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新一和张峰各自去查了,我留在城隍庙等消息。
经过养老院这次事件之后,城隍令背面记载的阴德,数量已经达到了476。
距离我复活,只差一半多一点。
接下来的几天,我一直在安德城区巡逻,试图寻找怨魂超度,不知道是国泰民安,还是我运气不好,始终都没有找到一个。
今天又是一无所获,我回到城隍庙,准备休息一下,结果狗爷跑出来对我说。
“张闲,你出门的时候电话响了。”
没错,张峰已经找人帮我安装好了固话。
现在的固话都比较先进,能像手机一样查询通话记录。
我翻了一下,电话是从茶馆打来的。
茶馆里只有咕咕,不可能是其他人。
于是我来到茶馆,找到了正在写的咕咕。
“咕咕,你给我打电话了?”
咕咕一边在键盘上蹦来蹦去,一边头也不回的对我说道。
“昨天有人来敲门,我站在二楼窗户上往下看了一眼,好像是福利院的院长。”
师父走后,我一直用师父的名义给福利院捐款,院长曾经登门道谢过,所以咕咕认的他。
我这才想到,在我死后的一年里,林小鹿跑去了威海卫去镇压龙脉东封印,所以今年没有给福利院打钱,院长过来找我,应该为的此事。
虽然我对福利院的印象不好,带给福利院捐钱,是师父一直以来的习惯,他没说不捐,我自然不会停止捐献。
于是我让咕咕帮忙操作了一下,给福利院转了钱。
本以为这件事就此结束,没想到只过了半个小时,茶馆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我接起了电话,是福利院的院长。
和前些年相比,他的声音衰老了许多。
“喂,是张老板吗?你回来了?现在有空吗,我想见见你。”
我没有拒绝,只过了二十分钟,院长就打车过来了。
院长的头发白了许多,腿脚也没有那么灵便了,走路一瘸一拐的。
我请他入座,然后给他沏了一杯茶。
我关心的问道。
“院长,你的腿怎么了?”
院长叹了一口气。
“老了,骨质流失的厉害,半年前不小心摔了一跤,摔成了骨裂,治好后就成了这副模样。”
我劝解道。
“你年纪不小了,干脆就退休吧!”
院长很是无奈的说道。
“我也想退休啊,可没人愿意接我的位置,我如果撂蹶子不干了,院里的孩子们,可怎么办啊!”
他这句话让我的心稍微温暖了一点,虽然我在福利院的日子过得并不好,但我也不能否认,如果没有福利院,我根本就活不到现在。
我发现院长和我聊天的时候,时不时的看我一眼,眼神有些闪躲,如果我没猜错,他肯定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院长,有话你就直说吧!”
院长有些为难,又有些愧疚的问我。
“张老板,您今年能不能给院里多捐点钱?”
如果是别人对我说这话,我肯定会毫不客气的把人轰出去,给福利院捐钱,是善心,但被逼着捐钱,就是另一回事了。
我之所以没这么做,是因为我比较了解院长的为人,他不是贪财的人,以往也从未提过这种要求,恐怕是遇到了什么事情,才让他不得不厚着脸皮,求我多捐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