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大爷打了个招呼,就把车停到了小区里面,这小区里阴森森的,连一盏路灯都没有。
过了大概有十分钟,顾客下楼来拿货了,我心想这顾客胆也够大的,天都黑了还敢一个人出来。
就在我转过头要从车上把两个纸扎拿下来的时候,听到背后“嘿嘿”一声惨笑。我一回头,借着月色,我看到一张爬满了蛆虫的血脸,有的地方已经露出了森森的白骨,对我嘿嘿一笑说:“你看我的脸还在脸上吗”
我靠,牛慧就是我顾客?她把我骗到这来不会是想剥我的脸吧,我的额头瞬间冒出了一丝冷汗。
怪不得她给我打电话说是在街上看见了我店里的广告,我根本就没贴过广告!
我说你回去拿个镜子自己看吧,说完我拔腿就要跑。
“嘿嘿,想跑?你跑的掉吗”牛慧一下抓住了我的后脖领,把我提了起来。
我心想,完了,我活了这二十多年,没想到今天就要死在这了,哎早知道我们这行容易招惹上脏东西我怎么就没有一点防备呢。
我一边想着怎么逃跑,一边和牛慧搭话安抚她的情绪。
“哎,我说牛慧,你为什么要害我呀,我和你无冤无仇的”
牛慧把我放了下来绕身走到了我的面前,我看着她那张已经腐烂的差不多的脸,努力不让自己吐出来。
“嘿嘿,那我和她们有什么冤,什么仇?她们要将我杀死,缝上我的嘴巴还要剥下我的脸皮?”牛慧笑着,恶狠狠的说到。
我说那你为什么要天天嘲讽她们呢?
牛慧咆哮道:“难道我说的不对吗?她们在那里打工本来就是没有前途,没有出息,她们是嫉妒我上了大学,以后比她们有更好的生活,所以才趁我喝醉了酒害死了我!”
我说是是是,我也觉得她们三个是嫉妒你所以才起了杀心。
这种情况下,我当然是要顺着她说了,要不她一个不高兴就要剥了我的脸怎么办?我是打不过她,可是我又不傻,要不是姑奶奶我今天没有防备没带工具,高低也扎个纸人把你个小鬼给收了!
“嘿嘿,我跟你说这些也没用,因为你马上就要死了。上次那个老太太的脸皮太老了,皱皱巴巴的一点也不好用,还是年轻人的好。以后,我就用你这张脸了”牛慧盯着我的脸,贪婪的笑着。
眼看着她拿着刀一步步逼近我的脸,我是跑也跑不过,打也打不过,难道我就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就在这时,车里的纸人突然迸发出了一道蓝光“何处宵小在此作祟?还不快住手”
“谁?”牛慧放下了手中的刀,四处张望着寻找声音的来源。
借着这个空隙,我则快速的跑回了车上,开车逃离了这个地方。
……
我逃命似的开车回了店里,确认大门关好了以后,在饮水机接了一大杯水,一饮而尽。
坐在椅子上缓了好一会儿,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我的后背早已湿透一片了,我心想还好我命大,从那牛慧的手里逃了出来。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刚才纸人散发出来的那一道蓝光是什么东西?下午做的只是普通的纸扎人,和用纸扎术扎出的纸人是不一样的。
我壮着胆子打开了门,透过门缝看了一眼,确认牛慧没有追过来我才放心的打开了门,去车上,把牛慧“定”的纸扎拿回了店里研究了起来,我左看右看,这纸扎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那那道救了我的蓝光是怎么回事?
研究了一个多小时,也没有研究出来个什么所以然,看着天色也不早了,我就直接住在店里了,要是回去的途中碰上牛慧,那可就不好了。
晚上,我又一次梦到了那个穿着黑色衣服浑身被烧焦的女人手里举着一面旗子,带着三个孩子在门口直勾勾地看着我,我在梦里告诉自己,不必惊慌,这只是个梦而已。
当我再一次醒来的时候,阳光已经洋洋洒洒的铺满了一床,我摸出手机一看,已经上午九点多了,洗漱完毕以后,又要开门做生意了,我一边往门口走去准备开门,一边想着怎么才能把我的纸扎术给宣传出去,刚打开门,一转身,大门玻璃上赫然出现了一个黑色的手印!
我想着是谁家孩子的恶作剧,就拿着抹布想把它给擦点,结果怎么擦,那个黑手印都还是毫发无损地印在玻璃上!
一瞬间,我的脑子里回想起来这两天做过的那个奇怪的梦,我赶紧掏出手机,给任臻打了一个电话,叫她马上过来,毕竟她拜师那么多年,肯定懂得比我要多!
来的时候,她依旧是那副装扮,两个拳击辫,一个登山包仿佛成为了她出行的标准配置,我赶紧拉着她,去看门口的那个黑手印。
任臻用手在玻璃上摸了摸,说应该是灰,我说我也知道这是灰,主要是这灰,擦不掉!
你用手去摸,能摸得下来,可无论你怎么摸,它一点颜色都不掉!
我又将这两天所做的怪梦告诉了任臻,最后,任臻得出的结论就是,我被鬼魂给缠上了!
“这是什么情况,好端端的怎么就被鬼给缠上了,她不会害我吧?”我一连串问了任臻三个问题。
任臻听完我的问题以后,翻了个白眼说:“大姐,你叫我过来,连口水都不给,属实是有点过分了吧?”
我讪讪的笑了两声,急忙把任臻迎进了店门,从饮水机里接了一杯水递给了她。
任臻一边喝水一边小声嘟囔着:“这还差不多。”
水喝的也差不多了,任臻终于开口了:“据我多年的经验来看,她不是想害你,而是想找你帮忙?”
鬼不害我?还想要找我帮忙?这话从何说起。
我等待着任臻给我解释。
“第一,她要是想害你,晚上就直接来了,跑你梦里去干什么?第二,你有见过谁害人还带着三个孩子的吗?”任臻端着水杯,给我分析了起来。
“大姐,你确定你不是在闹着玩吗?我怎么感觉你说的这么不靠谱呢。”我无力的扶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