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算是有点儿那意思了。”
看着炼狱岛如今是皓月当空，再没了阴匿，舒奈那叫一个心满意足的折身返回了天围谷。
以前她只能拿着九目天心剑舞着玩玩儿，没办法做到一剑划破天际，驱散着烦人的毒障。
现在不同了，她和九目天心剑之间的联系越来越紧密，别说去去一个炼狱岛的毒障，就是现在让她把玄门劈成两半她也有那个信心。
当然，这只是想想，不可能真的去做。
铛铛铛铛！
玄门内部响起一连串的钟声，舒奈收回佩剑走到汤慧妄住处，见师尊她老人家正准备走出来连忙走上去搀扶道：“师傅有事让他们去叫徒儿一声就是了，何必要自己走出来啊？”
汤慧妄前不久旧疾复发，已经化神境的她也敌不过魔族魔气的侵蚀。
汤慧妄一瘸一拐的坐到桌子旁边，心有余悸的说道：“还不是让这魔族给弄怕了，咱们玄门内部有一个连接仙神魔三界的通道，魔族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实在是让人茶不思饭不想。”
说到这个通道，舒奈忽然想起很久以前在人间坊市的茶馆里听到的一件事。
“徒儿以前听说咱们玄门有一阙氏姐弟，据说是留渊涧界主的后裔，她们姐弟掌握着飞升的秘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汤慧妄点头道：“确有此事，但是如今阙氏一门人才凋零，能够依靠的也就只有阙心妍和阙艮金。可是你也知道，魔界一日来犯，这通道一日就不能打开，而咱们这些修士，就不能飞升仙界。”
修士不能飞升，就意味着内耗。
一旦内耗过多，留渊涧内部就会坍塌。
而坍塌的留渊涧，正是那魔界最美味的饵食。
“真是打的一手好牌。”舒奈喃喃自语。
汤慧妄看着小徒弟那一脸若有所思的模样以为她是在考虑什么，于是又道：“不过倒也不必太在意这些，留渊涧内耗讲究的也是顺应自然，渡劫期以上的修士几乎都在闭关修炼，现下千年之约在即，它们翻不出什么水花来。”
“师傅，何为千年之约？”舒奈没少听大家说这千年之约，可她来到这里十年了，也不知道什么是千年之约。
“千年之约，是留渊涧和魔族之间的一个约定，约定每一千年阴阳际会之时举行一次大比，这次大比会筛选出能够飞升仙界之人，也自然会筛选出奔赴魔界之人。”
所谓千年之约，不过是给那些送死的修士们一个乖乖送死的理由。
就像当初的汤慧妄，凭借自己的努力从魔界逃了回来，但是缺落下了终身残疾。
“那咱们这些外门弟子，是不是也要做准备？”
看着汤慧妄哀伤的表情，舒奈心中有些不好的念头。
“对，所有留渊涧弟子，都要参加这次大比。”
舒奈了然。
人们所谓的千年之约，就是一个大型的送死大会，只不过给自己的死找了个好听的由头，然后义无反顾的去跳火坑。
什么千年之约，不如叫千年诅咒好了，每千年诅咒一次，多好的资质都不够他们祸害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