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奇月心里“咯噔”一下,终于知道宋家为啥这么霸道了,这些毛畜牲起码有五百年道行,已经修出了护体仙气。
看着天星阵的紫光越来越弱,如果让这些邪物逃出去,宋刘两家就会知道自己上了当,派一个鬼王过来,他们所有人都会死在坟地。
小奇月抽出怀里的匕首,猛然间划向手掌心,鲜血顺着指缝往下滴答,一双小手搓揉一下,迅速的结印,“天刚地阳,不灭不消,天光地灵,随我号令,灭!”
“轰隆隆!”
“嘭!”
“啊!”
四只没毛的畜牲被轰成了肉沫,迸溅的到处都是,整片坟地下起了肉沫雨。
“小奇月!”
“月妹妹!”
几个人看见小奇月双眼一翻白,软软的向后倒去,都惊叫出声,老古头冲过去探了探小奇月的鼻息,发现她只是晕了过去,才算是放了心。
看着五个焦糊的僵尸还在“嗷嗷”嚎叫,老古头的眼睛立了起来,右脚一跺地,大声念道:“云锁深山行人少,古洞修真彻夜寒,清泉缭绕伴仙客,香烟腾腾吐真言,妙法高深频度世,查言治病震灵坛,玄观开处惊龙虎,道行现处不虚传,吾奉金花教主法旨,急急如律令!”
“弟马古金山有请常六爷!
“来了!”
“今有邪物欺上门来,还请六爷为弟子做主!”
“嘶嘶!”
老古头的嘴巴里发两声蟒蛇吐信子的声音,随即整个人横飞出去,一双腿像面条一样缠住僵尸的脖子,“咔嚓”一声,便拧断了僵尸的脖子。
老古头的身体在空中盘旋一圈,又用双腿缠住另一个僵尸的腰,“咔嚓”一声脆响,将僵尸的腰拧断。
看着这么凶狠的老古头,老黑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又摸了摸自己的腰,拍了拍胸口,心里一阵庆幸,自己投降是多么明智的选择。
老槐婆气够呛,这些人咋就没有一句实话呢,小奇月说自己只能使出灭魂八封印的第六印,结果今天拍出了第八印。
老古头说自己的堂口只供了两个几百年道行的妖仙,结果常六爷起码有一千五百年的道行。
老槐婆猛然间想起一件事情,她在石屋里还留下一封遗书给疯道人,上面还写了几句情意绵绵的话,心想反正要死了,要脸有啥用,临死前一定要把心里的话说出来。
还好自己及时想起来,屋子里的几个人也不会往地府送信。
等老槐婆跑进石屋却傻了眼,也不知道地窖里的人是啥时候爬出来的,冯腊梅点了三支香,在地上画了一圈,这个圈里还有一堆灰。
冯腊梅看见老槐婆进屋,一双小手迅速的比划起来,意思是说,你不用感谢我,往地府送一封信,也不是啥麻烦事。
老槐婆从怀里掏出来一条手帕,把脸一蒙,直接飞回了古树林。
地府的疯道人看见书信,直接就疯了,满院子乱跑,伸着脖子大喊:“我要回到阳间去,谁也不许拦着我!”
“谁他娘的拦你了!”
宋霸天看着疯道人像是发情的野兽一样,心里一阵腻歪,心想你这是多少年没有见过女人了,看见两句情话,激动的上窜下跳。
随即想起一件事情,老槐婆为啥写遗书?难道是小奇月他们遇到了强敌?宋家可就这一根独苗了,别管是不是亲生的,有小奇月在,他们家就不算是绝户,“疯老头,咱俩逃出去吧,去小奇月的堂口做清风。
咱们虽然说道行不咋地,好歹经历的事多,总能帮着孩子出出主意。”
“行!”
疯道人心想老槐婆也在小奇月的堂口,去那里正好,可以天天见面。
两个货一拍即合,把家里的东西收拾收拾,小心翼翼的出了家门,看着四个守门鬼差犯了愁,该怎么过去呢?
四个鬼差看了看两个鬼鬼祟祟的阴魂,把大门打开一条缝隙,一个胖鬼差两脚就将他们踹了出去,“真是他娘的烦人,终于盼到他们逃走了,下一个破棋能骂半年。”
另一个鬼差也凑了过来,“你们哥三先在这里守着,我去鬼门关打声招呼,千万别让他们再回来,让他们永远留在阳间当孤魂野鬼吧!”
一个矮瘦的鬼差掏出来一沓冥币递了过来,“有钱好办事,你多带些钱去,千万别让他们再回来。”
疯道人和宋霸天连闯六道鬼门关,也没有鬼差拦着他们,两个人都有点蒙圈,尤其是拿着菜刀准备拼命的宋霸天,小心翼翼的凑到一个鬼差身边,“地府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咋没有人拦着我们呢?”
“自己多烦人不知道吗?”鬼差说完,抬脚就将两个人踹了出去,“要是再敢回来,小心打断你们的狗腿。”
脾气暴躁的宋霸天不干了,“你们踹我们出地府,是算遣送还是算逃魂?今天要是不说清楚,我们哥俩还就不走了。”
听见两个人不想离开地府,鬼差的眼睛立了起来,“你们两个人都有三百年的阴寿,投胎前一个时辰回来就行。
不判你们是逃魂,你们快点滚吧,我们所有鬼差都不会上报。”
宋霸天眼珠子转了转,“我们去人间花啥?没准几天就回来了!”
半个时辰后,两个人背着不少香烛和冥币来到阴阳路,两个人边走边商量,“回到阳间以后,千万别说被鬼差踹出来的,多少有点丢人。”
宋霸天想了想,“就说咱们花钱打通关系,才逃了出来。”
“没有人相信,你抠成什么样,大伙儿可是都知道。”疯道人愁的眼泪汪汪,要是让老槐婆知道他是被踹出来,形象就全毁了!
扫地的刘婆子看着两个人背着包裹,吓够呛,“你们咋走了?不是有几百年阴寿吗?”
终于看见一个舍不得他们走的人,两个人还挺高兴,“地府给我们放三百年假,让我们回阳间与亲人团聚。”
“这可咋整啊?自从你们来了以后,这些碎冥币和烂香头都被你们捡走了,老婆子几十年没有扫过地了,都清闲惯了。
你们这一走,我每天都要上工,可真愁死鬼了,我这命咋这么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