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维安没有想到丈母娘如此愚昧,非要请仙婆过来,搞得满屋子的人都在看仙婆如何做法。他跟着看热闹的人看了一会,看了后直摇头叹气,想到他一个本科生,受的是高等教育,本来是要力除封建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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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丈母娘把仙婆请回来做法,而无力阻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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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到很无奈,也很无语,便抱着孩子去看魏秋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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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秋娇自从生完孩子后就累晕了,没过多久醒来喝了几碗鸡汤,她又睡着了。这会儿,也不知道她有没有被仙婆那唱歌似的做法声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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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走进丈母娘的房间时,看到魏秋娇果然被惊醒了。只见她虚弱地坐在床上,看到他抱着孩子走进来。她便虚弱的一笑,看着杜维安不解地问:“隔壁怎么回事?为什么又唱又叫又敲碗打鼓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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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维安苦笑一声:“妈妈请了一个仙婆来给艳艳驱鬼治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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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魏秋娇一愣,许久,她叹了口气道,“愚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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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不要去阻止妈妈?”杜维安问,他解释道,“毕竟问神这种东西真的很不靠谱,有这个时间和精力,还不如早一点带艳艳去镇卫生院去看病,也许能更快地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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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秋娇闻言摇头道:“现在阻止已经来不及了。而且,妈妈根本不会听我的,我现在只希望艳艳能够快一点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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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杜维安点了点头,问,“艳艳怎么回事,为什么好好地会昏迷这么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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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秋娇一时不知该怎样回答,不,应该说她不敢对杜维安说出真像。怕他知道了也会像妈妈一样骂她,说她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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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沉默了一下,伸手向杜维安要抱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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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维安这才想到要把孩子给魏秋娇抱,便连忙把孩子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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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秋娇抱着孩子,看到孩子睡得香甜,一张小嘴一张一合的,仿佛吃着东西。有时候,她闭着眼睛都会笑,有时候,闭着眼睛会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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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了感觉新奇极了,又心柔极了。她抬起眼,看着杜维安温柔地笑道:“维安,你看我们的孩子,这么小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呢?怎么睡着了会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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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哪里?我怎么没有看到啊?”杜维安听了立即府身看向孩子的脸,看到孩子的嘴巴正在裂嘴一笑,他便好笑地道:“她哪里皱眉了啊?我看她笑了呢,你看,她笑得多可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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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是吗?”魏秋娇也低头,看到孩子真的笑了,她便叫了起来,“啊,真的笑了,笑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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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秋娇和杜维安初为人父人母,感觉既开心又新奇,便抱着孩子一个劲地看,一劲地笑,一劲地说,对于隔壁的仙婆什么时候做完法走了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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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魏妈妈进来,看到孩子已经睡着了,杜维安还抱在手里一个劲摇啊摇,晃啊晃,连忙走过来急道:“维安啊,孩子睡着了,你就要让她睡到床上去。不能一直抱着,把她抱宠了,以后你就要一直抱,一刻也放不下,到时就有得你累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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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维安闻言笑道:“妈妈,孩子这么小,怎么抱都不会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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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又抱着孩子摇呀晃呀的,根本没有想过要把孩子放到床上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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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妈妈看了真心要气死,又要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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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摇着头走过去,不管三七二十一,把孩子抢了过来,放到魏秋娇的身边睡下,这才直起身,看着杜维安和魏秋娇说:“孩子要少抱,让她多睡。这样她才会好带一点,不然,回去之后你们都有工作,哪里有时间时刻抱着她,哄着她,摇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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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秋娇和杜维安听了只得应了一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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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妈妈这才看着魏秋娇问:“身体好些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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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了,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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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就好。”魏妈妈点点头,嘱咐,“你现在是做月子的人,没事不能出门,这一个月,你就在家里做月子吧?不然,出了门,吹了风,受了凉,就会落下一辈子的病痛,到时候,就要受一辈子的苦了。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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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魏秋娇抬头看了一眼杜维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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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维安连忙问:“妈妈,魏秋娇在这里做月子好吗?毕竟她是嫁出去的女儿,现在又回娘家做月子,怕被人说闲话呢。”
魏妈妈道:“管别人怎么说呢?现在是秋秋突然在这边生孩子,总不能她生完孩子就把她赶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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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谁都知道生了孩子就要做月子,月子没有做好,后面就会出现各种病痛,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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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不要管别人怎么说,我想,别人也不会说的。毕竟秋秋这次是生的太突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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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杜维安想到妈妈说的有理,便点头答应了。尽管他的心里是很想秋秋回他自己的家里做月子,由自己的妈妈服伺和照顾秋秋,但是,正如丈母娘所说,秋秋生得突然,就只能采取特别措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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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妈妈看到杜维安点头答应,这才高兴的出门了。说实在,她是真心想要伺候秋秋做月子,好好尽一尽做妈妈的责任。想到昨天她那样对秋秋,她的心就悔死,痛死。如果可以,她愿意一生都去照顾秋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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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魏妈妈出去之后,魏秋娇抬眸看着杜维安:“你怎么答应我妈妈让我在这里做月子啊?我在这里做月子,你妈妈会不会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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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啊,你妈妈准备了那么多的鸡和鸭,还有好多好多孩子用的东西。她什么东西都准备好了,我却不在你家做月子,我怕你妈真的会生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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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不是生得稀奇又突然嘛。”杜维安应了一声,说,“这事没有办法,你只能在这里做月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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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秋娇想了下,觉得确实没有办法,便也不再说什么了。沉默间,才想起隔壁仙婆的声音没有了,她好奇地看着杜维安问:“仙婆没有声音了,是不是已经做完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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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维安想了想道:“可能吧,不然,妈妈也不会来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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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秋娇听了叹了口气:“唉,在妈妈的心中,到底还是疼爱艳艳和芳芳多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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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杜维安想着便自然地想到了,书上说人死后有什么特征,便抱着孩子府下身子,用一只手摸了摸魏艳娇手上的肌肤,感觉还是软软的;再探了探她的鼻息,感受到了一丝微弱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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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由得笑了,直起腰看着哭得稀里哗啦的一家子,笑道:“奶奶,爸爸,妈妈,您们不要哭了,艳艳没有死呢。峰峰和芳芳不懂,乱说的,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说艳艳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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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芳娇听了连忙走近床边,用手掀开盖在魏艳娇身上的薄被,指着她屁股下的一大堆血哭道:“我没有乱说,你们看,二姐的屁股下流了一大堆血,人又长时间不醒来,不是死了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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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么一说,众人都停止了哭泣往魏艳娇的身下看去。果然,众人看到魏艳娇的屁股下有一大堆艳红的血液散了开来,不但染红了她的裤子,还将身下的草席染成了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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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妈妈看了立刻伸手拍了一下魏芳娇头,又气又好笑地道:“什么都不懂就别乱说,把妈妈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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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不懂啦?”魏芳娇不服气地厥起了嘴,倔强地道,“二姐就是死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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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乱说。”魏妈妈不满地瞪了魏芳娇一眼,看到她满眼的不服和气闷,知道不对她说清楚,她一定会不甘心,便看着她笑着解释,“二姐不是死了,是变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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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身了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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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妈妈以为自己含蓄的解释魏芳娇一定能听懂,却没有想到她完全不懂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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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难怪,魏芳娇毕竟还小,又从来没有人跟她说过女人到了一定的年龄就会来月事,就从一个少女变成了真正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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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她笑了笑,在魏芳娇不解的眼神中再次解释:“就是说你二姐变成真正的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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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芳娇一听,眼睛立刻睁得大大的,好奇的眼睛里仿佛要滴出水来一样:“妈妈,二姐不是一直都是一个女人吗?难道她之前是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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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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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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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芳娇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忍不住笑了,这一笑,魏芳娇感觉很没面子,觉得自己问了一个很蠢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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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个问题她真心的不知道啊,她很想问清楚,却又不好意思再问了。而妈妈也不再对她解释了,她只好在妈妈的催赶之下,跟着所有人一起离开了魏艳娇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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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艳娇还在昏迷中,便走过了从少女蜕变成女人的过程。她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女人,她只是依然还在自己的痛苦中不能自拔,不能醒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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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其间,她的好朋友美芬来看过她,她的姐姐生了一个孩子,她也不知道。她就这样一直在姐姐的谴责声,和美芬妈妈的辱骂声中昏迷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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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妈妈既痛又难受地为魏艳娇的身子擦干净,又换了一条裤子。看着依然昏迷不醒的魏艳娇,她的心里只感觉空空的,难过的,无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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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魏艳娇,魏妈妈真的是没有半点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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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来也真是难为她了,魏艳娇昏迷,魏秋娇生孩子,都足以让做妈妈的感到奔溃和无助。但她却硬是挺了过来,而且还能冷静地一步步地,指引和指异魏秋娇将一个巨大的孩子顺利地生出来,这的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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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她看着魏艳娇哭了一阵,无助了一阵,忽然决定把魏艳娇送到镇卫生院去看病。只有这样做,魏艳娇也许才能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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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魏妈妈站了起来,走到门外,正要把她的想法跟魏爸爸等人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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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有人突然走了进来,是邻居大妈,知道魏艳娇昏迷几天不醒,便过来找魏妈妈献方法,说是像魏艳娇这种情形也许是去外面干活惹到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