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敢!”苏雪大惊失色,一身冰雪之力覆盖体表,化为厚厚的冰雪铠甲。
然而毕方的手刚接触苏雪,寒冰铠甲立刻融化,瞬间化为雪水。
在毕方的周身,一层烈火沸腾的赤色铠甲,覆盖全身!
“龙王铠!”苏雪脸色顿变。
龙王铠是大长老家族的传家宝,此物极有名气,封狼谷自然有情报。
以毕方的能力,并不足以彻底催动龙王铠的真正力量。
但大长老为了困住苏雪,不惜耗费血本,将他所能调动的阵法之力,也加持到了龙王铠上。
用来消耗苏雪的冰雪之力,绰绰有余!
“苏雪小姐,老夫劝你还是放弃,今日和老夫孙儿成亲,他日,你就是我唐家主母。”
轻抚白须,大长老纵声大笑:“来啊,赐药!”
立刻有老者摸出丹药,大手一挥,直接飞到了毕方的身边旋转。
“苏雪小姐,这是我外公亲自练的灵丹妙药,一旦吞服,明年咱们的孩子,就可以去打酱油了。”
毕方不再犹豫,一把将苏雪推在地上。
三个老头都转过身去,直接封闭了听觉。
大长老也封闭了听觉,但他却没回头,而是低头喝茶,一脸悠闲。
大局已定!
虽然大长老没亲自出去,但他却很清楚,这唐家堡已经开始乱了。
不出意外的是,他这些年训练的死士,将会在唐家大肆杀戮。
凡是和大长老政见不和之人,统统杀掉!
重点是……三长老一家,也会沦为人间地狱!
此役之后,三长老家族覆灭,唐广利不死也废了,这一脉彻底沦为历史。
而大长老全程都在接待封狼谷贵宾,他并没有直接参与的嫌疑。
就算事后家族怀疑,但大长老已成以后,哪里还需要顾及那么多?
唐家本就讲究成王败寇,似唐阁老那种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他们考虑的并非善恶,而是家族的利益。
谁能给家族利益,谁就是王者!
这就是唐家!
这就是——大长老!
乱!
唐家乱!
在苏雪踏入客厅,大殿被关闭的瞬间,整个唐家已经彻底乱。
大火纷飞!
在唐家堡的四面八方,到处都是纷飞烈火。
浓烟滚滚,遮天盖日!
唐家嫡系安逸千年,当地子弟很多都是娇生惯养,压根不知道危险为何物。
他们四散而逃,有女人的尖叫声,小孩的哭声,不绝于耳。
在这漫天黑烟和滚滚烈火之中,一群黑衣人四散而行,悄无声息的潜入各个府邸。
一个府邸中,一个年老执事正躺在藤椅上喝茶,忽然脖子一凉,脑地已经和头颅分家。
类似的事情,不断上演!
整个唐家,杀戮遍地!
而四长老的府邸中,正在书房闭关是四长老,忽然睁开了眼睛。
“有人闯入家族,无论何人,杀无赦!”
轰隆!
这话一出,一道道流光闪烁,那些冲入其中的黑衣人,立刻被困。
咔擦!
他们也不废话,直接博脖子,倒地而亡。
四长老在众族人簇拥下走过去,不禁一声冷笑:“大哥,你果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你真是好手段!”
四长老是墙头草,在四大长老中随风摇摆,谁强就跟着谁混。
但这样的人,其实是最危险的。
四长老不是没主见,而是他一直在蛰伏。
在家族内部,四长老非常强势,说一不二。
“老爷,您是说大长老,要对三长老下狠手了?”老管家走过来,目带震惊。
大长老大规模调动兵马,还弄了那么多兵甲到唐家堡,自然不可能天衣无缝。
只要是有心人,依旧能看出端倪!
底层的人看到也不敢说,家主唐尚不屑理睬,唐阁老更不关心这种事儿。
但四长老一直让人留意大长老的动向,他自然能推测答案。
“大哥多年前就在训练死士,这些都是以一当十的凶悍之人。”
“如今,他们却来我这送死,明显是声东击西,大哥这是在故意混淆视线。”
“我没猜错的话,三哥的府邸肯定已是学海。”四长老冷笑。
“老爷,大长老如此做,那就不怕家主责罚?”老管家不可思议。
“成王败寇,今日之战绝对凶险,但三哥家有唐广利这个变数,谁人能笑到最后,那还真不好说。”
沉吟片刻,四长老阴冷说道:“去放把火,将整个府邸给点燃。”
啊?
一听这话,众人大惊。
“老爷,咱们家这么多好东西,全烧了?”老管家呆滞。
“说你笨,你还真是笨。”
“你在放火之前,难道就不能先将东西搬走?”
四长老一番呵斥,老管家这才恍然大悟。
合着自己这深藏不露的主人,是打算趁乱发财?
这偌大的府邸被一把火烧了,损失究竟多少,那还不三长老一张嘴?
“大哥,三哥,我不管你们谁胜谁负,反正想要获得我的支持,我家这损失就得你们胜者来承担。”
望着四周不断沸腾的大火,四长老笑的很是得意。
而在唐家动乱的瞬间,二长老府邸中,唐山直接站起来,就要去调兵平乱,却被二长老给拦住。
“师傅,有贼人作祟,我有神雕相助,能在虚空之中,第一时间发现目标,建立功勋!”
唐山有些激动,他残忍而嗜杀,如今唐家突变,不争是建功立业之时?
“你慌什么?”二长老淡然喝茶,说道:“这是大长老和三长老的博弈,你若此刻出手,或能得到少许功勋,却会彻底得罪赢家。”
“这二人之中,未来定有一个上位,你能保证你帮的人,就一定是赢家?”
这……
唐山沉默。
唐山是八大统领之一,归大长老管辖,但他却是二长老的弟子。
唐山很清楚,无论他怎么做,都无法成为大长老心腹。
至于三长老,此人虽是老好人,却也是深不可测,这一战胜负很难说。
“今日之战,我唐家下代的家主人选,也应该确定了,杀戮虽是残忍,但长痛不如短痛。”
望着远方的滚滚浓烟,二长老目光闪烁,嘴角噙起一抹高深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