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落羽长指捏着竹杖,恨不能在地面戳出个洞,当下阴沉着脸拎着自己的竹杖走了。
柳钰被人提溜上马车的时候,整个人还是懵的,抬眼看见自己魂牵梦萦的大神林落羽那一瞬,他几乎热泪盈眶了。
“我不是在做梦吧。”
柳钰狠狠咬了自己一口,疼,贼疼。
然后这厮不要脸的就朝着林落羽扑了过去,“你不知道我这些天过得多苦。”
林落羽一张脸低沉的似水,毫不留情抬手挡住某人的身子。
柳钰撇了撇嘴,停住扑人的动作,委屈道,“我这几天做梦都梦见我楠姐拎着刀找我要人,您去哪了?”
林落羽来不是为了解释自己去哪的,他黑着脸,“这个不重要。”
柳钰不解,“那还有哪个重要?”
林落羽看向柳钰的目光里不经意流露出凶光,吓得柳钰往后缩了缩脖,“干嘛这样看着我。”
“你爹去找林楠提亲了。”
“什么——”
柳钰猛地站起身,脑袋撞在车厢上。
他一边捂住钻心疼的脑门,一边咬住自己的牙花子,这个老柳啊,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我去找他算账,放心吧,他想的这事成不了。”
林落羽点头。
柳钰瞪大了眼睛审视自家大神的容颜,“瘦了,是不是没吃好?没睡好?”
虽然这厮说的情真意切,然而林落羽只感觉到浓浓的别扭,他后退一些,与这厮保持了安全距离,淡淡开口道,“我无事。”
“那你到底去哪了?”
柳钰忍不住心中的好奇,问道。
“查一点小事,会遇上旧相识,所以不便用真面目。”林落羽淡淡说道。
柳钰松了口气,“哦哦,那您放心吧,楠姐这边有我呢,最近有一个人整天追在我楠姐屁股后面跑,不过已经被我打怕了,回头我再找几个小弟吓唬吓唬他,保证他不敢出现在楠姐面前。”
林落羽漆黑的眸子看着他,看得挺认真,似乎还有什么没说出的深意,企图用眼睛传达给他。
柳钰眨了眨眼睛,没读懂。
“咋了,哥?”
林落羽在袖中摸着什么,面上神色淡淡的开口,“哦,这人叫什么?”
“木洛啊!这人啊,长得贼丑,还不知道天高地厚!”柳钰拍着马车气急败坏的细数木洛的斑斑劣迹。
当然了,大部分是他带着个人有色眼镜的解读,还有就是他被人丫鬟修理一顿后的不服气。
当他终于控诉完木洛的十宗罪,抬眼看向自家大神的时候,神魂巨震,三魂七魄抢着要离家出走。
“你……这……你居然是木洛?”
柳钰不敢相信。
林落羽点头。
柳钰什么都不想说了,说什么都是错……
他太大意了,按照他家大神对楠姐寸步不离的程度,他就算重新投胎都要投个离楠姐近点的,怎么可能跑远呢。
林落羽看着身边抑郁的小朋友,破天荒的勉励了一句,“你做的很不错。”
柳钰瞪大了双眼,欣慰极了,然后倍儿有劲儿的回家找他的老爹算账去了。
柳同甫休沐期间,在郡守府里看看花,逗逗鸟儿,十分的惬意,正躺在太阳底下晒太阳呢,结果就瞅见他儿子咬牙切齿像个小狮子,手里还拎着一把明晃晃的大砍刀冲了过来。
吓得他一个激灵,坐直了身子,“小畜生,你要干什么?”
柳钰把手里的砍刀扔在地上,一双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爹。
柳同甫的身子下意识往后缩,尽可能的放缓了声音安抚他的大儿砸,“儿啊,你个读书人,拎刀做什么?”
“想练刀,爹回头给你请教习先生啊。”
柳钰双眼往下移,瞪着他爹要去抄棍的手,“柳同甫!”
“哎哎哎,爹在呢。”
柳同甫十分知趣的把手里的棍子丢了,“啊呀,大儿砸,有什么话想跟爹说,就说,爹听着呢。”
柳钰龇牙咧嘴,靠近他爹,一字一句问道,“你在夏安有几个老婆?”
柳同甫愣了愣,眯着眼睛,“六个?不对,七个?”
“是八个!”
柳钰咬牙切齿。
柳同甫呵呵干笑两声,“哦哦,你祖母刚把小荷指给我,忘了,忘了。”
柳钰觉得他爹没救了,他爹能活活气死负心汉的祖师爷——陈世美。
陈世美都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男人。
多么苦口的良言在他爹这里都是无济于事,只能上真刀真枪,让这人感受到切肤之痛。
柳钰抄起地上的大砍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爹再不要脸,也是亲爹,他不能做大逆不道的事情。
“儿啊……”
柳同甫立马站起身,也顾不得抄地上的木棍防身了。
“有话好好说成不成?”
“一回来就动刀动枪的,这是干什么呀。”
柳钰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愤恨道,“我羞愧!”
“羞什么?愧什么?正经人谁要脸?”
柳同甫唇边的小胡子被他吹得一扬一扬的,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柳钰:“……”
他脖子上架着刀,忧伤的抬眼望天,深吸了一口气。
“你先说说是怎么回事,爹还不知道你为什么大发雷霆呢!”
柳同甫拍着大腿,着急的说道。
柳钰扭头,绝望的看着他老爹,“我只问你一句,你让人去乐客来做什么了?”
柳同甫唇角的小胡子微微上扬,眼睛眯成了一条线,笑得像一只狡猾的狐狸,“爹让人去提亲了呀。”
柳钰不想再问了,他是真的羞愧。
他认人当姐姐,他老子却想让人给他当娘,当他爹冒出这个想法的时候,柳钰就恨不能去死。
“罢了,爹,您就当没有我这个儿子吧,我不该姓柳的。”
柳钰肝肠寸断的说出这句话,手上微动,这看起来威风凛凛的大砍刀,就朝着他纤细的脖颈上作怪了。
“儿啊——”
柳同甫这一声喊,是十分悲痛的。
某墙角偷听的一家四口,神色各异,刘慧枝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恨不能同样抽出一柄大砍刀去跟柳同甫拼命,好再她被王恒之按得死死的,硬是动不了半分。
王生一压低了声音安慰道,“嫂子别怕,柳钰拿的刀没开刃,死不了人。”
王恒之暗暗摸了一把冷汗,还好他只有一个媳妇,一个儿子。
不用天天动刀、动枪、动演技。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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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木洛就是林落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