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春达觉得有点失望。
“您听我说完吧。”说着隋召警官开始介绍第二位来访者。
“第二位来的不是足球选手,是女明星于眉。她也是来送生日礼物的,在屋里待了10分钟就走了。”
“于眉在路秋当明星时,两人关系不太好。结婚前她和路秋争夺田米老板,最后失败了。”
“路秋结婚退出影坛后,没有竞争了,两人就相安无事了。路秋不知是出于夺得了米老板表示歉疚呢,还是出于优越感,大量购进于眉演出时的戏票,两人终于重归于好。”
第一位,袁和。
第二位,于眉。
田春达在本子上记后问道:
“第三位是足球选手了?”
“是的。他是米老板球队的主力选手,路秋也很喜欢他。最近杂志对他炒得沸沸扬扬,说是他将要和一著名歌手订婚。路秋好像不同意这门亲事。路秋和他有关系呢,还是仅仅喜欢而已?赵川正伤脑筋哩,这是事实。他拿着花束去的,在屋里呆了10分钟就出来了。”
“是不是他把她打死的?”田春达问道。
隋召却一本正经地说:“现在还不好说。第四位进屋的是亮丽美发城的老板高雄。”
“呃?真的吗?”田春达吃了一惊。
“他拿着花束和帽子进去的,放下后马上就出来了。大家都说,路秋好好地活着。”
“这案子很有意思。那么,凶器呢?”
隋召说道:“四个人都空着手出来的。可在房间里没有找到凶器。尸体的头部大
出血,分明是殴打至死。”
“看来凶器湮没了?”田春达陷入了沉思。
“找到凶器,凶犯就不难找了。”隋召叹了一口气。
“美发城倒有两位出入被害人路秋的房间,这两人和路秋的关系如何?”田春达问。
“最初进去的是袁和。他是给路秋做发型的,很受路秋的宠爱,一起出去兜风,送他不少钱物,常出入路秋的房间。高雄先生在省城开业,得到了路秋的支持,也常出入她家。又传说他是路秋的情人。受害者与男人的关系非常随便、大方。最有杀人动机的是田泽。现在还没有可靠的证据。如果田泽是凶犯的话,他是如何瞒过那些记者的眼睛进入房间,又如何出来的?”
“死亡时间是不是有差错?或者用了什么诡计?”
“现在还不清楚。”
“那些记者是什么时候走的?”
“9点半左右。因为那位歌手走了。”
“只有30分钟。看来,死亡时间不会有错。那么四人都说进去时路秋还活着,有谎言吧?”
“这一点儿现在还不清楚。这是我们今后的课题。南山的案子受害者是田泽夫人李蕾,是不是?”
“是的。”
“路秋的通讯录中有李蕾的名字。两人好像认识。”
“可能是在亮丽美发城认识的。”田春达决定去亮丽美发城看一看。
亮丽美发城位于省城松树大街,是一座三层楼房。
高雄老板是大楼的业主。
大门口像大宾馆门厅那样气派。
田春达说要见高雄。
“先生现在外出了。10分钟后回来,请在三楼等。”
年轻的服务小姐听说是警察,也没显出胆怯。
“那么我先见一见领班袁和先生。”
服务小姐再次拿起电话联络,另一位小姐给田春达带路。
美发城里有餐厅。另外还有游泳池、蒸气浴和完备的美容设备。
“来到这儿,一天里,既可以悠然自得地玩,也可以社交、做发型。”田春达一
边走,一边想。这儿是自己不了解的另一个世界。
服务小姐将他领到一间四面都是玻璃的大房间。
房间里铺着厚厚的地毯,这儿的摆设全是高级的。
“请在这儿等一下。”
服务小姐留下田春达,走了。
五六分钟后,一位留着小胡子、高个子的男子进来了。
“我是领班袁和。”那男子自我介绍道。
那男子潇洒、漂亮,长着像西方人一样高高的鼻梁。穿着合体的高档西服,系着
蝴蝶领结。
他戴着墨镜,又留着小胡子,看不出多大年龄。
“隋召警官说他30来岁,看来差不多。”田春达想。
房间四面全是玻璃。在走廊上行走的顾客和从业人员自然而然映入眼帘,田春达很不习惯。
田春达说了自己的不习惯后,袁和按了一下墙上的电钮。
百叶窗帘无声地落了下来。
“这样可以吗?”
“谢谢。”田春达点头,“贵店太漂亮了
“全是老板设计的。他要把这儿建设成为首屈一指的美发中心。”.
“您说的老板就是高雄先生喽?”田春达明知故问。
“是的。”
“他是位什么样的人物?”
“年轻时他在纽约的第一流美发中心学习技术。现在是本省首屈一指的美发师,同时是实业家,当然是第一流人物了。一两年内,全国将会有分店网。”
“像南山这样的都市应该有分店喽?”
“南山嘛,已经在四马路建设了大楼。老板非常讲究店的形象,内部装修使他颇费脑筋,筹备需要时间。”
“说起形象,这儿的顾客大多是著名人士和上流阶层的女性喽?”
田春达问罢,袁和点点头。
“费用也高喽?”
田春达说罢,袁和露出的微笑。
“来这儿的顾客不会计较费用的。”
“我想请教一下贵店的体制。”
田春达转入了正题。
“从何谈起?”
“譬如说,有多少位美发师?”
“那太多了。三班倒,每班有具有资格的美发师30位,还有同等数量的女助手。”
“顾客来到这儿可以自由选择美发师吗?”
“那当然。这是我们的优势。可以指名选自己喜欢的美发师。”
“那么每位美发师也有几位熟客喽?”
“是的。”袁和点点头。
“可是……贵店的两位女性常客相继死去,而且都是被暗杀。你知道吗?”田春达问道。
“路秋的案子,我受到警方的多方盘问,还记得。”袁和冷静地答道。
“另外一位呢?”
“另外一位?”
“在南山大饭店被杀的李蕾。”
“这个……我不知道。”
“不知道吗?李蕾,东翔食品公司总经理田泽的夫人。真的不知道吗?”
“方才我说过了。这儿的美发师都有自己的熟客。这位田泽夫人不是我的顾客。”
田春达一边想,一边问道:“有顾客名册吗?”
“有的。只要来过一次,就输入电脑,她喜欢的美发师等,都记录在案。”
“这名册由老板管理吗?”
“是的
“作为领班,你随时都可以看吗?”
“只要和老板一说就行。”
袁和答话时,屋里的电话铃响了。袁和拿起听筒说:“我马上就去。指我名的顾客来到了。对不起,我可以告辞吗?”
“可以。可能的话,请您传高雄先生来。他恐怕已经回来了吧。”田春达说。
袁和出去不多时,高雄老板进来了。
高雄和袁和一样留着小胡子,细高个子。
“对不起,让您久等了。我正会见一位银行的总经理。”高雄说。
“方才我向贵店的领班袁和先生请教了许多事。”田春达说。
“您是南山市的警官吗?”高雄看着田春达的工作证,说道,“我认识南山市的市长。南山可是个好地方呵。”高雄十分善于辞令。
“南山大饭店发生了一起杀人案。受害者李蕾是贵店的顾客。”
“请等一下,我马上就查。”说着高雄拿起电话,“请把李蕾的卡片送来。”高雄放下电话,转身朝田春达说道:“现在正用电脑查,请稍等。”
一位年轻的小姐进来了,交给高雄一张卡片。
“是我们的顾客,没错。”高雄朝卡片瞟了一眼,把它交给田春达。上面写着:李蕾,出生年月日、身高、体重、电话号码、住址、丈夫的职业等,记得很清楚。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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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发城凶案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