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妇之道,人之大伦,婚姻以时,礼之所重,帝女下嫁,必择勋旧为期,此古今通义也。”
“朕今命尔张祺为驸马都尉,尔当坚夫道,毋宠,毋慢,永肃其家,以称亲亲之意,恪遵朕言,勿怠。”
“长公主,我终于可以娶你为妻了!”
“我和他,到底什么关系你看不出来吗?”
“你以为我娶你,是因为喜欢你?”
“实话告诉你吧,其实我根本不能人事,你好好想想你得罪过谁。”
缓缓醒来,白时脑海中还是张祺的那一番恶言恶语。
“青穗,端些水来……”
躺在床上的白时等了许久,也没有人应,只好自己缓缓坐起身。
屋里没开窗,有些昏暗。
“青穗,青烟!”
嘶哑着喊了几声,白时无力的趴在了床边,大红的被褥鲜艳的刺人眼。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公主,您醒了,汤药已经熬好了。”
“你一个小倌,谁允许你进来的!”白时见到来人,怒不可遏。
“公主,您请喝药。”
来人端着一碗黑糊糊的汤药,一步一步朝白时走去。
“青烟她们呢!徐嬷嬷呢?”
他每靠近一分,白时便清醒一分。
“您昏迷这一段时间,青烟勾引驸马爷被抓,青穗和徐嬷嬷卷了您的珠宝首饰,跑了。”
“你再敢上前,本宫砍了你的脑袋!”白时攥紧了手中的被褥。
“公主病了,须得喝药。”小倌猛的捏住白时两颊,“你不喝,驸马会不高兴的。”
“公主一向体贴驸马,定然不希望驸马伤心吧?”
小倌说着,就把碗里的东西往白时嘴里灌。
白时拼命的推开他,指甲嵌入小倌的胳膊,却敌不过男人的力气。
一碗药很快见了底。
“咳咳……咳你就不怕……不怕父皇咳……杀了你们吗!”
白时扣着喉咙,试图吐出来。
“公主放心,这真的只是普通的汤药。”小倌笑笑,“只不过,公主会变得体弱多病,终日躺在床上而已。”
“你们为何要如此恶毒!”
“公主这话就说错了,不是我们恶毒,是上面那位,容不下你。”
上面那位,是……容贵妃吗?
白时无力思考,眼皮仿佛有千斤重,逐渐的陷入沉睡。
房间里静的出奇,屋外的月季上有蝴蝶停留,翅膀轻抖,在阳光下出奇的漂亮。
“叮铃~你的小宝贝来电了。”
床上的被窝动了动,猛的坐起来一个人。
“你大胆!”
白时喘着气,眼前的景象让她暂停了思考。
入目是一个悬挂在墙上的黑色物体,身上盖着轻盈的白色被子。
她抬头,头顶的机器呜呜的叫着,一阵凉风从里面吹到她的头上。
愣了一阵,那个声音又突然响起。
“叮铃~你的小宝贝来电了。”
白时摸向床头,一个四方的东西发着光,还有声音。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那个东西拿了起来。
上面出现一个红色和一个绿色的按钮。
声音越来越大,白时两指捏着它,像是在看妖怪一样。
“这是手机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