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齐嘉欣,你也犯不着说话这么冲吧?”张峰走了过来,见到高静低头不语,他知道该是自己展现男人雄风的时刻了。
“张干事,我说话也不冲啊,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难道有错吗?”齐嘉欣哼了一声,她也不敢对张峰有太多的怨言,毕竟这可是厂组织部长的儿子,得罪不起。
“行了,你该说的话也都说到了,你妈正在一车间外面抱着曾毅的腿儿呢,还不赶紧去?”张峰哼笑了一声。
他心道这女人还真是厉害,为了赖上曾毅,那是无所不用其极啊!这女人如果说以后还能利用的话,那得好好利用。
张峰现在还非常期待齐嘉欣能跟曾毅走到一起了,以后相当于安插了一个线人在曾毅的身边。
“静静,要不咱们回去吧?这种事情,没必要跟曾毅置气,就他那种人,根本不值得喜欢!”张峰见齐嘉欣走了,这才走过来劝说。
“滚!我就算不能跟曾毅在一起,也轮不到你!”高静抬头,恶狠狠地看向张峰,“我告诉你,我跟你,这辈子都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滚!”
高静几乎是用歇斯底里的吼声,朝着他吼去。
“你……”张峰的嘴唇哆嗦了好几下,妈的,一点都不识抬举,不过见高静脾气这么坏,他也只好看了她一眼,回去了。
高静则是快步跑出了黄江厂。
看着她走了,齐嘉欣才走到了厂区,她得去看看母亲那边,老远就看到一群人围着,她好不容易挤了进去。
“妈,起来吧,你这样像什么样子?搞得好像我们家赖上了曾毅似的!”齐嘉欣赶紧去拉她母亲,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
曾毅心中无奈,你这不是就赖上我了吗?还说这话?
有了女儿的搀扶,齐母才从地上起来了。
“齐嘉欣,我有事情要出去一趟,管科长已经打电话给了派出所,一会儿去所里调解,我把事情办完了过去,你看行吗?”曾毅无奈地问道,杨学林那边催得也很急,他必须得赶过去。
“放心,我不会跑,再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曾毅又说道。
“我又没绑着你,你要去就去吧!”齐嘉欣也看了他一眼。
“嘉欣,可是他跑了怎么办?”齐母赶紧问道。
“妈,放心吧,他不会的!”齐嘉欣倒是一副信任曾毅的样子,安慰起母亲来,对于这一点,她还是很有把握的。
见状,曾毅这才赶紧到了车棚,骑车直奔阳光食堂。
骑车到了食堂这边,他就看见杨学林和葛凯旋正在收拾东西,而食堂里却是一片狼藉。
打饭菜的柜台被泼了油漆,红的绿的黑的都有,而且泼得到处都是,甚至连地上都有不少,有几块门板子还被砸破了,看样子应该是用大榔头之类砸的。
“这到底怎么回事?”曾毅脸色难看,扔下自行车就快步走了进来。
“曾毅哥!”杨学林赶紧走了过去。
“谁弄的?还对你动手了?”曾毅怒声问道,他就想到是谁了,“是不是徐天禄那个混蛋?”
“曾毅哥,你消消气。”葛凯旋也走了过来,这小子也没好到哪里去,一个眼睛都是肿的,看样子被挨了一拳。
鼻子下面还有血迹没擦干净,也是挺狼狈。
“消气?你们都被打成这样了,我还能消气,他妈的,那狗逼软的来不成,现在玩儿硬的了?”曾毅气得破口大骂。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子不把他给整回来,我就把曾毅两个字倒着写!”曾毅气得破口大骂。“说,是怎么回事?”
“曾毅哥,咱们也不好去找人家,那个徐天禄没有来,今天突然来了几个小年轻,一副喝醉了的样子,来咱们店买包子……”杨学林就把事情给说了一下。
他们今天还在这里收拾,做开业前的最后准备,结果有几个喝醉了的小年轻就摇摇晃晃过来了,说喝醉了酒,要买点包子吃。
他们这里还没开业呢,自然没有,结果一个小年轻踉踉跄跄的,杨学林就下意识地伸手扶了一下,这下子就扶出问题来了。
那小年轻硬说是杨学林推了他,双方就发生了矛盾,最后大打出手,搞成了这个样子。
“徐天禄没在?”曾毅问道。
“是啊,他不在,所以咱们还真没办法去找他算账。”葛凯旋也点头说道。
“妈的,他倒是知道躲在背后玩儿阴的!”曾毅骂了一句,徐天禄他爹好歹是文联的一把手,要是他在场的话,这事儿恐怕会闹大。
“曾毅哥,这都快开业了,现在搞成这样子,怎么办?全部换了的话,恐怕来不及啊!”杨学林便问道。
柜台和墙板上到处都是油漆,本来都是干干净净的,现在搞成这个样子,让那些过来打饭的人看了心里该怎么想。
“耶?这里挺热闹的啊!”这时候,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曾毅顺眼看了过去,徐天禄背着手,从外面走了进来。
“你还有脸来!”葛凯旋一见他来了,气得立刻就去操了一把椅子就要冲上去。
“胖子,别冲动!”杨学林赶紧拦着他。
“干什么?这是干什么?”徐天禄笑眯眯地问道,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头顶,“来,往这儿砸!今天你要不砸,你他妈就是个孙子!”
“我就过来看看还挨打,看来你狗日的是想进派出所了吧?”徐天禄冷笑一声。
“这是你找人干的?”曾毅冷声问道。
“你这话说的,我可是个遵纪守法的人,怎么可能干这种事情。”徐天禄双手一摊,背着手进来四下看了看,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来。
“你们啊,肯定是平时做人太嚣张了,在外面惹了人,这不,人家找上门来了。”徐天禄又自顾自地说道。
“哎呀,你们可得当心啊,现在这些小流氓啊,可不是那么好惹的,说不定啊,以后还会继续来找你们的麻烦,到时候可就真的麻烦了。”徐天禄又笑嘻嘻地说道,这话的意味很明显,就是在说以后还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你这是在威胁我?”曾毅冷声问道。
“你这叫什么话?我只是在好心提醒你罢了,怎么在你嘴里就成了威胁了呢?”徐天禄哼笑一声。
“要不这样吧,我呢,就勉为其难帮你撑一撑,把这门面转给我,以后人家来找麻烦,也是来找我的麻烦,你说是不是?”徐天禄又说道。
“不好意思,我这人呢,最不怕的就是麻烦,他们以后想找麻烦,随便来,我无所谓!”曾毅也笑着说道。
开什么玩笑?上辈子同行之间的竞争比这激烈多了,当时甚至连绑架的事情都发生过,就这么几个小混混就想把他给吓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