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落羽想起自己那副《富春山居图》,唇角怪异的扬了扬,然后说道,“有什么好看的,人死如灯灭,就算上了香他也看不到。”
路清撇嘴,这人好没良心啊,连给自己师父上香都不愿意,啧啧,有他们将军年轻时候的风采了。
就在他等着柳钰痛斥一番这人的没良心时,柳钰那厮居然还颇认同的点头,“师兄说的对,所谓上香拜祭真正安慰的是我们这些活着的人,老莫脾气古怪的跟啥了,说不定并不欢迎我去呢,不过他这么爱用戒尺打学生,我回头派人在他坟头上埋点戒尺。”
路清:“……”
这个姓莫的好可怜,收了这么两个不孝的徒弟。估计在地底下都要气得蹦出来了。
柳钰是上一届的二榜进士,深受圣眷,这次从昭平监察回来,收了很大一笔税,账目做的也清楚,龙颜大悦,据说很有可能成为最年轻的户部侍郎。
当然这些都还只是大家的谣传,事情并未敲定下来。但是这样一个有能力又被圣上眷顾的人成天跟着林落羽屁股后面转悠,他一直都觉得费解。
不过,近来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所有站在林楠那边的人都在唾弃林落羽之时,柳钰还愿意跟他往来了。
娘的,柳钰简直就是被这人蛊惑的信众,将这人奉为神明,林落羽放个屁在柳钰眼里都是香的,他都能品出十八般的道理,然后得出一个我师兄就是牛逼,放的屁都这么与众不同的结论。
路清心塞躺倒在飞檐之上,懒得再看这二人。
两人又说了些不痛不痒的事情,宇文晟派人来寻林落羽,那边要开席了。
柳钰站起身喊跟小青比谁眼大的横一刀,“我们走了老刀,免得被楠姐看到我们投敌卖国,到时候不给我们做好吃的。”
横一刀站起身,消瘦的脸上一双虎目凛凛带着杀气,从进了翠竹院唯一一次落在了林落羽的身上,动了动嘴唇,“别死。”
林落羽点头。
横一刀还想再说些什么,奈何嘴笨,最后还是柳钰不耐烦的拉着他的胳膊走了,“你担心个啥,咱俩死了他都不能死。”
横一刀铁青着脸,不咋买这个顶头上司的帐。
虽说宇文晟亲自主持这个百花宴,但是他一个大老爷们儿站在一帮莺莺燕燕之中,到底怪异。
祝阁老的嫡女,祝云芝尴尬的坐在他的下首,她攥紧了手指捏紧了帕子。
她与宇文晟算是未来亲家的关系,这个百花宴亦是专门为了她家的若非举办。她原本以为这次相看与她当年嫁给蓝超一样,父母长辈们在一处谈天说地,小孩子们耍到一处,或是看看花,或是游游园子。
再找上三五个相好的友人陪衬,一个宴席下来,总能了解个差不多,届时双方父母没有什么意见,家里的小孩子若是也没有什么意见,便下聘合八字。
就这么简单又顺利成章的事情,此时轮到她身上,却像是在十八层地狱一般煎熬。
她来之前想到了,宇文世子没有母亲是个可怜的孩子,甚至也想到了宇文晟疼爱他这个儿子,此次百花宴必然大肆操办。
可她到底没想到,这宇文晟会亲自主持百花宴,凶神恶煞的坐在一帮贵妇人之中,一双虎目像是能吃人。
最与她交好的御前侍卫统领范家的夫人,此时吓得端着茶盏的手都在轻晃。
原本她是嘴皮子最利索的那个,今儿她特地找这人来,为的就是不让场面冷下来。
她咬了咬唇犹豫了一下,想开口找个话题,让气氛不再这么冷凝,张开口却实在不知该说什么。
她想起母亲当年与婆婆聊的话题,顿时笑着开口道,“哎,如意阁最近上新步摇的款式,一走一摇的……”
祝云芝看着宇文晟阴沉着的脸,顿时像是被人掐住了嗓子眼儿,生生将后面那句,“可好看了。”塞回肚子里。
范大夫人送到嘴边的茶水硬是没有接住,生生漏了出来,真不是她想要失仪,只是她一想自家好友跟面前这个煞星聊步摇……
这是怎么想的呦,是想让一个将军脑袋上插着那一步三晃的大金坠子吗?
她用手帕死死压住唇角,用了吃奶的力气,才把那不听话要往上扬的唇角按了下去。
宇文晟敛着眉头,阴郁极了,他为了那个小王八蛋都做到这份儿上了,那小王八蛋还不领情!
他看了看面前吓得面色苍白的小妇人,深沉的又蹙了蹙眉,最后还是开口说道,“那很好。”
祝云芝茫然的看了看他,“将军是说?”
宇文晟眉头上的褶皱足以夹死苍蝇,端着茶盏的手指又紧了紧,从那钢铁一样绷着的嘴里蹦出俩字,“步摇。”
祝云芝:“呵呵,是啊,是啊。”
她此时心里把自家夫君蓝超骂了个狗血淋头,他娘的,说什么女儿婚事是该是夫人操持,非要端着他的架子,死活不出席。
人家宇文晟怎么就可以为了儿子放下身段了?
祝云芝一边骂着一边努力转动脑筋,想要找个话题跟未来亲家叙叙旧,然而寻了半晌,发现她平日里擅长的绫罗绸缎,胭脂水粉,养颜秘籍都没了用武之地。
她眼睛飞快的扫了一眼宇文晟,发现他除了表情少了点,脸色绷的紧了点,并没有要发怒的迹象,于是大着胆子开口道,“将军不愧是战场上的打杀出来的人,身上时时都带着刀呢。”
宇文晟抬眼扫了扫她,放下茶盏,捏住腰间的刀柄,微微用力拔了出来。
他将泛着寒光,可吹毛断发的匕首举在了手里解释道,“此物乃匕首,属于短剑,叫它刀是不对的。”
一屋子的妇人下意识的将脑袋往后挪了挪,生怕这利器不小心划着脸,或是戳到脚趾头。
祝云芝面上的笑意几乎干涸在脸上,干巴巴的扯着她每一寸的肌肉,她张了张嘴,努力的回答道,“呵呵,将军英武,小妇人口拙,让将军见笑了。”
宇文晟蹙了蹙眉,原本看这帮女人呆若木鸡的样子,想着自己是东道主,好歹寻个话题才接着蓝家那女人的话,拔出了他的宝贝匕首。
结果这些女人像是看到了洪水猛兽一般,恨不能用手帕捂着眼睛,瞬间就没有了说话的欲望。
他将匕首插进了腰间,就这样大马金刀的端坐在上首。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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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1章 将军英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