,一个十分体面,意气风发,一个被不知道什么东西而吓得抱头鼠窜。
我蹲下身来想要叫他出来,可不论我说什么,他都只钻在床底下不出来,这样子,像是看见了什么把魂儿给吓没了。
我没办法了,只能先走了出去,从抽屉里找出了一张安神符放在被子里边烧点。兑成了一碗符水。
我也不知道这个办法有用没用,暂且死马当作活马医吧,总不能让他在我们隔间里的床下待一晚上吧。
我端着符水走进了里间,想让阮连把这碗符水给喝下去,可他就是死活不出来,一直躲在墙角发抖。
我把符水放在了凳子上,将鱼鼎喊了进来,我们两个直接将铁艺床给抬到了一边,这下他不出来也得出来了。
见铁艺床没了,阮连就一直往墙角里缩,我拿着符水,走到了他旁边让鱼鼎帮我按着他,直接捏着他的嘴就灌了下去。
这安神符好像是有用,一开始阮连还有些挣扎,不肯喝符水,慢慢的便安静了下来。
我和鱼鼎将他扶出了隔间,让他躺在了外面的沙发上。
大半夜的一个男人睡在我们店里的隔间里,传出去也不太像回事。
大概等了二十多分钟,阮连终于平复了过来,能够张口说话了。
“我刚才又看到她了!”阮连对着我一脸认真的说道。
“你梦里的那个,是鬼吗?”我十分小心的问着,生怕他又像刚才一样。
这一次,阮连终于正常了,没有发生我预想的情况。
“准确的说,她是一个魔鬼。”他沉声说道。
不仅是鬼,还是个魔鬼?
“要不我们现在陪你去医院看看?”我问阮连。
他要是说梦里梦到的都是鬼,那我绝对会相信他说的话,并且看能不能帮他给解决了,可这魔鬼,倒像是外国的那种恶魔以类的。
他确定不是什么时候看了部外国恐怖电影把自己给吓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