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涵婷听到这话,脸上勉强伪装出来的淡定已经绷不住了,满脸怨怪与委屈的看着李兴。
其他人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都好奇的看过来。
前面听到了赐婚旨意的大臣们,却都是有些猜出来了,只是他们都笑而不语,没有道破,一心只想看热闹。
李儒听到声音,停下了与裴如意的聊天,看了过去。
见状,他想了想,干脆再添把火,让这事更加的混乱。
“看来洛小姐这是已经知道自己被赐给三皇弟做侧妃了?这是心中高兴,特地过来给三皇弟报喜的?”
李儒看到李兴依旧有些疑惑的神情,便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笑着对李兴说道:
“哦!对了!三皇子这是还不知道吧?就在方才,父皇在昭阳殿上亲自下旨,给你赐了婚,薛大学士之女薛馨赐予你为正妃,你面前这位太傅之女洛涵婷,便是赐予你做侧妃的。如何?可还满意父皇的赐婚?”
皇上赐婚,谁又敢说不满意呢?便是之后面对赐婚的对象,也是不能表现出一丁点的不满来的。
不然让皇上认为他不满这赐婚,那么对他的印象,定然好不了。
其他对前途不那
么感兴趣的,将爱情与心上人看得很重的,倒是敢于一试。
但是可惜,李兴不是那样的人。
他喜欢洛涵婷,也是因为洛涵婷模样长得好,会来事,听话乖巧,更重要的还是因为她的家世。
若是娶了她,她的父亲,当朝太傅,肯定对自己更加的忠心。
这样的喜欢,远远还没有重到让李兴甘愿为她,惹皇上不悦的地步。
即便仅仅是多问几句,李兴都是不愿的。
他既然一心争夺皇位,自然不能有一点差池,不能让他的父皇对他有一点的不喜。
李兴打定主意,听到消息后便也只是有些恰到好处的意外,但是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满,甚至还露出了几分笑意,貌似十分满意这个赐婚。
这时,许许多多的目光就落到了洛涵婷的身上。
听到李儒故意大声的宣布了这个消息的时候,洛涵婷就知道要遭。
果然,之后众人的目光直接让洛涵婷怒气上涌,各种原因导致的怒火,顿时一齐上涌,让洛涵婷忽然昏倒。
由于她是自己跑过来的,身边没有带着丫鬟,李兴不得已亲自扶住了她。
而后他的脸色变有些不好看,沉着一张
脸招来宫女:“将她扶到偏殿去吧。”
那宫女走过来,便迅速的结果洛涵婷,将人扶到偏殿去了。
李儒见状,笑意更浓:“看来,洛小姐这是高兴的太过,一时把控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这才昏了过去。看来此女真是痴心呢。以后三皇弟你几百年是有了正妃,可也莫要忽视了洛小姐,辜负她的这份心啊!”
一旁的太傅见自己的女儿都被气得昏了过去,顿时就看不过去了。
他靠近李儒,低沉着声音威胁道:“你可别高兴得太早,小心之后别被人抓到把柄,否则到时候被报复回来,我看你到时候又该如何!”
李儒对这样的威胁却是完全没有放在心上,勾起唇角就怼了回去:
“那你可要多多努力啊。只是不久之后,你的女儿可就是三皇子侧妃了,这热闹,倒是注定要让人瞧遍了。孤的热闹,却不知道你还能不能看到呢!”
太傅听到此话,顿时一口气憋在了胸口,不上不下的,一时之间,倒是说不出话来了。
李儒见状,嗤笑一声,慢慢的嘲讽。
太傅再是生气,却也不敢当着众人的面跟太子对上,只得闭嘴。
而此
时的薛馨已经得到了消息,也走了过来,特意贴近了李兴站着。笑得一脸温柔。
“殿下莫要担心,洛妹妹休息一会儿,便会好的。”
薛馨得体而又恰到好处的体贴,让她整个人都显得十分的温柔和善。
薛大学士见此,便特意主动开口:“嗯,这才是你该当有的姿态。身为正妃,就应该温柔体贴,识大体。你这样,勉强算是沾边了。”
虽然他嘴上这么说,但是谁不知道他话里的意思?
好几个见薛馨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三皇子正妃了,便也顺着他的意思,不吝夸赞道:“薛小姐如此大度,正是正妃该有的风范!”
“薛小姐家学渊源,有涵养,也就是薛大学士家里菜养得出来这样蕙质兰心的女孩儿了!”
“薛小姐果然是个温柔体贴的,皇上慧眼如炬,看重了薛小姐,这正是金玉良缘啊!”
薛大学士听到十分高兴,心里十分舒畅。
“不敢当众位夸赞!我这闺女,也就是个驽钝的,所幸有一点好,那就是大气!我薛家教养的女儿,定然不会是那种小家子气的!这才是皇上选中的正妃人选,该当有的品质!”
薛大学士
嘴上谦虚着,却也不忘在夸赞女儿的同时,讽刺一下洛涵婷和洛太傅。
其他人也不管其他,只应和道:“这大气,便是正妃最该具备的品质了!薛小姐出身高门,自然是端庄大气、堪为正妃的!”
“谁说薛小姐驽钝了?她若是驽钝之辈,这天下间就没有聪明的女孩儿了!”
“大学士未免也太过谦虚了!令爱才是出身门第、人品相貌无一处可挑剔,样样出挑的!”
这些人着意奉承,薛馨便站在李兴身边,略带着谦虚和羞涩,但是整体的气质却是显得温柔娴静,却又大气端庄,没有露怯。
这也让众人夸得更加的花样百出,词都不带重样的。
而裴如意看着这样的热闹,偏过头压低声音对李儒说道:“看来还是我们太子计谋高超啊!”
李儒听她调侃自己,也不谦虚了,直接照单全收:“那是自然!本太子的计谋,自然要高他人一等的!”
裴如意听闻李儒竟然直接领受了自己调侃似的夸赞,也是有些意外,但是她很快的反应过来。
她笑道:“你还真是不谦虚啊!”
李儒脸不红气不喘:“事实如此,我又何必谦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