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月怕蛊婆子对家里人下手,安排所有人住在店铺里,出去看事也把他们带在身边。
严防死守一个月,别说是蛊婆子,连一个小阴魂都没有看见,奇月有点蒙圈了,刘家可是没有善良人,为啥会忍下这口气呢?
“三妹,大桥镇的镇长张国栋死了,他儿子派人过来请咱们去守夜,出价两万,这活接不接?”
“不接。”奇月看见这些村官就闹心,当一个小村官,就把自己当成了土皇帝,眼睛都长在头顶上。
“三妹,要不然让我和大哥去练练手吧?反正就是一个守夜的活。”陈不了和唐强看上了两辆摩托车,就想接了这个守夜的活。
奇月看了看陈不了,心想是该让两个哥哥出去历练一下,“你们两个人小心些,要是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给我打电话。”
听见奇月同意他们接活,陈不了乐颠颠的跑去仙堂,拉起正在睡懒觉的唐强跑出店铺。
两个人到了镇长家后,唐强看了看死人的面相,眉心跳了两下,怪不得张家会去道宗馆请先生守夜,原来是死人挂了凶相。
死者有三个儿子,大儿子叫张冒生,二儿子叫张冒丛,三儿子叫张冒林,都是大桥镇附近的村官。
三个人对待别人那是呼来喝去,对唐强和陈不了却挺客气,张冒生让人上了茶水和干果,在两个人身边坐了下来,“两位大先生,我爹是昨晚子时去世的,大伙儿都说去世的时辰不好,怕是要闹腾,我们哥三也不懂这些邪门的事情,你们看……………!”
唐强摆下手,打断张冒生的话,“把死者生辰八字写一下。”
张冒生掏出纸笔写下生辰八字递给唐强,“大先生,听说人死的时辰不好,会影响子女的官运,能破解吗?”
“等一下。”唐强不耐烦的皱下眉头,看了一眼生辰八字,掐着手指算了算,眼睛眯了起来,“死者还有八年的阳寿,没到寿死的人,到地府会受罚。
而且死者身上背了孽债,魂魄不敢去地府报道,正躲在家里。”唐强说完,挑了下眉毛,“说说吧,你父亲到底是怎么死的?”
听说父亲的阴魂在家里,张冒生吓得脸色煞白,瞪大眼睛四处张望,半天才结结巴巴的开了口,“大……大先生,我父亲身体一直很好,爷爷去年六月份掉进镇东鱼塘淹死了。
办完爷爷的丧事后,父亲就总做恶梦,有时候吓得都不敢睡觉,整天精神恍惚,饭量也减了不少,三个月,就瘦得皮包骨。
我们哥仨以为父亲是因为爷爷突然间离世受了刺激,带着他出去旅游散心,却一点用都没有,二伯就说我父亲可能是中了邪。
把附近十里八村的先生都请了过来,不仅没把人看好,还把人看疯了,我父亲开始疯言疯语,说有人抓他的心脏,还有人掐他的脖子。
实在没有办法了,我们哥仨就将父亲送去精神病医院,前几天医生打电话说我父亲心肾衰竭,人已经不行了,让我们去见最后一面。
到了医院以后,父亲说不想死在医院里,想回家。
我们把人接回来以后,父亲每天要吃要喝,脸色也好了不少,气得我们哥仨差点去砸了医院,这不是吓唬人玩吗!
昨天晚上十点多,父亲突然间又大喊大叫,说屋子里多了七个人,还说这七个人掐他的脖子,吃他的心肝。
二弟开车去医院把医生接了过来,医生给父亲打了一针镇静剂,让我们准备后事,说已经摸不到脉搏了。
有了上次的事情,我们也没把医生的话当回事,没有想到夜里十二点的时候,父亲突然间从床上坐了起来,大喊一声,人来了。
随后往床上一倒,就咽了气,死的时候眼睛瞪得溜圆,双手还捂着胸口。”
听张冒生说完,陈不了差点动手打人,这他娘的哪是守夜的活,这是厉鬼索命啊!
唐强的眉头也拧了下,站起身走进灵棚,把人都轰了出来,伸手按了按死者的肚子,吓得差点坐到地上,死者的肚子竟然是空的。
“大哥,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用不用把三妹喊来?”陈不了看见唐强的脸色不对,心也提了起来。
唐强摆了摆手,转头看向张冒生,“安排人带着我们去你爷爷的坟地看看。”
张冒生的眼神闪躲下,招手叫来堂侄子张阳带着唐强和陈不了去了坟地。
到了坟地后,唐强围着张海的坟墓转了几圈,见坟墓四周飘着浓郁的青雾,挥手打发张阳先回镇里,说他们两个人做法的时候,不能有外人在场。
“大哥。”陈不了看见张阳走远,立马凑了过来,“这活别接了,看着就邪性,大白天的就怨气冲天。
一看就是张家做了恶事,真出了什么事情,也是他们的报应。”
唐强掏出几张驱邪符埋在坟墓的四个角落,看了看不远处的村子,拉着陈不了向村子走去,“二弟,张国栋的肚子是空的,我偷偷掀开寿衣看了一眼,肚子上没有伤口。
不是食人心肝的厉鬼,就是有妖魔,必须查清楚才行,我怀疑是刘家人做的手脚,恐怕是奔着咱们来的。
咱们哥俩先查着,如果处理不了,再给三妹打电话。”
两个人说着话就进了村,远远的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大哥,唐叔咋在这里?”
唐强看见老爹在帮一户人家砌院墙,咧下嘴角,“半年前,我爹在小区门口认识了一个卖白菜的寡妇,两个人勾搭上了。
元宝看见我爹带着寡妇去商场买衣裳,我问他还不承认,今天终于是被我抓住了。”唐强说完,坏笑着凑了过去,“哎呦我的天哪!这院墙砌的不错啊!”
唐胖子看见儿子走了过来,老脸一红,“你………你咋来钱塘庄了?”
“放心吧!不是来抓奸的。”唐强拍了拍老爹的肩膀,无意间看见他头上已经有了白发,心里一酸,爹也老了,自己每天都在铺子帮忙,也没有人陪他说说话,找一个老伴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