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奇回来了,带着一身煞气,但衣衫上却未曾沾染一滴鲜血,仍是如去时那般潇洒肆意,身形飘然,跨过金门。
他抬起手,手指轻轻拨动,横亘在两扇金门中间的“庚杀大阵”消散,金门轰然闭合。
余奇这才抬头,看着不远处空中悬立的八人,微微皱眉,沉声问道:“你们来此,是为了问罪我这个老头子吗?”
这八人,在年纪上有的已经200多岁,比余奇年纪的两个来回还要多,但修行一路,达者为先,除非正式拜师,不然哪有什么高低尊卑之分。
八人面面相觑,最后一人站了出来,苦笑道:“哪敢问罪守门人余奇先生,只是想见见先生风采,看看归墟景色罢了。”
余奇冷哼一声,说道:“没什么好看的,此去十二万里,开山、断江、斩妖,仅此而已。”
说着,余奇身前出现一柄金色长剑,熠熠生辉,剑气凛然。
余奇不屑笑道:“此剑下,斩大妖四十七头,妖王两尊,你们可看的仔细?”
八人皆是身形一顿,空中悬停的那口金剑,散发的冷冽剑气,有一部分剑气,分明是锁定了他们。
“看到了,看到了,余奇先生,请收剑。”
余奇笑了笑,“不再看看了?”
八人默然,不再多言,此刻的余奇浑身煞气,杀气凛然,明明是在归墟之中没有杀的过瘾。
余奇的杀力太盛,不能轻易触碰,
谷雪华是不讲理,但最起码在不讲理的前提下,她还能说上几句话,再翻脸。
余奇就不是讲不讲理的问题了,而是他认定了的事,就不需多言,
理?
先打过再说,我打不过你,我再讲理。
我能打过你,那还他妈的讲个锤子的理!先砍死再说。
余奇和谷雪华对高塔上四层的决策者,八佬,那是一点面子都不给。
我们来守门,是因为我们的修为达到了这个境界而已,是我们为人族亿万生民做的事,不是听你们所谓高塔至高决策者瞎逼逼的。
。想要我们听你们的命令?
可以!
六座大莲花剑阵和“囚星”“山图”“庚杀”三阵,
你们选一个吧。
打赢了,我们自然听命令,
若是不敢打,
抱歉,哪凉快哪待着去,不揍你们一顿,就算是给前任守门人面子了。
余奇轻哼一声,收起金剑,
下一刻,
余奇回到石台上,对着谷雪华点点头。ωωw.cascoo21格格党
谷雪华温柔一笑,亲手拿下余奇肩上的灰色大衣,递给罗隐,又将自己身上的白色大氅拿下来,披在余奇肩上。
余奇咧嘴笑了笑,牵着谷雪华的手,往木屋里走。
还喊道:“饿了,老大做饭。”
“好的,老师。”
天空上的八佬,看着这一幕,轻轻叹了口气,他们不生气,或者说,他们没有资格生气。
连连叹息过后,
八人消失在天空中。
曹泽看着天空中消失的高塔上四层八佬,憨厚的脸上挂起笑容,然后跑向厨房。
“老罗,我帮你做饭。”
厨房里响起罗伊气急败坏的声音。
“我给自己爹娘做饭,你瞎掺和什么?”
“怎么能叫瞎掺和,开金门,我是出了力的,咱们别的不说,就说你罗隐,除了能在金门上留下个不仔细瞧都看不见的印子,还能做什么?就是个投机取巧的马屁精!”
“去你大爷的,我是马屁精,那你是什么?你就是个只会耍蛮力的莽夫!别以为你替老师开金门,就能做老师的学生了,我呸,就算老师大发慈悲,看你可怜收了你,你也是老八,要管我叫大哥!”
“我呸!我管你叫大哥?就你这个只会拿着把破刀到处装逼的假老道也配?”
“我呸!好你个曹蛮子!我今天倒要好好教训教训你!不砍下你七八根手指头,老子跟你姓!”
“我呸!你也就会吹牛逼,啥也不是,有本事你也破开金门让我看看!”
“我......”
“好了!”屋里传来余奇的声音,“呸呸呸的像什么样子,还让不让我吃饭了?再多
。说一个字,就都给老子滚蛋!”
两人身体一僵,怒视对方,然后各自冷哼一声,同时别过脑袋,谁也不搭理谁。
木屋中,
谷雪华看向余奇,担忧问道:“你真看清了?”
余奇深吸口气,没有立即回答谷雪华的问题,而是点了根烟,深吸了口之后,重重点头。
“我看到了,小林的那一对龙蛇和火龙,确实是妖族中的妖王大族。”
谷雪华神色莫名,眉宇间浮现担忧之色,她身体微微前倾,连忙问道:“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这一刻,
那个睿智且霸道的谷雪华,竟然像个普通女人一样,有些慌了神,紧张的看着丈夫,希望丈夫拿个主意,其实他更希望丈夫能够不顾一切的说出她自己心中所期望的那样。
余奇看着这种柔弱状态的谷雪华,目光变得柔软,眼神尽是温柔,他熄灭了烟,轻轻拍着谷雪华的肩膀和后背。
柔声道:“雪华,你放心,以前是我没本事,保护不了你们母子,但现在,不一样了,若是谁还想伤害我们的孩子,我会让他们知道,什么是......人间全无敌!”
谷雪华神色凄然的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余奇轻轻叹了口气,也不再说话。
这对老夫妻,也很苦,也很累,为天下,为人间,为子女,但从不为自己。
......
京都国际机场,常青山抱着塔塔想还给程希林,但塔塔的小爪子死死抠着常青山的衣服,不愿意下来。
常青山很奇怪,塔塔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这么黏我?以前虽然经常呆在一起,也抱着它,但也不像现在这样黏着自己啊。
程希林看不下去了,这都吸一路了,怎么还没够了呢?
程希林双手掐住塔塔的身体,说道:“好了好了,差不多了,以后再说吧。”
塔塔这才不情不愿的松开了爪子,临了还含情脉脉的看了常青山一眼。
常青山更奇怪了,塔塔什么时候这么喜欢自己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