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军来找方铁蛋的时候偶，方铁蛋也很困惑。
好久没见，牛军居然看着有些沧桑。
方铁蛋知道，牛军前几年在边疆那边发财了，他挣了不少钱，挣钱后当地很多人都眼红，牛军和冯老大两人立马把矿山几个亿卖了，然后转战进入房地产。
按理来说，他日子应该过分得非常不错，但怎么看着好像一点都不好过。
牛军来找方铁蛋，方铁蛋也是受宠若惊。
方铁蛋道：“姐夫，你啥时候回来的？”
牛云打量着方铁蛋，他也是看着今非昔比了，身上的衣服穿的崭新，看样子这几年也混得非常不错。
方铁蛋掏出烟给牛军递过去一根，牛军没有回答方铁蛋的问题，只是接过烟，说道：“听说你生了两个孩子。”
方铁蛋一脸疑惑，同时很心虚，眼神闪躲不敢看牛军。
方铁蛋姐姐爸爸道：“啊······两个孩子。”
小玉给牛军端来一杯茶水，听到牛军问孩子的事情，一脸困惑。
牛军又看了小玉一眼，问道：“我去边疆时，听人说你们两口子生之前还生了一个孩子，那个孩子是女儿还是儿子。”
小玉心里一紧，瞬间红了眼眶，她看了眼方铁蛋。
方铁蛋拿烟的手紧了紧，回神后对牛军一笑，说道：“姐夫，你这是什么话？我连个孩子都在这里了。”
小玉猛地看了方铁蛋一眼，外人面前她不好多问，也不想让人看笑话，这会儿想到那个孩子，心里别提有
多难受了。
小玉慌张地离开，牛军审视着方铁蛋，那犀利的眼神仿佛就要将他们两口子看穿一样。
牛军道：“你在撒谎？”
方铁蛋呵呵一笑，说道：“姐夫，我没撒谎，我真就两个孩子。”
牛军摁灭手里的烟，深邃的眸子直勾勾看着方铁蛋，他想要赌一把。
牛军道：“我女儿生病了，很严重，是尿毒症，需要换肾。
我和桃子都跟孩子分做了配型，但我们不是孩子的亲生父母，我们没有办法给她换肾。
我们需要孩子的亲生父母跟念雪做配型，能不能成功还说不上，但是在此之前，我必须要找到念雪的亲生父母来试一试。”
方铁蛋脸色瞬间就变了，他心里抽痛，整个人瞬间失神了。
牛军接着道：“我找去边疆，十几年在捡到孩子的那家人里，我问房东打听了一些事情。
房东说，他第一次见我们的时候，你和小玉住在他们家里，当时的小玉已经怀孕九个多月了。
我以为，我和桃子捡到的孩子，是你们的孩子，所以我来问问。”
牛军注意观察着方铁蛋，方铁蛋的手抖动地厉害。
此时此刻的牛军，心底里多少已经猜到了什么。
方铁蛋担心被牛军看出来，让自己强行镇定下来之后，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和小玉那时候确实在边疆没错，但是我跟小玉压根没有孩子，那个孩子不是我们的孩子。”
牛军看着方铁蛋，问道：“
你确定？”
方铁蛋道：“我确定。”
一旁不远处的小玉听到方铁蛋说的话，手心紧紧捏着。
方铁蛋一直在骗自己，这些年一直在骗自己。
牛军看方铁蛋一口咬定，那孩子不是他的，牛军的拳头紧紧拽起，脑子里，牛军抬手狠狠朝方铁蛋脸上挥了过去。
这个王八蛋，这个懦夫。
牛军道：“好，我知道了，这事儿你暂时先保密，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女儿生病的事情。”
方铁蛋道：“那孩子，孩子在哪里治病？”
牛军道：“在我三妹跟前，我明天就去京城了，如果找不到她的亲生父母，我只能找别的肾源了。
能不能找到还不一定，但是我会尽力的，打扰了。”
牛军前脚离开，后脚小玉就吼道：“方铁蛋，你个王八蛋，你把我女儿到底是送给你亲戚了，还是丢了？”
方铁蛋道：“这都过去这么久了，你为什么还想着那个孩子？
实话告诉你吧，那个孩子被我扔了，那时候我们两个什么都没有，我们连自己都没有办法养活，怎么可能养活一个孩子？”
小玉顿时就扯着方铁蛋哭闹起来，小玉道：“你个王八蛋，我问你，牛军和方桃子的女儿是不是我女儿？
我第一眼看见那孩子的时候，就觉得跟她很熟一样，你告诉我，那个孩子是不是我们的孩子？”
方铁蛋心烦意乱，他吼道：“我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不是，不是，那个孩子不是我们
的孩子。”
在门口没走的牛军听到这里，转身又折回来，他大步朝着方铁蛋走过去，捏住他的衣领，石头一般坚硬的拳头就挥在方铁蛋的脸上。
牛军骂道：“狗日的懦夫，你他妈就是一个畜生，你连你自己的孩子都敢扔。
你告诉我，念雪是不是你女儿？
你说啊，你给老子说。”
牛军红了眼睛，他一只大手掐着方铁蛋的脖子，方铁蛋脸色瞬间铁青，整个人无法呼吸。
小玉关键时刻，赶忙拍打着牛军的手腕，说道：“你快点放开他，你快放开他，你会掐死他的。”
牛军这才回神，松开方铁蛋道：“我告诉你，那个孩子要是没有合适的肾源，她就没了。
她才十八岁，她想要高考，将来想要当一名警察。
如果她是你的孩子，那你就去救她。
如果不是，我会跟你道歉。
方铁蛋，你最好给我想清楚之后在回答我的问题。
年轻时候，你已经犯过错了，这边一次，我希望你清醒一点。”
小玉在一旁已经泣不成声了。
小玉哭到：“十八年前我生过一个孩子，是个女孩。
我记得方铁蛋方式说过，他把孩子给家的亲戚了，可是，我也十八年没见过那个孩子了。”
方铁蛋啐了一口嘴巴里的血水，想承认念雪就是自己的孩子，可是话到嘴边，说道：“不是，那孩子不是我们两个的孩子。
她不是······”
小玉问道：“那我们的女儿呢？我们的女儿去哪儿了
？
十八年了，你该告诉我真相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