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仁杰道：“姑父，难道你就你就不气我爸妈吗？”
牛军道：“气什么？有什么好气的？”
方仁杰不懂，他道：“姑父，我姐姐病的那么重，可是你都来找我爸爸了，可是我爸爸不想救我姐姐。”
牛军道：“仁杰，这是大人的事情，你现在还小，很多事情都不明白，等你长大了你就明白了。
还有，念雪真的不是你姐姐，你这么一走，你爸妈肯定极坏了。
还有一件事情我要告诉你，你姐姐她现在马上就要手术了，我和你姑姑给她找到肾源了，那也是个苦命的孩子。”
方仁杰脸上闪过一丝喜色，说道：“那你的意思就是说，就是姐姐要跟别人换肾吗？”
牛军点了点头，说道：“是的，她要跟别人换肾。
还有，之前的事情是个误会，你爸爸喝醉了胡说的，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我都希望你们一家人，别再来打扰她了。
这次手术之后，她还要适应一段时间，不管她是不是你亲姐，按辈分和亲戚关系来说，你也要叫她一声姐姐，为了她好，不管什么时候，都别再来找她了，好不好？”
方仁杰是个少年，很多事情其实他已经能懂了。
牛军这么说，他不但没生气，反而在认真的思考。
方仁杰道：“姑父，我姐姐做了手术就不会有事了是吧？”
牛军道：“对，她还有恢复期，我希望她好好活着。”
方仁杰道：“姑父，只要我姐姐能好好
活着，我就为她高兴。
姑父你是个好人，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姐姐好，我听你的。”
牛军抬手摸了摸方仁杰的头顶，说道：“你这个孩子真是好孩子。
好了，现在能给你爸妈打个电话了吧？”
方仁杰犹豫一下，还是给方铁蛋打了电话。
方铁蛋的车子也到京城了，正在往这边医院赶，他们两口子现在是有牛军的电话号码，可是两个人压根都不敢给牛军打电话。
谁知道，这都晚上了，牛军却主动给他们打来电话。
小玉紧张地道：“是牛军的电话。”
方铁蛋赶忙将车停到一边，赶忙接起电话。
结果，电话里传来方仁杰的声音。
方仁杰道：“爸爸，是我。”
方铁蛋一听是自己儿子的声音，整个人瞬间松了一口气。
但是下一秒，方铁蛋道：“你个臭小子，等我找到你，看老子不打断你的腿。
你倒是跑的快，跑之前也不给家里打声招呼。”
方仁杰本来已经气消了，可是听到方铁蛋这话，瞬间就生气了。
方仁杰道：“你就当我死了，我不回去了。”
方仁杰气得挂断了电话，牛军道：“臭小子，到底是长大了，居然跟你老子两个人对着干，你也不怕你老子收拾你。”
方仁杰道：“真希望她不是我爸爸。”
牛军道：“人的出身是没有办法选择的，既然已经是这样了，那你就得学会接受。
我估计你爸爸应该快到了，你去洗澡，你爸爸要是再来
电话，我跟他说。”
方仁杰道：“她要是再逼我，我就理解出走。”
牛军道：“你已经离家出走过一次了。”
方仁杰没再说话，果然牛军的电话响起来了。
牛军比方仁杰还要厌恶方铁蛋，可是现在孩子在她身边，她得为这个孩子负责。
方仁杰进去卫生间，牛军接起电话，说道：“什么事？”
方铁蛋道：“姐夫， 就是，刚刚仁杰拿你手机给我打电话了，他还好吗？”
牛军道：“还好，是我让他给你们打的电话。”
方铁蛋道：“我们快到医院了，我想来接他。”
牛军说了地址，多的没再说。
方仁杰出来后，整个人都闷闷不乐的，他趴在窗户上，看着楼底下的灯光，觉得大城市还是很繁华的。
牛军知道他睡不着，也没打扰他，就这么看着他。
一个多小时后，方铁蛋这两口子就来了。
方铁蛋的电话再次打了过来，牛军报了房间号，方铁蛋也开了一间房，跟牛军在同一层。
方铁蛋给牛军发信息：姐夫，我跟小玉住在你隔壁，我想请你过来坐一坐。
牛军回道：“你儿子还没睡着，有什么事情明，我先睡了，有什么话明。”
牛军对方仁杰道：“小子，别看了，很晚了赶紧睡，你爸妈就在隔壁房间住着了，有什么话明吧。”
方仁杰叹息一声，转身躺到另一张床上。
牛军也是很久没睡过踏实觉了，现在念雪的肾源找
到了，他还是睡不踏实，但躺下也很快就睡着了。
方铁蛋这边，和小玉两个人开车跑了一路，也没怎么休息，但是躺下之后，却怎么都睡不着。
小玉道：“等明天我就带着仁杰去给念雪做配型，方铁蛋，这一次你别想阻拦我们娘两个救念雪。
等念雪救回来了，回去之后，咱们就离婚吧。
这些年我没回去过，我想家了，我想回去看看我爸妈。”
方铁蛋一听小玉要离婚，说道：“你这是做什么？
我之前也是为了保护你们，明天我也去做配型还不行吗？
我错了还不行吗？
我们一起救咱们的孩子。
这一路，我也想了很多，这事儿是我做的不对，我明天就跟牛军道歉。”
小玉翻身背对着方铁蛋，说道：“你还是不明白，有些事情错了是可以被原谅的，但是有些事情，是无法原谅的。
你年轻时候做的事情，你欺骗我那么久，我可以假装不知道。
但是孩子的事情，我没有办法原谅。”
方铁蛋很震惊，说道：“以前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知道了？”
“什么时候知道的？”
小玉做了个深呼吸，似乎不太想提起，但好半道：“在边疆的时候知道的，我怎么都没想到，你差点就是个杀人犯。
那天咱们儿子说的时候，我脑子轰隆隆的，这事儿而似乎才再次被我想起来。
难道，这么大的事情，你能忘记吗？
你要是忘记了，你还有良心
吗？”
方铁蛋抬手在自己脸上一巴掌，说道：“是我的错，我现在道歉好不好？
咱们不离婚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