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心底微沉,大失所望,但神色不漏半分,嬉皮笑脸的看向这所谓的花魁纤云姑娘。
对方笑颜如花,神色平静,如果放在平常可能美艳至极,就连李儒也要称赞一句。
但如今整个京城陷入搜捕中,所有人颤颤惊惊。
这场刺杀案的参与者,赵子易与李琦,如今也惴惴不安,担惊受怕。
六皇子李霄,更是吓得大门都不迈出一步了。
在这等紧急事态下,一众纨绔,就连六皇子也瑟瑟发抖,眼前不过一花魁而已,还能泰然自若,这本身。太不正常了!
“纤云姑娘好雅兴,在写什么?”李儒笑眯眯上下打量着纤云姑娘上下,
丝毫不遮蔽垂涎,走到近前,看向那宣纸却是一怔:
“是我当初在金銮殿,所吟诵的那首吟雪。”
李儒双眼微眯,心底顿时一紧,难不成。就连朝堂之上,也有拜火教的奸细,他故作好奇的问道:
“这首诗我不过在皇宫里说过一次,你怎么知道的?”
花魁巧笑嫣然,狐媚眼中光线流转,忽然笑了起来,动听悦耳,她软糯说道:
“原来。太子殿下还不知道,你的诗名早就传遍京城
,现在哪位儒生不知当今太子殿下学富五车,在金銮殿指斥方遒,文采过人?”
“只不过……”她声音一顿,俏生生的看向李儒。
“只不过什么?”李儒顿时一阵牙疼,这特么整个就一狐媚子,还知道吊人胃口,却不得不故作急切的问道:“快说快说!”
“只不过,太子殿下如今的名声却是两极分化的紧那,尤其是在儒生之中,一部分人说太子殿下却有真才实学,但更多地儒生却说……”
“太子殿下肯定是抄的!”
李儒闻言哈哈大笑,醉翁之意不在酒,一副LSP的模样,
“别人的说辞,我可不在意,相反,我倒是想知道,我们的花魁纤云姑娘认为我属于哪一种?”
“两种都不算,我觉得太子殿下反而……”
纤云姑娘还未说完,李儒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凑近,手却迅疾如电,一把捞起纤云姑娘藏在裙摆下的细嫩小腿,眼神微眯,紧紧盯着纤云姑娘一双夜行鞋,冷笑道:
“纤云姑娘好雅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却穿。男人的夜行鞋?”
“你、你……”纤云姑娘脸色一慌,顿时背后冷汗直流。
就算她再怎么提前有准备,也没能想到李儒竟然行事如此大胆,竟然直接上手抓女子的脚。
而且自从进屋道现在,李儒看似好色,但现在想来,他是每一步都步步为营。
一点一点,直到发现她的弱点,才一举发动攻势,这哪里是天下人眼中的大隆朝第一纨绔?
分明是大智若妖的恐怖男人!
天下人都被李儒给骗了,李儒就是想要用那副纨绔子弟的模样来欺骗天下人,欺骗他整日想着推他下台的弟弟们。
此子,图谋甚大!
念及此,她眼底有些许警局,强压下慌乱,顺势踢掉鞋子。
露出白嫩玉足金莲,媚眼如丝,却是生动的表演了一名花魁被抓小脚后慌乱,随后不甘示弱的模样。
李儒冷笑,若是一般人还真被骗过了,纤云姑娘毫不示弱,却是不屑挑衅道:
“太子殿下如此身份,想要人家做些什么,奴家也不敢反抗,太子殿下想看便看,何必诸多借口?”
此话一出,好似李儒才是那个理亏,调戏良家妇女的人。
李儒乐了,没想到在这醉仙楼,竟然也能遇见如此能颠倒黑白之人,说的他都生出些许惜
才之心。
“还是说。”纤云姑娘眼底精光闪烁,顿时满脸妩媚,金莲轻勾,勾动李儒手掌心,酥痒难耐。
“太子殿下怀疑奴家是刺客?”
“难道不是?”
花魁纤云姑娘缳首,好似良家妇女被冤枉一般,眼眶竟是瞬间通红。
“太子殿下冤枉奴家,我本就是一名弱女子,无甚背景,自幼父母双亡,孤苦伶仃长大,想要在这世界生存,只能在这醉仙楼,但未曾想因这张面孔,竟是成为花魁也实非我愿。”
“相较于花魁,我更想成为一个寻常人家的姑娘,哪怕只是勉强果腹也可,不像现在,被所有人当做商品一般看待。”
“难道我爱惜身子,不与外人接触,不喜卷入事端就可以成为太子殿下污蔑奴家的原因吗?”
“您贵为太子殿下,自然可是随便欺辱奴家。”她樱唇紧咬,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这番话,条理清晰,毫无破绽,但正是因此,却让李儒心底疑虑更甚。
一个花魁,怎么能说出这番天衣无缝的话语?这更像是提前想好的!
纤云姑娘说到此,两行清泪落下,我见犹怜,满眼悲戚的银牙紧咬说
道:
“但是,你不能诬陷奴家,就算你是太子殿下,做事也要讲证据的。”
“这是大隆朝的律法,上至皇帝下至小吏,想要定罪,都需要证据,否则就是污蔑。”
哎呦。
李儒瞪大了眼,我靠,没想到这小妞人看着不大,竟然这么清楚大隆朝的律法。
这可真是生错了时代,如果在前世,这特么可是个颠倒黑白的好手律师啊。
微微皱眉,李儒好似被这番说辞所说动,不敢轻易妄动一般,他点头之间,纤云姑娘眼底闪过一抹喜色。
将纤云姑娘的反应尽收眼底,李儒却猛然一挥手,顿时,老太监带着一群高手,将纤云姑娘团团围住。
后者神色僵硬,饶是经历过不少大风大浪的她也不由愕然。
“太子殿下。这。这是什么意思?”
“你错了一点。”李儒嘴角微掀,靠近纤云姑娘,笑嘻嘻的说道:
“别人做事讲究证据,但我李儒何时需要这些?在这大隆朝我李儒就是王法,就是规矩!”
他眼神微眯,狞笑道:“老子差点命都没了,谁特么给你讲规矩,今天老子先带你回去修理一顿,我到要看你招不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