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笑冉回京,李儒忙于训练又脱不开身,纠结一番,最后无奈,只能是让楚萱和赵十元去负责第二批难民的事宜。
再与楚萱交代一番,两人就此别过。
李儒自顾来踱着小步来到训练场。
训练场的少年们见到李儒,都很开心,训练都更加有劲。
就是李儒也没有想到,自己俨然已经成为了这群少年的精神领袖,成了这群少年漫漫人生中再也无法抹去的一笔重墨。
“对!就这么练,加把劲练!”似乎是被这群少年的斗志所感染,李儒心情都舒畅许多,喊了几嗓子。
年轻的风尘女子今日却并未到场,毕竟没有李儒的吩咐,军中狎妓这事姜化和张大勇可不敢贸然开展。
但就是这样,少年们也练得格外起劲,倒是让李儒心中甚慰,但担忧依旧挥之不去。
年关将至,大过年的讲究喜庆,若是在这节骨眼上输了与李霄的比试,新年尝一败,该有多晦气!
李儒可不想如此,为此没少琢磨该如何拿下这场比赛。
这群少年们虽训练刻苦,可先天条件毕竟不足,一个月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要追上并且打消这差距还是够呛。
毕竟李霄这无赖,有年轻士兵训练的同时
,又挑了年富力强的难民,好事全给他占了个遍,要再训练不出来,别说庸才,就是蠢材也办不到。
愁啊!怎一个愁字了得!
晚上用过晚膳,又与楚萱碰了个面,把这难处一说,楚萱提议道:“我有办法,我教中记载一种秘术,专门训练死士,它可以短时间内刺激人的潜力,强化人的体能,可就是有不小的副作用,会折寿二十年!”
李儒一听,连连摇头,毫不迟疑地拒绝了这个提议。
折寿二十年?开什么国际玩笑!
古人寿命本就不长,这要再折寿个二十年,那岂不是三四十岁正值壮年的时候就要嗝屁了?
他训练这些少年,目的是让他们成为日后戍边的主力军,可不是要一群短命鬼!
不能被眼前这点蝇头小利遮蔽双眼,而去干这种被人戳脊梁骨的事!
不说其它,就是良心上也过不去!
歪门邪道行不通,那就只能走正道,接着练!
一连好几天,李儒都亲自监督少年训练,一刻也没有松懈,奖惩制度,少女陪伴制度,怎么刺激怎么来,目的只有一个,好好训练!
一通稀奇古怪的操作下来,收效颇丰。
这天,李儒巡视,发现几个小伙子训练地不错,有
板有眼,速度不慢的同时还能保证动作的绝对标准,堪称标杆!
当下大喜过望,直接点名让他们出来,当着全部少年的面大肆表扬一番,末了又放话,说要带着这几人到城中酒馆打打牙祭。
彻彻底底将奖励制度发挥到了极致,其他少年一见,眼中炙热,艳羡不已,但也没辙,只能咬紧牙关苦练。
李儒带着这几个少年,在城中找了许久,才在角落找到一个不起眼的破旧小酒馆。
他也没法,这雁门关不比京城,乃是边关,又常年爆发战争,正常人谁敢在这做生意,能找到一个小酒馆就算不错的了!
几个少年也没嫌弃,本就是穷苦人家出身又遭受灾难,下馆子这事情对他们来说无异于过年一样高兴。
兴冲冲地跟着李儒进了酒馆。
刚一进门,李儒就意识到有些不对劲,本该是冷冷清清没太多生意的小酒馆,却如此热闹喧哗。
正疑惑间,便听到一熟悉的声音喊道:“掌柜的,再送几坛好酒过来,你这烧刀子,可真够烈的,老夫许多年未曾喝过这等烈酒了!”
紧接着,里侧包厢的门帘掀开,一个胡须花白的老头走了出来,除了白之礼还能有谁。
见到李儒,白之
礼瞪着眼睛,有些意外,但再看到他身后那几位少年,老奸巨猾如他,瞬间明白了李儒的意图,当下捋了捋胡须,笑道:“殿下,真是巧了啊,老夫正与六皇子在此犒劳手下,几十号人,这小酒馆的好酒好菜都给点光了!”
“看殿下这模样,也是来喝酒吃饭的吧?哎呀,这可如何是好?不如你委屈一下,我们还没吃完,有些剩酒剩菜,一起吃了如何?”
听到这话,李儒气的牙痒痒,太阳穴突突一阵猛跳。
娘的,感情今年是犯了太岁,走到哪都能遇到这倒霉事!就特么想吃个饭都这么难!
恨恨地瞪了白之礼一眼,冷笑道:“那些猪食我就不跟你们抢了,你们爱吃就多吃点!”
白之礼气得够呛,掌柜的把酒拿了过来,白之礼接过酒抱好,也懒得再废话,掀开帘子钻了进去。
“呸!”眼见着白之礼回去,闻到门帘掀起溢出的酒菜想,李儒狠狠啐了一口,转头看向几位眼馋的少年,正色道:“放心,待会儿我亲自下厨款待你们!在此稍坐片刻,我去去就回!”
说着,取出十两白银甩在掌柜面前,冷声道:“给我茶水伺候,有什么糕点也先拿出来点,敢有怠慢,我
弄死你丫的!”
掌柜接过白银,不敢耽误,赶紧亲自给少年们斟茶倒水,李儒这才转身进了后厨。
来到后厨,翻了好一会儿才找到一些肥肉和猪下水。
这些东西都是废弃不要的,只有穷的没法的百姓才会买回家打打牙祭。
但在李儒看来,这些可都是好宝贝。
卤煮的就是这些玩意,那叫一个香!
撸起袖子开干。
起锅烧开一锅水,倒酒,葱蒜香料,猪下水下锅焯水。
撇浮沫,动作一气呵成。
焯过水的猪下水捞起来,小刀改刀。
水倒掉,锅底烧热,肥肉下锅烫焦猪皮,去除皮腥味,拿起来改刀小块,爆油。
改刀过后猪下水爆炒一番,作料补上,加水一锅炖,大火烧开转小火慢炖。
不多时,一股浓香味自后厨飘出,闻者无不食指大动。
便是正在喝酒吃菜的白之礼等人也被这股浓香所吸引,顿时觉得面前这酒菜不香了。
可派人查看,才发现是李儒在做菜,一时间,也拉不下这个面子去讨要。
只能强忍口水。
可再吃面前的酒菜,愈发不堪,如食鸡肋。
一时间,众人都失去了再吃喝下去的欲望,一颗心全扑在了李儒那一锅卤煮火烧上。
怎一个馋人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