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李道宗冷笑两声,“你从天罚堂学了些本事,在寺院的墙上雕刻金刚经,还画了金轮大神的画像。
以为就可以压制住那些和尚,两百年了,那些朱砂的法力早就散了。
那些和尚天天念佛经压制邪念,才没有变成邪尸,否则云集县已经没有活人了。”
“啊啊!”
周怀仁双目赤红,仰头大叫,“怎么会这样?为啥会这样?我杀错了人,我这两百年都做了什么?”
“嘭!”
看见周怀仁用枪崩碎自己的脑袋,脑浆子像豆腐脑一样喷了出来,田方吓得惨叫一声,双眼一翻白,晕了过去,还好唐胖子伸手抱住了她,才没有摔到地上。
李道宗掏出来一张镇尸符,拍在无头人身上,让奇海和唐胖子在河边挖了一个深坑,将两具尸体埋了进去。
几个人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半,老古头带着奇海和唐胖子去上班,而李道宗则是留在家里画符。
“师祖!”
小奇月伸手从怀里掏出来一块黄牌,“你看是金的不?”
“哪来的?”
李道宗看见铜牌上刻着一个刘字,眼睛立马瞪了起来。
“你横啥?”
小奇月仰起小脑袋,一双大眼睛立了起来,“你们拖尸体去埋的时候,从周怀仁身上掉下来的,我就捡起来了。
这到底是不是黄金啊?我还想打一对金手镯戴呢!”
“不是!”
李道宗弯腰把小奇月抱到凳子上,“这是北盐城刘家的令牌。
昨晚上师祖不是给你讲过宋家吗,宋刚娶的就是北盐城刘家的女儿。
刘家做的生意更是邪恶,专门出去偷童男童女,给死人配阴婚,还是活埋的死契婚约,他们家还做尸香的生意,也做一些挖坟掘墓的勾当。
他们是啥坏事都干,就是不干好事,刘守财做了太多阴损事,子嗣也不旺,只有一个女儿,叫刘小眉,这父女两个都是阴狠人,而且刘小眉比她爹还恶毒。
听说她抓孕妇活取人胎,做养颜膏卖给一些贵妇,赚的都是黑心钱。”李道宗说到这里,突然间想起来一件事情,“怪不得周怀仁会制作尸香呢,他定是在天罚堂遭难的时候,投靠了刘家。”
“师祖!”
小奇月倒了两杯茶放到桌子上,小腿一盘,坐到凳子上,准备好好听故事,“周怀仁不像是活尸,他为啥能活两百多年?”
“他是活死人,如果阳寿尽了,用赤阳符把魂魄封在身体里,就会变成活死人,阴差也找不到他的魂魄。”
提到宋家和刘家,李道宗的心有点慌乱,不知道为啥,总感觉像是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小奇月,你以后一定要躲着宋家和刘家,这两家太阴狠,咱们可是斗不过他们。
师祖每次接生意,都事先打听打听,如果这生意是宋刘两家想接的,我绝对不沾手,就怕得罪了他们。
等找到下蛊之人,师祖就带着你们去南方生活,离宋刘两家远点,你是旷世奇才,早晚会……………!”
“会啥?”
“没啥!”
李道宗说完,笑了笑,心想自己这是怎么了,孩子今年才两岁多,“你不用想这些事情,你的年纪就该好好玩,等你长大些……………!”
“师祖!”
小奇月狠狠的瞪了李道宗一眼,“我已经是大人了,一年没有尿床了,你们这些大人,就是喜欢藏话,真没有意思。
我要带着唐强去看鬼未婚夫,晚上会让鬼未婚夫送我们去坟地,你们不用等我们了。”
“去吧!”
李道宗在小奇月的桃木剑上抹了点朱砂,“遇到坏人就哭,在无头山好好玩,别到处乱跑。”
“知道了!”
“师父,他们两个孩子出去,能行吗?”
看着眼前的笨徒弟,李道宗的胸口就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一样,“你能不能长点心啊?你没感觉到这屋子里比平时凉吗?
小奇月的鬼未婚夫已经来了两个多时辰,有他陪在小奇月身边,孩子能出什么事?”
“师…………师父!”
张秀梅吓得嘴唇直哆嗦,说话也结结巴巴的,“不是说只有鬼煞才能白天出来吗,难道小奇月的未婚夫是鬼煞?”
“你才看出来啊?”李道宗没好气的顶了徒弟一句,“你别在这里气我了,快去做点吃食吧,我天黑还要去坟地呢!”
小奇月咬了咬牙,从小兜里掏出四毛钱,和小唐强坐车来到无头山,边走边唠叨,“唐强,我可是花了四毛钱,要是今天要不来金手镯,可就赔大发了,估计我晚上都睡不着觉。”
“噗嗤!”
唐强捂着小嘴笑了起来,“月妹妹,蛇胆卖了十二万,每家分了三万块钱,咱们现在也是有钱人了,你为啥还那么抠门啊?”
“你知道个屁!”
小奇月翻个小白眼,“我听见医生和奶奶说的话了,姑姑的病只有国外才能治好,要三十几万块钱治疗费。
奶奶偷偷哭好几回了,我必须把钱存起来,留着给姑姑看病。
等我再长大一点,就可以出去看事赚钱了,很快就能存够治疗费。”
“月妹妹!”
小唐强鬼头鬼脑的往坟地的方向看了看,随即压低了声音,“你那鬼夫看着脑袋不灵光,要不然也不会把金银摆在外面,要是聪明人,早在墓里挖坑埋起来了。
咱俩想办法从他那里骗点好东西,再加上咱们几家的钱,就够你姑姑治疗费了。”
“有点危险!”
小奇月说完摇了摇脑袋,“他看着是不灵光,可他道行高啊,要是发现上当了,估计能把咱俩掐死。”
“那你还来要金手镯!”
小奇月鄙视的看了唐强一眼,“你真是头发短见识也短,我天天听三楼的李冬枣骂刘大发,说我嫁给你,就该穿金戴银,要不然,就是你对不起我。
刘大发也承认对不起李冬枣了,那就证明一件事情,丈夫必须给媳妇儿穿金戴银。
我找鬼未婚夫要金手镯,那是名正言顺,他要是不给我,就是对不起我,理亏的是他,丟人的也是他。”
“太对了。”
唐强对着小奇月竖起大母指,“我爹也说过,说他要是有钱,我娘也不会跟着别人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