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前,一条神龙下凡作妖,用龙尾扫平江川省三座大山,被关山门四大长老用法阵活活烧死。
如果你抢了人家少主夫人,关山门一定不会放过你。”
看着倾世尘垂头丧气的走了出去,羿恒露出了一个鄙视的神情,老子看不上的寡妇,也轮不到你这个虎头怪。
奇月此时心情无比复杂,经狼王一提醒,又想起了桃花岛的岛主,看了看脖子上的玉扳指,气得脸色发青,想到即将找到宝藏,又激动的满脸红光。
看着奇月脸色变来变去,宋七心里有点发毛,拉了一把正在吃野果子的唐强,“少爷,小姐这是怎么了?”
“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不用管她,冷静两个时辰就好了。”唐强说完,把剩下的果子装进筐里,找出来一把洛阳铲,“咱们几个人分片挖,只要宝藏在村子里,总能挖出来。”
宋七抬头看了看,“天已经黑了,先找地方扎营,找宝藏的事情,明天再说吧!”
唐强指了指身后的茅草屋,“房子再破,也比树上舒坦,咱们今天晚上住茅屋吧?”
“不行!”
奇月把地上的竹筐背在身上,伸腿踢了唐强一脚,“咱们是来寻找阴阳蛇的,不是来享受的。
这村子鬼气森森,也不知道有没有邪物,还是到树上去扎营安全些,起码隐蔽性好。”
“小………小姐,咱们还是住茅屋吧,起码隔音好一点,你们三个人都打呼噜,只要妖魔鬼怪不聋,都知道树上有人。
找一间结实点的茅屋,用符和法器封住门窗,妖魔鬼怪也进不来。”
看着宋七的熊猫眼,奇月有点内疚,“行,咱们找一间茅屋扎营,今天晚上轮班守夜。”
五个人在村子里转了一圈,找了一座门窗比较坚固的茅屋钻了进去。
奇月抽出天阳剑屋里屋外查看一遍,茅屋的面积并不大,三个房间加一起,也就五六十平米,东西两间是卧室,中间是灶房,卧室里搭建着火炕,上面铺着兽皮。
地上摆放着一张油腻腻的方桌,几把凳子已经腐朽,烂成了木头渣,散落在地上。
灶台边上摆放着几个土陶碗,还有几个土陶盆,靠近西墙角的位置有两个碎裂的木桶,还有一根扁担。
“大哥,二哥,你们两个人负责贴符撒香灰,宋七和宋八去门口摆困妖阵,我去多叠点纸兵当护院。”奇月吩咐完,从竹筐里掏出来一沓银纸,坐在炕上叠纸兵。
“咔嚓!”
听见响声,奇月下意识的向窗外望去,“怎么了?”
“月妹妹,是风把一棵小树刮倒了。”唐强贴完黄符走了进来,“外面风太大了,撒香灰没有用,二弟去杀公鸡了,一会儿在鸡血里加点童子尿,撒在门窗外面。”
“砰!”
“又怎么了?”
“三妹,是二哥把土陶盆撞掉了,没什么事。”
“呼呼……………!”
“嗞嘎!嗞嘎!”
陈不了的话音刚落,院子里就刮起了大风,门窗被风吹的直摇晃。
不知道为啥,奇月突然间有些心慌,抽出天阳剑死死地盯着房门,“大哥,二哥,你们靠墙站好了。”
“小姐,毒雾进院了,快找东西堵门窗。”宋七拉着宋八满头大汗的跑进屋。
几个人把竹筐里的衣裳都拿了出来,往门窗的缝隙里面塞,好在门窗的破洞不多,几分钟就将门窗堵严实了。
奇月拿出尿液打湿几条手帕,分给几个人,“也不知道茅屋还有没有露洞的地方,都把口鼻捂上。”
“月妹妹,院子里好像有人在走动。”
听见唐强的叫喊声,奇月也凑到窗前,把耳朵贴在窗户上,听了半天,除了风声,什么都没有听见,“你听错了,没有………………!”
“啪嗒!啪嗒!”
没等奇月把话说完,院子里就传来脚步声,“小姐,小的出去看看。”
“别去。”奇月伸手拦住宋七,将窗户缝里面的衣裳拉出来一点,靠近缝隙向外面望去,成团的黑雾像是有灵性一样,在半空中扭来扭去。
这哪里是毒雾,明明是由数以万计的厉鬼组成的怨气团。
看着这些怨气团已经飘进院子,奇月的额头上见了汗,握着天阳剑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在怨气团到达院落的一瞬间,一股浓烈的怨气在院子里蔓延。
茅屋的墙面瞬间结出来一层白霜,五个人像是置身于冰柜中一样,但与冰柜不同的是,这是一种深入骨髓的阴冷。
过了几秒钟,怨气便将茅屋团团围住,肆虐的阴风也随之而起。
阴风呼啸的声音此起彼伏,门窗被吹的“嗞嘎嗞嘎”直摇晃,整座院落陷入黑暗之中,风声脚步声掺杂在一起,这里仿佛变成了人间地狱。
怨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将整座院落笼罩起来。
怨气中,一个个厉鬼瞪着血红色的眼睛,疯狂的扭动着身体,仿佛想从怨气中挣脱出来。
奇月掏出几张化煞符递给唐强,“快去贴在墙上,否则咱们都会被冻死。”奇月说完,从包裹里拿出八卦镜,脚尖一点地,将八卦镜贴在顶棚上。
一道淡金色的光芒从顶棚上照了下来,墙壁上的白霜瞬间溶化,变成水雾消散在空气中。
“嗞嘎!”
“咔嚓!”
看见房门出现裂痕,奇月心里“咯噔”一下,“快找东西把门顶上。”
“艹,这黑雾咋还辣眼睛啊!”抬着桌子想堵门的唐强,感觉眼睛里像是被撒了辣椒粉,跟火烧的一样疼痛。
“快用帕子捂住口鼻,毒雾也进院了。”宋七说完,将桌子顶在门上,拉着几个人往地上一趴,用湿帕子死死地捂住口鼻。
奇月此时都想哭嚎几声,给自己减减压,这还有活路吗,上万个厉鬼还没打发走,毒雾又杀了过来。
“月妹妹,厉鬼来了。”
奇月微微抬头,眯缝着眼睛向房门望去。
这一眼,奇月的头皮瞬间绷紧,不知何时,门口竟然站着一个人。
他全身笼罩在一团黑雾中,只露出一双邪恶狰狞的鬼眼,死死地盯着屋子里的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