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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荒唐往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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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看上去好像并不太好的样子”熟悉又厌恶的声音在冷云烟耳边响起。

看着从窗户上跳进来的燕之楚,冷云烟甚至没有和他废话的心思。

“你来做什么?”风从窗户吹进来,冷云烟只觉得很冷。

“听说郡主不行了,作为合作伙伴,燕某自然是要来确定一下的,如果郡主真的不行了,燕某就只能另寻他人了,郡主总不会让燕某利益受损吧”

她吐血的事情,只有那么几个人知道,燕之楚的消息,来的也未必太快了些。

“你既然有这个能力,还同我寻求什么合作”冷云烟对于这种似乎被人监视的感觉很不爽。

“那郡主可就误会了,既然是合作,燕某总要保证和燕某合作的是个活人吧”

“难不成你还和死人……”冷云烟的话戛然而止,目光冰冷的对上燕之楚的眼睛“你知道什么”

“江湖人江湖事儿,朝廷里闭口不提的禁忌在江湖可没这个讲究。”冷云烟攥紧了拳头,燕之楚说的对。

一直以来,她把目光放在这个朝廷上,调查方向也是针对这些人,从未想过江湖。

但放眼望去哪家的达官显贵没有些同江湖的联系,从燕之楚要杀她开始,她就应该想到才是。可是这么多年了,她从来没想过调查江湖。

燕之楚来的快走的也快,燕之楚到底是谁她也要好好查查才是,当年以为他必死无疑,才没有取下他的面具看看真面目,可谁知夺命冰蝶竟然失效。

这简直是不可思议,这么多年她自诩夺命冰蝶的奇效,不知道用它多少次死里逃生绝地反杀,可如今燕之楚的出现告诉她,她的底牌无用了。

那么这么多年,本该死在夺命冰蝶之下的人,还有多少是和燕之楚一样的死里逃生。

燕之楚已经出现在他的面前,还同他谈了合作,就算两个人有所交手,也是明枪易躲,但是那些没有露面的人呢?

冷云烟一时之间觉得,自己已经是四面楚歌了,这条路她会走的异常艰难。

翻覆手掌,手心上赫然出现的正是那只冰蝶,可是这只冰蝶已经从晶莹剔透变成了红色。

冷云烟用它杀了太多人了,看冰蝶如今的颜色,怕是活不久了,杀人者人恒杀之,这个道理从开始决定饲养冰蝶的时候她就知道。

“萧雪”冷云烟唤了一声人,将手中的冰蝶收起,听到动静的萧雪来的很快。

“主子,可是不舒服?”萧雪走到床边,扶起躺着的冷云烟。

冷云烟的脸色并不好看,那种病态的寡白,让她看起来没有一丝生气。

“你去一趟明月坊,将坊主请来”冷云烟的话语还伴随着不断的咳嗽声,萧雪只好慢慢给她顺气。

“主子,你如今这个样子,怎么还要见一个青楼女子,不妨将身子养好再见不迟”萧雪的话听起来句句关心,可是冷云烟却用一种极为冰冷的眼神看着她。

萧雪心里咯噔一下,“主子息怒,萧雪失言了”她急忙请罪,自从当初和兄长萧落见了面以后,萧落让她变得越来越不像一个丫鬟了。

平日里冷云烟待她也极好,久而久之她有时候都不觉得自己是个丫鬟了,可有些事情注定了就不能改变,她的身契还在冷云烟手里,那是一份死契,杀了她轻而易举的东西。

义父自然有方法让她脱身,可任务没有完成,义父不责罚她已经是万幸了,除非完成任务,不然她这一生都必须陪在冷云烟身旁。

“无妨,你也只是关心我而已”冷云烟断断续续的咳嗽声,好似整个人命悬一线。

“你去请人吧,我就在房间里待着”萧雪终究是没有想通为什么冷云烟一定要见一个青楼女子,但命令需要服从。

萧雪前脚出门,冷云烟后脚就从床上坐了起来。“派个人跟着她”

“是”暗处的人应答一声,就有一个黑影离开了此处。“主子怀疑她”

冷云烟的神情有些复杂,声音也有些冷“她不该被怀疑吗?”

“萧雪姑娘毕竟跟了你多么多年了,若是有心害你,也不必等到今天了”暗处的人只是很平静的开口。

“你觉得不会是她?除了她便是你们了,你觉得谁的可能信比较大呢”冷云烟反问,谁可以信任,谁不能信任,都不好说。

“萧雪姑娘”暗处的人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开口。“但我却不希望是她”

冷云烟没有搭这个话茬,她也不希望这个人是萧雪,毕竟她跟了自己那么多年,若是背叛来自于萧雪,的确太令人失望。

可回想这些年的一桩桩一件件,似乎每一次都有萧雪的影子。

“你似乎对萧雪印象不错,我将她许给你如何?”冷云烟的声音很温和,暗处的人无声的笑了笑。

“你方才还在怀疑萧雪,如今却要将人许配给我,是相信了萧雪不会背叛你,还是怀疑我对你存在异心”虽说是暗卫的身份,可暗处的人可他开口平和,一点都没有寄人篱下的感觉,甚至于还有些质问的意味。

“方才口口声声维护她的人,可是你啊—青衣”冷云烟冷笑。

“你越来越不可理喻了云浅柔”

“呵,云浅柔,这个世上还有云浅柔嘛?”冷云烟的质问,青衣的沉默,一室的剑拔弩张。

“浅柔,你不该是这个样子的,你若有什么不满,大可以冲着我来,何苦糟践为难自己”青衣的声音里,甚至带了一丝颤抖。

冷云烟还想说什么的人,萧雪回来了,青衣瞬间隐匿了气息。

“主子,明月坊的坊主不肯见我,奴婢失职”萧雪直接跪下请罪。

冷云烟摆摆手示意她起来,不见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无妨,不见便不见吧,你下去吧”

萧雪只得离开,好像最近冷云烟越来越不喜欢她跟在身侧伺候了,更多的时候都喜欢一个人待着。

“如何?”开口问话的人是青衣。

“萧雪姑娘出门后并没有直接去明月坊,反而是去了一家药店,同掌柜的说了几句话,属下不敢靠太近,没听到说什么,但掌柜的对萧雪姑娘很客气”

“萧雪姑娘出了药店才去了明月坊,听到丫鬟说坊主不见客就回来了”

青衣让人退下,看了眼冷云烟开口“你打算如何做?杀了她?”

冷云烟摇摇头“仅仅是出入药店并不能说明什么,更何况我还病着,我的丫鬟出入药店太过正常了”

说到底冷云烟还是不愿意相信萧雪会背叛自己。

“主子,奴婢可以进来吗?”萧雪站在门外敲了敲门,方才冷云烟既然叫她出去,那就是不想被人打扰。

“什么事儿”冷云烟并没有直接让萧雪进来,反而开口问她,如非必要萧雪这个时候并不需要进来。

“方才奴婢去明月坊之前去了药店让掌柜的送了些补气血的药材过来,现在已经熬好了,主子喝一些”萧雪站在门外,手上还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还有一盘山楂糕。

冷云烟看了一眼青衣所在的位置,青衣很自觉的消失。

“进来吧”萧雪进来后看到的就是冷云烟靠在枕头上,端坐的样子。

“主子怎么坐起来了,该好生躺着才是”萧雪放下托盘,替冷云烟拉了拉被子。

萧雪关心冷云烟,这是不争的事实。

“你看我这一天天的尽是在床上躺着,都快躺出毛病了,总该起来的,我还想下地走走呢”听着冷云烟调笑的语气,萧雪暗自松了一口气,只是萧雪自己也不清楚,是庆幸冷云烟还有力气调笑,还是庆幸她还在调笑自己。

“那也要主子身体好些了才是,主子先把药喝了好生休息,明日可就是玉星公主的生辰了,主子可得保证充沛的体力”萧雪端起药,隔着碗壁摸了一下,似乎没那么烫了,“主子,这药可还是要趁热喝的”

冷云烟看着萧雪端到她面前的药,一脸的抗拒,从萧雪把药端进来的时候,她就闻到了那种苦味。“可不可以不喝啊”

“主子,明天可是场硬仗”面对有些小脾气撒娇的冷云烟,其实萧雪并没有什么办法,只能提醒她明天的重要性。

明面上说萧雪是冷云烟的婢女,其实她们的相处更像姐妹,萧雪就是那个无微不至的姐姐,冷云烟便是那个刁蛮任性,撒娇卖萌的妹妹。

听了萧雪的话,又看了眼萧雪马上递到她唇边的勺子,冷云烟叹了口气,明天的确是场硬仗,她不能因为一味药退缩,这些年的苦,哪一桩哪一件不必这药苦。

“给我吧”闻言萧雪大概明了了冷云烟的意思,便将勺子放回了碗里。

冷云烟结果药碗,即使还是一脸抗拒却还是闭着眼睛一口将药喝完,反正都是个苦,一鼓作气的苦总比一口一口咽下的苦让人更容易接受。

冷云烟甚至在想,如果她人生的苦,也能同这碗药一样,一鼓作气的苦完也就罢了,可人生如何能同喝药一样呢?她的人生向来的是苦过一点又尝一点苦,处处皆是苦。

“主子,山楂糕”萧雪把山楂糕递到冷云烟面前,冷云烟甚至都没有去拿筷子,直接就用手拿起一块塞到嘴里。

太苦了,苦涩的味道从味蕾蔓延直至大脑,山楂糕只能自欺欺人缓解一丁点的苦涩。

萧雪对于冷云烟的动作,惊的目瞪口呆,这……她家主子果然和一般的闺阁小姐不同,如此的豪迈…不,豪爽。

她只能如此这般的安慰自己了,她家主子自从那年回来就不一样了。

她还记得,那年被接回来的主子,整个人都是面黄肌瘦的,明明已经十三岁了,可是那身形就是个十岁左右还营养不良的小女孩。

当初可把她给心疼坏了,恭亲王爷不是说送郡主殿下去乡下养身子吗?说是乡下山清水秀、景色宜人,适合养病,可郡主当时的样子,就是个快被养没的样子。

“萧雪,萧雪,萧雪”冷云烟叫了好几声,萧雪才回过神来,冷云烟有注意到萧雪红了眼眶。“怎么还哭上了,喝药的是我啊”

萧雪抽了抽鼻子,摸了摸眼泪,“奴婢是想起主子刚回来的时候,看起来就那么一丁点,若不是玉星公主出游碰到了主子,将主子带回来,还不知道主子要受什么罪呢?王爷是主子的亲生父亲,怎么就不心疼心疼主子呢,当初王爷可是很在意王妃娘娘的”

冷云烟闻言不自觉的咬了自己的下唇。如果不是玉星公主带她回来,她也许就能以云浅柔的身份嫁给楚御风,她的婚姻也许就不会那么难熬。

如果不是玉星公主带她回来,她也许就不必在长都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步步为营却步步惊心,以至于她今日举步维艰。

如果不是玉星公主带她回来,她也许连活到嫁给楚御风都艰难,她可能就没命再此心生怨恨了。

如果,可是这个世上,没有那么多的如果。

冷云烟恨玉星吗?毫无疑问她恨,恨玉星公主毁了她安稳的生活,亲手将她推上风口浪尖。

冷云烟恨楚御风吗?不言而喻的答案同样恨,恨楚御风不爱她却招惹了她,毁了她一生的幸福安康,也毁了她成为母亲的机会。

人们都说爱与爱是不同的,其实恨与恨也是不同的,有些人的恨,是恨不得扒皮抽筋挫骨扬灰的,有些人的恨,是死生不复相见的。

她和玉星公主之间的恨,是无尽的互相试探,互相扶持以及互相谋杀,可同楚御风不同的恨不同,她对楚御风是因爱生恨,因悲生恨,因恨生恨,是鱼死网破至死方休的恨。

冷云烟回过神来,萧雪还红着眼睛看着她,冷云烟抬手替萧雪擦了擦眼泪“都可以当娘的人了,怎么还像个孩子一样的爱哭”

萧雪一时之间愣住了,当娘?她还没成亲当什么娘?又像是忽然之间反应过来,将手里的山楂糕放在一旁,腾地一下就毁在了床前。“是萧雪做错了什么吗?主子你要赶萧雪走”

萧雪不想走,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她都想留在冷云烟的身边,为奴为婢也好,为她去死也罢,她的这一生都是棋子,死亡只是迟早的事情,但若能让她选择死法,她希望自己的死,对冷云烟来讲,能发挥最大的价值。

看着萧雪,冷云烟有一瞬间的沉默,萧雪对她的感情是真,可算计也是真,她到底该不该相信这个母亲留给她的贴身婢女。

“你啊,慌什么,你看看你早就过了许配人家的年纪了,你倒是一点都不着急”冷云烟对着萧雪的时候,似乎永远都是很轻松的状态。

“奴婢不想嫁人,奴婢想陪着主子一辈子”直到冷云烟或者自己其中一个死去。后面这一句她没有说出口,如果义父一定要杀冷云烟,自己也愿意陪着她下黄泉吧。

她活了二十三年,玉纤云母女是对她最好的人,玉纤云已经去世很多年了,当时她年幼也没有记得多少,但是冷云烟这些年对她真情实意,做不得假,便是亲姐妹也未必有如此情意,情意二字本就难得,何况她是个下人,更是难得。

冷云烟的目光落在萧雪身上,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

“萧雪,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跟着母亲的”闻言萧雪抬头诧异的看了眼冷云烟。

冷云烟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她究竟知道了什么?可这似乎也只是无关紧要的问题罢了。

“主子,奴婢自从出生后,便是王妃娘娘的人”冷云烟沉默了,萧雪竟然是家生子,这一点她从来都不知晓。

按照年龄来算,如今萧雪二十有三,自己二九年华,萧雪比自己整整大了五岁,母亲嫁入恭亲王府隔年就有了自己,那么萧雪是不是知道那五年发生了什么?

“萧雪,你还记得六岁之前的事情吗?”冷云烟觉得自己找到了一个突破口,一个就在她身边,却被她忽略多年的突破口。

萧雪有一瞬间的沉默,这一天还是来了吗?六岁之前的事情其实没有那么多的印象,一个六岁之前的孩子,能指望她记住什么呢?除非重大到足够的重要,或者是异常的刺激,甚至于改变了她的人生才会被一个孩子记住。

“奴婢不是记得很多”不是记得很多,那就是还有记住的事情,冷云烟似乎找到了一个直击源头的线索,但是萧雪的话能信吗?如果好不容易知道线索,能不能信再论,该知道的她也要知道。

“记得多少”冷云烟的话,已然有些颤抖。

“零零散散,并不齐全,奴婢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萧雪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样,正视着冷云烟的眼睛。

“既然如此,那便我来问,你来答”既然萧雪理不清头绪,那这个头绪她来理清。

“母亲嫁到恭亲王府成为恭亲王妃前住在哪里?”冷云烟的第一句话,就像是戳到了萧雪的痛点,她眼泪直接就掉了下来。

萧雪的表现,却让冷云烟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她开始犹豫了,关于玉纤云的事儿,还要不要刨根问底,问,于心不忍。不问,这个巨大的漩涡会把她卷进去,直到窒息。

“不过是问母亲住在哪里,你哭什么?”冷云烟的声音已经冷了下去。

“奴婢只是替王妃娘娘不值”冷云烟觉得,她似乎离真相越来越近了,可好像这个真相会让她痛到窒息。

“说!”一个字,所有的情绪都被压在这轻描淡写的一个字里。

“王妃娘娘嫁给恭亲王前,一直都住在镇国公府”萧雪这句话是哭着说完的。

“镇国公府?”她十八岁了,可是从来都没听说过大楚有个镇国公啊!“是母亲的母族吗?为何我从未听说过大楚还有镇国公”

“算不得母族,王妃娘娘是镇国公从战场上带回来的,娘娘并不是大楚人氏,在大楚也没有母族”这一次轮到冷云烟沉默了,一个被从战场上带回来的女人,没有母族的支持,没有父兄的帮衬,以一个他国之人的身份,一跃成为了大楚备受敬仰的长公主月寒公主,也怪不得那些人看不起她了,比起母亲玉纤云她的确差太远了。

母亲在她这个年龄已经是名扬天下了吧,而自己还困于儿女情长,说来可笑。“所以说,母亲只是俘虏吗?”

“王妃娘娘一生骄傲尊贵,如何做得俘虏,她是被镇国公奉为上宾,请回来的”萧雪提起玉纤云的时候,眼睛里是有光的,那种光是她对着冷云烟时并不存在的。

冷云烟怀疑萧雪是因为很多事情都有萧雪的影子,可她又信任萧雪,就是因为这点提起母亲时的光,她是母亲留给自己的人,她不愿也不想怀疑处置这个人。

“那母亲当年是从镇国公府出嫁的吗?”听说当初恭亲王迎娶王妃场面奢华至极,排场十足。

萧雪看着冷云烟,久久的说不出一句话,她该不该告诉冷云烟真相,这个真相对于冷云烟来说太过残忍了。

冷云烟这些年过得已经够苦了,何必令她雪上添霜呢?

萧雪刚要开口,就对上了冷云烟冰冷的眼神,紧接着她听到了了冷云烟警告的话“萧雪,我不奢求雪中送炭,自然也不会在意锦上添花,雪上加霜也好,举步维艰也罢,没有什么我承受不了,发生了这么多事儿,但凡我有一丁点的错漏,明日可能就会身首异处,生死本就是常事不必在意,可我不甘心死在一个阴谋算计里,甚至至死都不能揭开谜底,那我死不瞑目。”

死不瞑目,死不瞑目,原来冷云烟怕自己死不瞑目,萧雪的整个身体都开始颤抖,那些不堪的回忆纷纷涌入脑海。

她死死的咬着下唇,直到血腥味在味蕾蔓延开来,不要回忆,不要被困在回忆里,过去了,都过去了,只是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刻在了她的脑海里。

“王妃娘娘,是以公主之尊下嫁恭亲王,自然是从皇宫出嫁的。”冷云烟看到也听到了萧雪颤抖的样子和声音。

可她好不容易靠近真相了,如何能心软放弃呢?绝无可能。

“如此说来,倒也不错,那母亲的婚礼镇国公应当参与了吧,毕竟母亲是他带回来了,镇国公的身份地位都在那里摆着,纵使以兄父的姿态参与也无问题”冷云烟清楚的知道,自己在试探,试探一个自己心里已经隐隐有了猜测的答案。

“镇国公没有参加娘娘的婚礼”

“为何?”冷云烟的心,此刻已经是越来越凉了。

“因为王妃娘娘出嫁的那一天,是……”萧雪似乎不忍心将事实说出口。

“是什么?”

“是镇国公的头七”萧雪这会儿已经不哭了,只是看起来精神似乎不太好。

“头七,头七……怎么会如此?”也就是说,玉纤云在镇国公头七的那天风光出嫁?这怎么说都不合常理。

就算玉纤云和镇国公没有什么关系,公爵逝世,按照大楚的规矩是纵使不算国丧,也是要全国一个月婚嫁暂停的,为表对功臣的敬重,连天家都要暂停婚嫁之事的。

在大楚想要被封公爵可非易事,大楚的公爵是不能世袭的,只有当代有功者才可以说获此殊荣,大楚就是三朝都未必能有一个公爵,而且镇国公又是公爵之首,那可是拥有打王鞭的存在,这样的人头七,谁家敢嫁娶?还是如此明目张胆的铺张浪费,甚至帝后都同意操持了婚礼。

这件事儿,冷云烟越想越觉得诡异,怎么看怎么不对劲。“皇帝陛下和皇后娘娘也同意母亲在这个日子出嫁?”冷云烟本以为自己离真相越来越近,可好像每一个线索,都会存在一个新的谜团。

“王妃娘娘的婚礼,是皇后娘娘亲自操持的”萧雪的话让冷云烟沉默了,“这个镇国公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以公爵的荣耀却如此的不被重视?”

萧雪看着冷云烟,她不知道如果这些话不是她告诉冷云烟的,在以后的日子里冷云烟要怎么挨过一个又一个残酷的真相呢?

冷云烟的前路太过漫长了,这一路恐怕步步都是血,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萧雪稳住了自己的身形,挺直腰板稳稳的跪在了冷云烟的面前。

冷云烟注意到了萧雪的动作。她知道萧雪要告诉她很多事情了,其中可能有很多她没有想到,甚至不敢去想的事情。

“镇国公是皇后娘娘的哥哥,同父同母的嫡亲哥哥,也是大楚的传奇人物,更是难得一见的美人,比起镇国公这个名头,大家都更乐意叫他战神”冷云烟只觉得,自己脑子中有跟弦,一声不响的断掉了,萧雪的声音一字一句的落入她的耳中。“镇国公原名冷俞寒,恭亲王虽然也是皇后娘娘的亲哥哥,但到底是庶出的哥哥,冷老将军一辈子只有这两儿一女,嫡长子太过优秀自然会让人忘记其他人……”

后续萧雪说了什么,冷云烟一句都没有听进去,镇国公是冷俞寒,冷俞寒是皇后娘娘的嫡亲哥哥是恭亲王的嫡兄。皇后娘娘和恭亲王两个人在自己嫡亲哥哥的头七一个操持了婚礼,一个娶了王妃,这是何等的荒唐。

大楚的规矩是比较繁多的,嫡母嫡子女的去世,一年内家中任何人都是不能有红事儿的,包括妻妾怀孕之事,更何况大肆娶亲呢?

冷云烟觉得头疼,她们如此匆忙是想掩盖什么?而且按照玉纤云的性子。她若是不愿,纵使帝后也拿她无可奈何吧,在冷云烟的印象里,玉纤云是个极度重情重义的人,镇国公头七就算是普通朋友她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嫁人,更何况之前查到她和冷俞寒似乎还有感情几天纠葛。

“主子,主子…”萧雪叫了很多声冷云烟才回过神来,方才萧雪说了什么?她好像没怎么听见,下意识的看向青衣之前待的位置,没有回应?他什么时候走的?

“你见过冷俞寒吗?”冷云烟看着萧雪,她身上有这么秘密,自己却舍近求远的去追求答案,答案原来一直就在她的身边,何等的讽刺。

“奴婢见过”

“你说他是美人,美得过楚御风吗?”在冷云烟的印象里,若说美的男人,楚御风当属第一。

“楚御风同镇国公无法相提并论”萧雪沉默了一下,还是继续“玉星公主倒像是和镇国公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又是这句话,为什么玉星那么像镇国公?冷云烟觉得自己没有精力问下去了,问与不问都是折磨,那就问吧,既然都是折磨,那自然知道的越多越好。

“镇国公娶亲了吗?”

“娶了,据说十里红妆,大楚百年之内恐怕都没有能与之抗衡的婚礼排场”

“为何是据说,不是说恭亲王娶母亲时也是派场十足吗?”

“镇国公成婚之时奴婢还未出生,是听奴婢母亲说起的,至于恭亲王的派场十足也只相对于王公贵族和平民百姓而言,没有人会去和镇国公比”

“镇国公有孩子吗?”

“有,据说镇国公夫人给镇国公生了五个孩子,四个儿子只有一个女儿,而且女儿还是嫡长女,本来嫡长女和嫡长子是一对双胞胎,可长子夭折了,便只有长女了”冷云烟只能沉默,果然是有个女儿的。

“与国公夫人,便没有妾室生的孩子?那个女孩你见过吗?”

“是的,与国公夫人,镇国公没有妾室,同国公夫人一生一世一双人,那个女孩我见过”萧雪看了看冷云烟,只能继续开口“和主子小时候一模一样”

冷云烟愣住了,萧雪的刻意强调是在提醒她什么吗?

冷云烟忽然就笑了,萧雪暂时依旧还会留在她的身边,至少她身上的谜团解开之前都会。

“起来吧,给我点上安神香,明日再叫我便是,明日穿的的衣服记住拿药草熏好”说要冷云烟就背过身躺在了床上。

今天得到了太多的信息,她一时有些消化不了。

萧雪看着冷云烟的背影,默默的点上了香,收拾了东西退了出去。

今天她给冷云烟传达了太多的东西,已经是冷云烟承受能力的极限了,自己身上的秘密太多了,冷云烟如今还不能全部知道,只能徐徐图之。

取了明日冷云烟要穿的衣服,寻了件暖室,便给她开始熏衣服,别人家的小姐都用香薰花草,冷云烟却偏偏爱用药草,如今只要冷云烟出现身上都会带着一股淡淡的药草味。

每个看到冷云烟的人,都觉得她是个疾病缠身的女子,从未有人想过她是个医师,这一点萧雪是佩服冷云烟的,若不是自己也从未落下药谷的教导,恐怕她自己这个贴身婢女都信了吧。

冷云烟很聪明,若不是被卷入这么一场巨大的阴谋里,她应当相夫教子一生顺遂安康,她本该有的安稳人生,回不去了。

冰冷的刀刃抵在脖颈上的感觉并不好受,刀刃已经划破了她的皮肤,有点点血珠开始渗出。萧雪感受到脖子上的刀刃随时都会要了她的性命。

“你要什么”萧雪的声音沉稳到似乎被劫持的不是她一般,那么的风轻云淡。

背后的人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沉稳,就是这么一瞬间的愣神,紧接着就是凄厉的哀嚎声。

萧雪的脖子上赫然出现了一道血痕,血顺着伤痕流下来,钻进衣服里。

而那个方才拿刀劫持人的人,此刻双手捂着眼睛,血从眼睛里涌出,这双眼睛怕是废了。

方才那一声哀嚎,来不及阻止,来人拿着一把匕首开始听着声音寻找萧雪的位置。

萧雪看了眼挂在一旁冷云烟的衣服,故意出了声“救命啊,救命啊”刺客听着声音冲过去,萧雪一直绕着衣服转,那件衣服顷刻之间七零八碎。

屋子里的陈设似乎大多被打翻,萧雪的求救声也越来越小,直到门被人踹开的那一刻,萧雪手中的钢针整根没入刺客的咽喉。

然后萧雪头一歪,昏死了过去。冷云烟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刺客倒在萧雪身上,萧雪倒在血泊中。

巨大的恐惧瞬间涌上冷云烟的心头,萧雪不能死!

“萧雪”冷云烟是颤抖的喊出这两个字的,她不能死,萧雪身上有太多的秘密了,不管是出于对谜团的执着还是出于对于萧雪的情谊。她都不能这样死。

“快去请大夫”众人已经开始想把萧雪挪回房间,但是躺在血泊里,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挪动,她脖颈处的伤口是致命的。

冷云烟又闻到了那股久违的血腥味,她强忍着身体的不适,那种对于血的渴望,让她几乎压制不住。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冷云烟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警告自己,萧雪这个状态,哪怕是挪一下都可能从此再也醒不过来,如何能承受的住自己的嗜血暴虐呢?

大夫来的很快,看到萧雪的伤口后皱了一下眉,却还是迅速给萧雪做了包扎,才让其他人把她挪回房间。

客栈里不缺小二,自然也就不缺丫鬟,吩咐人给萧雪换了一身衣物小心清洗后,冷云烟并没有离开房间。

冷云烟的目光落在那件已经破碎的衣服上,嘴角抽了一下,这还真是碎的彻底啊,并不是说简简单单的划了一两刀,而是整件衣服都成了破布,这个刺客的爱好还真是奇特。

冷云烟又看了看屋子里其他地方,到处都是七零八碎的,整间屋子都好像除了地板和房顶,都被破坏了。

又看了看地上的那滩血迹,有些嫌弃的蹙眉,“叫人把这滩血迹处理了”

“是”掌柜吩咐人处理了血迹,把屋子收拾好,就跟着冷云烟离开了。

胆敢出现在依云楼的刺客,未免也太过大胆了,太不将他们放在眼里了,多年的隐居幕后,竟让这些宵小之徒如此猖狂吗?

冷云烟坐在那里喝着茶,静静的盯着跪在下面的几个人,也不说话,就是以一种质疑的目光看着这些人。

“属下失职,还请小姐责罚”率先开口的是掌柜的。

“失职?廖叔,今天差点没命的可是我的贴身婢女,今日是她,那明日会不会就是我了呢?什么时候开始,依云楼的防备如此之差了?当年的天下第一楼竟然闯进来了刺客,还差点得手,这传出去,可不仅仅是丢面子的事情”冷云烟的声音很冷,虽然嘴上叫了声廖叔,可那股隐藏在话语中的怒气显而易见。

廖文沉默了,他没办法回答冷云烟的话,什么天下第一楼,自从玉纤云死后,树倒猢狲散,第一楼的高手死的死,逃的逃,走的走,如今剩下的人,便是用老弱病残来心形容也不为过。

看到沉默的廖文,冷云烟有一种无力感,母亲手里的人到了她的手里,几乎已经不剩多少了,而这所剩不多的人里依旧忠心耿耿的有多少她自己都摸不清。

“廖叔,你可能重建第一楼当年的风采”冷云烟缓缓开口,她的可用之人太少了,如今萧雪一受伤,她身边竟然连个明面上的人都没有。

廖文抬头看着冷云烟,眼角开始湿润,这么多年了,她终于等到小姐说这句话,第一楼当年的豪杰纵使所剩不多,但各个都是十足十的好手,又对主子忠心耿耿,召集回来是没有问题的。

“需要一些时日”听到廖文的回答,冷云烟点了点头。“廖叔时间紧迫,我希望越快越好”

“是”

“都起来坐着吧,跪着做什么”冷云烟此时此刻的模样,可一点都不像久病缠身的模样。

“萧雪的伤如何”冷云烟转头看向大夫,那是个妖娆的女人,她勾起自己的一缕头发打了个转才开口。

“死不了”女人漫不经心的开口。

“曼舞不得无礼”廖文的训斥似乎起了效果,又似乎没有什么效果。

曼舞只是坐在一旁喝茶,也不搭理廖文也不搭理冷云烟。

听到廖文训斥的时候,冷云烟诧异了一下,竟然是自己人,大楚虽然有女医师但也不是随处可见,,能在这里以医师的身份存活下去也非常人。

“小姐勿怪,曼舞便是这个性子”面对廖文的求情,更让冷云烟诧异了,廖文这个人最重规矩了,不守规矩的人在她这里都要受到惩罚,可是他竟然会为了曼舞求情。

这种感觉就像得道高僧说他要吃肉一样,令人惊讶。

“老东西,用不着你假好心”冷云烟没有说话,但是如今这个状态的出现说明了一个问题。

母亲虽然给她留下了很多人,但是这些人都不服她,不然她不会六岁被遗弃时无人问津。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冷云烟看了眼并不打算继续开口的人“散了吧,廖叔留步”

其他人都离开了,曼舞在听到冷云烟留下廖文的时候,回过头看了眼冷云烟却什么都没有说。

“廖叔,我有些问题想问廖叔,还请廖叔为我解答”

“小姐请说,老朽知无不言”

“廖叔请坐”廖文愣了一下,请坐,来看这个问题会很长了。

“是关于母亲的事情,还请廖叔知无不言以及言无不尽”冷云烟的话落下,廖文的脸色就不太对劲了。

“小姐,想知道什么?老朽定然回答,但有些时候无知是一种幸运,小姐确定希望知道?”廖文给冷云烟行了礼。

“廖叔,有些事情不明白,我死不瞑目”冷云烟的话,让廖文收了礼坐在一旁。

“小姐请,只是希望小姐能平静接受”

“自然。母亲同镇国公是何关系?”

“棋逢对手、旗鼓相当”

“还有呢”

“一生之幸、半生缘分”

“仅此而已?”

廖文看了眼冷云烟,看起来这位小姐知道的比他想的更多。

“八抬大轿、明媒正娶”冷云烟手中的茶杯蓦然落地。

八抬大轿,明媒正娶,那他母亲和恭亲王算什么?她自己又算什么?

虽然之前种种都指向这种可能,可她心中仍旧抱着一丝希望,哪怕是千万分之一的希望。

万一呢?万一是自己猜错了呢!

可如今所有人都告诉她,你的母亲和镇国公是一对,明媒正娶的一对。

冷云烟几乎是咬着牙问下去的“母亲除了我之外还有孩子吗?或者说她和镇国公有孩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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