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长老很清楚,这一次覆天会针对的是农家。
可保不准下一次,就会对其他几家下手了。
现在支持农家,就是为了保证自家的安全。
至于九流内部反对对覆天会动手的人,在天师等高层看来,大家只是意见不同而已。
只要是正大光明的提出反对的意见,他们也不会公开的找这些反对者的麻烦。
许远生气的原因不是这些人反对,反对错了。
而是因为形事不周密,让覆天会提前得到的消息,逃掉了。
这才是最让许远气愤的。
合着,他拼死拼活,冒着生命危险和六牙白相大战了一场。
结果,却一无所获。
显然受过一次教训的九流,做事谨慎了不少。
这一次九流要主动对覆天会下手了。
付天慧自认为隐藏的很好,实际上随着他们派遣人员,不断的对农家弟子发起挑战。
却也暴露出了更多的蛛丝马迹。
凡走过并留下痕迹。
这句话在修行界可不仅仅是说说而已。
覆天会已经尽量的替这些人遮掩行踪,
伪造简历。
可在九流庞大的情报系统面前,一旦露出一丝破绽,很快便会被九流给发现。
接下来的几天长安城依然是热闹非凡。
因为潜龙榜挑战的事情,聚集在长安城内的修行者数量不仅减少。
随着时间的推移,还有大量得到消息的修行者,不断的往长安城赶。
原本就越显繁华的长安城,随着大量修行者的涌入。显得更加繁华了。
前往擂台观看挑战的人也越来越多了。
为了满足长安百姓们的观战热情,皇帝下令在长安城外,重新建立了一座巨大的擂台。
而此时,段怀昌却已经跟随许远等九流的高手悄悄的离开了长安城。
看着眼前的大海,段怀昌只能感慨命运的玄奇。
不久之前他还在内陆,哪知道一天的时间就已经赶到了海边。
“怀昌,你准备好了没有?”
师父,你就放心吧,你要叫我做其他的事不好说,但是扮成纨绔子弟,前来兴师问罪,我还是有一些心得体会的。”
听到段怀昌的话,许远哈哈大笑起来。
没错,许远和段怀昌等人此时已经来到了岭南地区。
不得不说覆天会终究是有两把刷子。
也难怪他们敢叫嚣要让人族沦为奴隶。
按照常理来说,覆天会的靠山是妖族和邪魔一族。
那为了保证自身的安全。
覆天会的老巢应该设置在边境。
一旦有变故,被九流或者是其他修行势力发现,也能够立刻撤离到妖族和邪魔一族的地盘上。
正是这样的想法,九流和修行界的正道势力也将搜查的重点放在边境上。
到处寻找覆天会的老巢。
子鼠也就是在那个时候露出了破绽,被许远发现。
最终许远凭着蛛丝马迹一直追踪到了大雪山。将子鼠给抓住了。
可是后来覆天会提前得到消息,逃走了。
九流原本以为覆天会被打草惊蛇之后,
大部分的势力都撤离到妖族和邪魔一族的地盘上。
可是知道这一次覆天会针对农家弟子的行动。
才让九流发现,覆天会居然玩了一出灯下黑的把戏。
不仅没有撤离出赤县神州,反而在岭南等远离中原的地区培养了大量的后备人员。
而且,调查之后,发现问题很严重。
当地修行界有一半以上的势力和覆天会有关。
这时候,许远等九流的高层才突然醒悟过来,他们被骗了。
不过这也难怪。
自从百族大战之后,龙族脱颖而出,成为了鳞甲之首,率先脱离了妖族之后,成为了上古人族的图腾神兽之后,海里变成了妖族的禁地。
陆地上的妖族如非必要,也不会前往四海。
而作为和妖族勾结的覆天会,一旦暴露,同样会引来以龙族为首的海族的排斥打压。
所以九流当初在调查的时候,主要也是针对和妖魔两族接壤的边境。
沿海地区仅仅是一扫而过。
可谁知道却恰恰是这点儿疏忽,让覆天会继续潜伏下来。
这一次覆天会主动对农家动手,才暴露出来。
而一直以来的疑问也得到了解答。
覆天会资金流的来源。
九流和朝廷花费了大量的精力,一直在追查覆天会资源的动向。
要知道维持一个修行宗门。
每年所消耗的资源就不是一个小数目。
修行界说大的确是很大,修行者遍布了整个赤县神州。
可说小也小,修行界总体的人数和整个人族庞大的数量相比,只是微不足道的一小部分。
而覆天会恰恰就利用了这一点。
将所需要的资源分布在了这些修行家族的清单当中,
化整为零来进行采购。
这样采购数量非常小的交易,就算是九流庞大的情报系统也不可面面俱到。
所以直接便将这些痕迹给放过了。
等到这些家族将资源购买到手之后。
覆天会又从这些家族手中将资源聚拢在一起。
通过这种蚂蚁搬家的方式就避过了九流的检查。
为了避免像上一次那样打草惊蛇,让覆天会得知消息提前跑掉。
九流这一次换了一种方式。
“段师兄,多谢你以前来相助了。”
周芷蕊看着风姿卓越的段怀昌,轻声的说道。
“师妹,你说的是哪里的话?九流同气连枝可不是嘴上说说而已。而且你家老祖和我们龙家有很大的渊源。现在你们姐弟三人被人欺负。作为同门,又怎么能不出手相助呢?”
经过九流调查发现,这岭南地区的许多修行家族的高层在最近的十年间,大部分都出了意外。
家族大权落入到了其他人的手中。
家族嫡系也在争夺大权的过程中被获胜者给赶尽杀绝。
而这些发生变故的家族,显然是覆天会在暗中操控。
将不服从于覆天会统治的人给暗杀了。
而九流原本的计划是让段怀昌假借游玩之名。喝这些被覆天会控制的家族当中的纨绔子弟接触。
可谁想,就在段怀昌,许远等人赶到岭南的时候。
岭南最大家族之一,周家家主在出海巡逻的时候,遭遇海族的袭击,下落不明。
这一看就是覆天会的手笔。
显然覆天会已经不仅仅满足于掌控一些小家族。
而是想要将周家这个岭南最大的糖商。也给掌控在手中。
没错,周家是除了朝廷之外,岭南最大的白糖供应商。
每年仅仅是白糖这一项交易,就给周家带来了海量的财富。
不过周家。初代老祖,建立家族以来就奉行以和为贵的策略。
知道吃独食是没有好下场的。
所以周家历代的家主都会拜入道门。或者九流这样的大势力。
也正是有这些势力的帮助,周家才能在岭南这片鱼龙混杂之地,稳住钓鱼台。
白糖生意也越做越大。
而这一代的周家家主,有两女一子。
大女儿即将成年之外,另外一对双胞胎侄女还才年仅6岁。
所以,这位周家家主一出事,家族大权就落到了周家的大长老手中。
周芷蕊虽然尚未成年,可也跟随周家家主历练多年。
知道在他父亲出事之前,和大长老发生过激烈的争吵。
在争吵完之后,周家家主便带着人前往周家控制的小岛上视察甘蔗的生长情况。
结果这一去就出事了。
虽然,有一部分随从活了下来,返回周家,告知是海族袭击了周家的船队。
可周芷蕊可清楚,自家父亲身上可佩戴有自家祖师赠送的法宝,用真龙鳞片炼制的护心镜。
拥有真龙气息的护心镜护身,又怎么有海族胆敢前来袭击?
周芷蕊在察觉到了不对劲之后,立刻派遣自家父亲留下的心腹准备将自己的两个弟妹送到自家外公家。
可还没行动,自己父亲留下的这些心腹便被大长老派人给抓了起来。
见情况不对,周芷蕊便趁乱带着弟妹逃出了周家。
结果被周家大长老派出黑衣人,沿途追杀。
幸亏周家家主给了一件防护法宝,才让周芷蕊暂时逃过了追杀。
而只有恰巧被赶到岭南的许远和段怀昌等人给发现了。
于是便有了刚才的一幕,段怀昌从黑衣人手中救下了周芷蕊姐弟三人。
在得知了周家嫡系和九流的关系之后,段怀昌便改变了之前的计划。准备帮周芷蕊讨回公道。
顺便看能不能打草惊蛇,吊出隐藏在背后的覆天会。
段怀昌在周芷蕊的带领下刚进入周家大门,便有三位还虚修士带着数十炼气弟子围了上来。
不过段怀昌并不感意外。
刚才他可是放了好几个黑衣人离开。又耽误了不少时间。现在这位周家大长老应该也知道有人在替周芷蕊出头了。
这三位看到段怀昌后,先是被他的年龄和相貌震慑了一瞬,紧接着就发现眼前这少年的气势如渊似海,让人难以看透。
当先一人谨慎道:“少年郎,无论你来周家有何事情,都可坐下好好商量,我周家可不是那些小门小户,你若再如此肆意妄为,被擒下后惩戒一番,你家师长也不好说什么。”
“王执事,和他说什么废话。先把他擒下来,再让他的师门长辈登门道歉。”
一位身穿锦衣,头发披散的年轻修士怒道,随后便挥手打出一道虹光向段怀昌袭去。
王执事瞟了这人一眼,心中愤懑,
“这年轻人我都看不透,之前追杀的人,可有不少修为比我还强的,都不是这人的对手。贸然出手,说不定,我都会有危险。我在这拖延时间,等家族高手到来,你却说擒就擒了?”
但看年轻人已经出手,王执事只得心中一叹,操纵阵法禁制,神风雷火齐发,也向段怀昌攻来。
这年轻修士是周家三长老嫡子,平日里行事便霸道惯了,见段怀昌面貌年轻,又是孤身一人,没想太多便祭起随身法器攻来。
他这法器名为破魂针,祭使出去只似寻常虹光,实际上却是众多细如牛毛的小针融合在一起的。而且这些细针还剧毒无比。
若是敌人稍加大意,仅是防住虹光,便会被其内无形无迹的毒针暗害。
这法器是他父亲亲自为他蕴养祭炼的宝贝。
仗着这针,他在族中同一辈的子弟中,难逢对手,甚至与还虚的高手对战时,都有来有回。
别人也看在周家的面上,对于这人多有恭维。
时间一长了,这位还真便真把自己当成了天资高绝之辈,做起事来,向来眼高于顶。
段怀昌见那虹光袭来,却是动也未动,任由它砸向自己。
不过虹光在段怀昌身外三尺,便被一层朦胧微光挡住,不得寸进,是他的法衣自动触发了护身之能。
段怀昌此时外穿的这件法衣名为清溟若水,乃是一水行法衣,任何术法攻来都会被绵延弱水抵挡,消弥。
其是道德宗收藏的一尊法宝,取之道德经当中的,上善若水的理念练成的。
不过现在被作为赔偿,送给了农家。
而许远又将之转赠给段怀昌,作为护身的宝贝。
段怀昌身上虽已经有了其他的宝贝,
但这毕竟是守御之宝,维持灵气消耗没有攻罚之宝来的多,便一直穿戴在了身上。
莫说一道法器,便是人仙持法宝攻来,也可稍稍抵挡一二。
除了这件外衣,段怀昌身上还有阴阳家赠送的星光法衣,也被他穿在了里面。
自从双方开始合作之后,阴阳家对段怀昌可是非常的看重,给了他不少护身的法宝。
敌人费劲千般力气,发现里面还有一道不弱太多的星光防护。
心情必定是相当有趣。
那年轻修士看破魂针未建其功,刚想收回,却发现宝贝竟然不听使唤,召不回来了。
眼看阵法禁制的神风雷火,要先打到他的针上,忙急切的对王执事喊道:“我的宝贝,莫伤了我的宝贝。”
王执事此时正全心操纵阵法禁制向段怀昌攻去,听到这话,差点没气的吐血。
这蠢货以为他是在族中比试么,别人都因为他有个好爹让着他。
对面那人明显是个修为高绝的大修士,说不得这副年轻面孔都是假的,此刻还不全力出手,是嫌自己活的太长么?
王执事未听年轻修士所言,所有攻击反而加快了速度向段怀昌倾泻而去。
破魂针首当其冲,被密集的雷火毁了灵光,坠落在地。
直把年轻修士看的睚眦欲裂,怒吼道:“你没听到我说的话么?坏我法器,待我告诉父亲,看他怎么收拾你!”
那雷火神风齐攻之下,便是还虚修士也要命丧当场,但王执事见段怀昌仍是一动未动,仅凭身上法衣一缕薄薄若水的清光便挡下了所有攻击。
知道自己绝非此人对手,这时又听到年轻修士的聒噪威胁,心中更是烦躁。
他本是一位散修,当年也曾在修行界闯荡多年。只是年岁已大,不想再多漂泊,过着行凶弄险的日子,便投了当时仍有阳神高手坐镇的周家,做了一外姓执事。
可周家家主出事了去之后,大长老周万川掌握大权,他们这些执事的日子便越加不好过。
老是被大长老一系的弟子招来使去。
这就让王之师心里非常不满。
他当时投靠来的时候,可不是为了当奴隶的。
不过这些年,安稳日子过久了,再回归到处游荡的散修生涯,又没有这种勇气,王执事便一直默默忍受了下来。
今天,看这恶客临门,怕不就是周家多年来跋扈行事,招来了祸事恶报。
王执事心中一横,管他鸟的周家乱事,再赔了老子一条命,那是万万不值。
如此想着,他竟然双手一摊,不再管那禁制,
对着段怀昌行礼道:“这位前辈高人,在下不过是周家一外姓执事,这么多年也未帮他们做过恶事,却是不愿做那螳臂挡车之行,还请前辈绕我一命!”
说着他竟然直接俯在地上,做出一副愿意被缚的姿态。
段怀昌点头笑道:
“识时务者为俊杰,那便委屈道友在此静候片刻,待我处理完诸般事宜,便还道友自由。”
段怀昌轻一挥手,一道雷电闪现之后,周身的雷火瞬间泯灭掉了。
随后,天空垂落一道金光将王执事给定住了。
王执事也算见多识广,在一瞬间就认出了段怀昌使用的是金光咒。
瞬间,心里面狂喜起来。
越是散修,越能够理解龙虎山在整个南方修行界当中的地位。
金光咒虽然传播的很广,但是要论得上精通,还得是龙虎山的嫡传才行。
显然段怀昌就算不是龙虎山的人,也必定和龙虎山关系匪浅,王执事心中不由感叹,自己好似选对了。
他看向另两位还虚修士,开口劝道:“你们也不是周姓之人,何必逞能趟此浑水,自从周家主去世后,这周家哪还值得我等为其卖命?”
那两人彼此对视了一眼,俱是认命般不再反抗,段怀昌也未害其性命,同样用金光将其定在当场。
那年轻修士见状也慌起了神来,
虽然平素里他们这些身份高贵的嫡子并未太将这些供奉看在眼中。
但周家还虚以上的高手的人一共也不过二三十人而已,此刻便已去其三了。
他在如何猖狂失智,也知道现在自己的处境绝对不妙了。
迎过段怀昌似笑非笑的眼神,
年轻修士心中更慌,忙开口道:“你不要以为擒住几位还虚修士便可轻视于我。
等一会儿我周家阳神大修赶到,我看你如何应对。
若是放我一马,我还可为你向我父求得一情,他是周家三长老,不仅可以圆过你闯入周府之事,便是许你一个周家执事长老之位,也不是不可能。”
“但你若是杀了我,那就万事皆休,再无活路了!”
连求饶之语都说的高高在上,仿佛真的是给段怀昌一条活路。
而且言语间透露出来的优越感,好似周家的执事之位还要贵过仙人果位,若是错过了怕是会抱憾终身。
然而此时的段怀昌根本不想搭理眼前这个跳梁小丑。
他催动金光咒,同时化出五道金光,向各个方向伸去。
一座巨大金桥高近百丈,横跨周府各宅,几乎所有人都发现自己头上多了一座浩大神圣的桥。
金桥向下那么一压,笼罩周府近千年的护族大阵,便尽数被破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新
第302章灯下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