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望城前线军营内,一万五千兵几乎倾巢出动,前方探子忽报曹操差夏侯惇引兵十万,离我军相距不足六十里了,只要一天时间就会过来。
张飞和关羽在营帐外抱怨,他不满地对关羽道:“二哥,这次大哥还是让那个故弄玄虚的孔明统帅全军了。”
关羽说:“大哥明显是移情别恋了,他今天可以无情的抛弃了徐庶,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会把我俩也抛弃。”
正在说话之间,刘备召二人进入大帐,对他们问道:“夏侯惇引兵到来,我军该如何迎敌?”
张飞说:“哥哥,你平日不是一直挂在嘴边,自己得到孔明如鱼得水吗?既然如此,怎么不用水把夏侯惇淹死?”
刘备没好气地说道:“胡闹,智赖孔明,勇需二位义弟,怎么能调换过来?”
张飞说:“那怎么不安排徐军师挂帅?”
刘备说:“元直驻守新野也是重要任务,像曹操的重臣荀彧就是经常守家,进行后方调度。刘备军要想发展壮大,就必须要敢于大胆使用新人。”
刘备知道张飞在使性子,因为自己礼遇孔明,所以才说这种酸溜溜的话,便让关羽和张飞先出去,又请来诸葛亮商议。
诸葛亮进帐前便见到了铁青着脸的关张二人,他们不服孔明,非常的不服,诸葛亮心里像明镜似的。
刘备告知夏侯惇十万大军已经压境,孔明对刘玄德呵呵笑道:
“现在军情紧迫,我观主公气色,恐不在曹军压境,而是忧虑我的计策是否妥当?”
刘备问:“备就是来请教军师,现在该如何处置?”
诸葛亮反问:“主公有多大胆略,我就有多大谋略。”
“现在只恐怕关、张二人不肯听我号令,主公若要亮统兵,恳请授我剑印。”
说白了,你给我多大舞台,我就发挥多大能耐。玄德听出话外之音,爽快地将剑印交付给了诸葛亮,准备挂机睡觉去了。诸葛亮马上聚集众将听令,开始战前军事部署。
张飞对关羽说:“走,去看看那个没打过仗的书生怎么调兵遣将?”
全军点将升帐,诸葛亮见众将到齐了,指着博望坡地形图道:“博望之左有山,名叫豫山;右有林,名叫安林;地形非常适合埋伏军马。云长可引一千军往豫山埋伏,等待敌军到来,你放过前面的敌人;他们的辎重粮草,必在后面,但看南面火起,可纵兵出击,就焚烧粮草。
翼德可引一千军去安林背后山谷中埋伏,只要看到南面火起,便可杀出,向博望城旧屯粮草处纵火烧之。
关平、刘封各引五百军,预备引火之物,于博望坡后两边等候,看到敌兵到时,便可放火。”
又命:“赵云为前部先锋兵马,不要赢,只许输,主公自引一军作为后援。各需依计行事,不得有失。”
诸葛亮又特别问了大家一句:“大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关羽见诸葛亮安排得倒是头头是道,似乎找不出什么碴子。他忽然问道:“我等皆出去迎敌,那军师又做什么?”
面对质疑,诸葛亮一脸淡定地说道:“亮坐守中军大营,根据战场变化,再进行调度。”
张飞听罢,大笑道:“我们都去厮杀,你却在大帐中端坐,好不自在!”
众将窃窃私语,很多人刻板认为诸葛先生是个文官,最多是一个参谋,虽然有一部分人肯定孔明练兵尚可,但是战场韬略不是儿戏,别把刘备军断送了。
关羽明知诸葛亮没有武艺,不可能上前线冲锋陷阵,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终于找到了诸葛亮的弱点,张飞兴奋得不由得意洋洋,再来上两句风凉话。
诸葛亮对刘备说:“翼德如此胡闹,你们刘备军到底有没有军纪啊?”
刘备一脸懵逼地说:“军伎?没有,我们是仁义之师啊。”
卧槽,诸葛亮蚌埠不住了,主公竟然如此包庇自己的兄弟,他们这样倚老卖老,这以后这仗还怎么打?军队还怎么指挥?
诸葛亮脸一黑说:“我向三军再强调一遍,不是军伎!是军纪!纪律的纪!”
现在强敌当前,激战在即,见自己无法服众,诸葛亮立即拿出剑印,对张飞喝道:“剑印在此,违令者斩!”
刘备听罢一惊,孔明真要执行军法,自己就难办了,连忙劝道:“岂不闻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二位义弟不可违令。”
看似沉着的关羽,是个比较有心思的人,他对张飞说道:“我们且看他的计谋应也不应,那时却来问他不迟。”
张飞不再争辩,这位暴躁哥摔门冷笑而去。
关、张二人去了。众将皆未知诸葛亮韬略,他们没有关、张二人这么硬的背景,不胆公开顶撞,虽然听令,但是也都抱着怀疑的态度。
“子龙,谨遵军师将令!”赵云每天与军师孔明练兵,他对诸葛亮还是挺佩服的,率先跪地表示誓死遵从,其它众将见状亦遵从,诸葛亮感动,信任危机终于解除,全军士气高昂。
诸葛亮对刘备道:“主公今日可便引兵就博望山下扎下营寨。来日黄昏,敌军必到,主公便弃营而走。但见火起,立即回军掩杀。”
诸葛亮说:“张牧听令!”
“末将在!”张牧兴奋地答道,他站了出来,终于轮到自己上阵了,同样是身为义子的战将,现在他比刘封、关平逊色太多了,差一点要被弃用了。
诸葛亮道:“你引预备队在罗口川埋伏,如果发现敌军逃窜,一路掩杀过去,给予曹军更大的杀伤!记住!你的部队战斗力较弱,切不可浪战!”
“末将领命!”
兵到用时方恨少,刘备军的兵力非常有限,张牧的二千预备队是新组建的,战斗力是全军垫底的存在,不得已也派上去了。
诸葛亮最后命孙乾、简雍准备庆喜筵席,安排功劳簿伺候。全军派拨已毕,没想到过程会这么简单,刘备其实心里也不托底,也疑心眼前这个小伙子到底行不行啊?但是又怕影响大家胜利的信心,只能强装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