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桥桥懵了一下。
“越哥的妈妈不是在柳塘村吗?”
“阿越在京城读书,我这当妈的不能来看他?”
石桥桥哑口无言,心想着好歹是朱姐的公公婆婆,怠慢了不好,可她又留了个心眼。
上回范晴找来,她看是朱茯苓亲妈就让人进屋了,没想到是引狼入室,给朱茯苓添了不少麻烦。
这回长记性了,跟吴春芬说了地址之后,马上给芒城的朱茯苓打电话。
先后打了两通,都没有人接。
正要打第三次,门口突然有声音。
“有人在家不?开门!”
不就是吴春芬吗?
她怎么直接找来了?
仔细一看,还大包小包的,好像全部家当都拎来了,就是很狼狈。
因为下雨了。
行李里头没有伞,吴春芬和程忠良下车之后被淋了一路,终于找到这儿来,已经成落汤鸡了。
“你们怎么……”
说来就来,越哥知道吗?
“还愣着干什么,过来把东西拎进去。”
“……哦,好。”
石桥桥脑子没转过弯来,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帮人把东西搬进屋里,又分别给两人拿了干净的毛巾,和倒了热水的搪瓷杯。
“喝点热水,驱驱寒。”
程忠良急忙说:“不用不用,我们坐一会儿,等雨停了就走。”
吴春芬不乐意了。
“为啥要走?我连行李都带来了,要走你走,我不走!”
她四下打量着房子,觉得很不错。
“不愧是全国首都,甭管是街道还是房子,比芒城好太多了,这才是真正的大都市啊,我得多住些日子,好好把这首都逛一逛,长长世面。”
她又开始打量石桥桥,“你是朱茯苓的什么同事?家是哪儿的?”
“我在服装店做设计师,专门做服装的,是来京城工作,老家在芒城的石家村。”
“石家村?那不就是我们七岭坡的隔壁村?”
“是的。”
石桥桥两手搭在膝盖上,坐得规矩又文静,加上长得秀气,瞧着就很顺眼。
吴春芬暗暗满意。
一看就是良家姑娘,比朱茯苓那狐狸精好多了。
“瞧着挺年轻的,几岁了?”
“23岁。”
“比阿越小一点,还当设计师,一个月能挣多少啊?”
“挣得还行,够生活。”
“能养得活自己,不给男人添麻烦,不错不错,嫁人了吗?”
石桥桥越听越不对味。
一般人刚见面,会问这些问题吗?
听着怎么像要给儿子说对象?
可越哥结婚了啊。
石桥桥坐如针毡,匆匆回了一句“没有”,就找了个理由离开客厅。
去给朱茯苓打电话。
打的是芒城朱家的座机。
还是没人接。
到底去哪儿了?
赶紧回电话,告诉她要怎么应付这状况吧,她真的有点顶不住朱姐这婆婆。
朱茯苓没接到电话,因为没在家。
也没在公司,而是在茶楼。
是被榨菜厂厂长盛情邀请过来的。
厂长态度特别客气。
“之前说的事有结果了,是竞争对手在搞鬼,花钱买通一个姓肖的人,然后躲在幕后等着拿榨菜配方,之前那些找来骚扰的人,还有那个叫樊丽的女人,都是这个姓肖的找来演戏的,想骗朱小姐把配方拿出来!”
“公安都调查清楚了,那个姓肖的会受到制裁,至于我们的竞争对手,厂子也会找律师起诉,维护我们的合法权益!至于朱小姐这边,请放心,不会再有人来骚扰,不过还是请朱小姐小心保管榨菜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