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小天和小林见到这一幕,面面相觑。
楚芸心一边轻轻地摇了一下叶熙的肩膀,一边轻唤了一声:“叶大哥!”
叶熙终于睁开了眼睛。
他先是看到了楚芸心那张清丽,却略带憔悴的脸庞。
然后,他又看到了成小天和小林那两个期待的眼神。
叶熙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叶熙轻笑了一声,说道:“为什么我们要千辛万苦找到这条河,还要费尽心机翻过那块巨石?”
众人没想到,叶熙不仅没有回答刚才小林的问题,还把那两个问题又重复了一遍。
不过众人都感觉到,叶熙接下来准备说出原因。
所以,大家都屏住了呼吸,目不转睛地看着叶熙。
“其实原因很简单。”叶熙站了起来,看着河流的上游,继续说道,“沿着这条河,我们能够更快地找到制造火炮和其他兵器的地点!”
听到叶熙的解释,三个人都明显愣了一下。
楚芸心反应过来,惊讶道:“叶大哥,你的意思是,接下来我们沿着这条河逆流而上?”
“没错!”叶熙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既然我们已经确定,八岭山的人是通过水路来运送火炮和其他兵器的,那么我猜测,他们制造火炮的地点,一定离这条河不远,甚至可能就在这条河旁边!”
叶熙解释的非常清楚,成小天一下就明白过来。
“原来如此,这么说的话,我们只要继沿着这条河逆流而上,就能够到达此行的目的地了?”
其实这个问题根本不需要回答,因为所有人心中都有了一个答案。
“既然没问题了,那我们就继续走吧!”
……
八神村。
这里早已经没有了两个时辰之前的热闹,而是变得一片狼藉。
准确的说,应该是血流成河。
八神村的黑甲武士看起来装备精良,气势汹汹。
但是真正打起来的时候,才发现八神村的杂牌军跟正规军比起来,差距竟然如此之大。
再加上双方的兵力相差悬殊,所以,荆州卫的官兵很快就把八神村的乱臣贼子给歼灭了。
另外,荆州卫还抓了一堆活口。
其中一些人是八神村的人,而另外一些,则是前来八神村做买卖的那批人。
只不过,朱允炆并没有在俘虏当中发现在拍卖的时候表现最活跃的那几个人——东瀛人、异域男子和胸毛大汉。
这让朱允炆有些失望。
因为除了那几个人,其他的这些只能说是臭鱼烂虾,把他们关起来都感觉浪费粮食。
而刚才在台上主持拍卖的两个主持人,也没有在战斗中身亡。
此刻,他们两个被带到了朱允炆面前。
“你们叫什么名字?”
“呸!”
男主持向朱允炆吐去口水,什么话也没说。
啪!
一个巴掌甩在那个男主持脸上。
出手的正是荆州卫都指挥使祁志斌。
此刻的他全副武装,盔甲上面到处都是刺眼的鲜红色。
看这样子,刚才祁志斌应该杀敌不少。
“殿下问你话呢,不想死的话就赶紧回答!”
“我呸!”
又有人吐了一次口水。
这次是女主持吐向祁志斌。
“休想从我们这里套出话!”
啪!
祁志斌又甩出一个巴掌,正正地打在那个女主持脸上。
那个女主持没有男主持那么经打,被祁志斌扇了一巴掌之后,嘴角和鼻孔当场流血。
看祁志斌凶狠的模样,一点也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
或许祁志斌平时遇到这种情况,会怜香惜玉一番。
但是怜香惜玉也要分场合。
现在朱允炆在旁边,任祁志斌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有其他想法。
只不过,虽然女主持的样子很狼狈,但是嘴巴依然很硬,对着祁志斌发出一声冷笑。
祁志斌感觉自己被受到轻视,怒火中烧,正想再次对两个主持人进行一顿毒打。
不过被朱允炆阻止了。
“你们犯了谋逆之罪,可知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朱允炆话语中带着浓浓的威胁。
“哈哈哈哈!”男主持发出一声大笑,然后大声喊道,“我们无父无母,就贱命一条,何曾怕过死?”
朱允炆听到男主持的嘲讽,没有生气,而是继续笑着问道:“大明物宝天华,人杰地灵,百姓丰衣足食,你们为什么还要起歹心,陷黎民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
“哈哈哈哈!”
八神村的两个主持人再次发出一声大笑。
随后,男主持无情地讥笑道:“百姓丰衣足食?这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有什么好笑的?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哈哈哈哈,原来所谓的皇太孙,只是一个在象牙塔里长大的白痴!”
“你说什么?!”
朱允炆终于有点愤怒了。
啪!啪!
祁志斌主动帮朱允炆出气,给了那两人一人一巴掌。
可是这依然无法阻止八神村的两个人对朱允炆发出连续不断的嘲讽。
面对八神村的这两个顽固分子,朱允炆不仅束手无策,还被气得不轻。
正当朱允炆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大喝。
“乱臣贼子,竟敢胡言乱语,乱我大明?!”
这个声音对于朱允炆来说,就像一根救命稻草。
关键是,这声音对于朱允炆来说,是再熟悉不过了。
随后,一声悠扬的声音响起:
“皇上驾到!”
皇上来了?
八神村里面的所有人都吃了一惊,没想到年近古稀的皇上,竟然会跋山涉水,来到这穷乡僻壤的小山村。
很快,一队身穿金黄色甲胄的御林军,就来到前面开路。
荆州卫的人见状,赶紧让开一条路。
随后,所有人都看见一座即使在黑夜中,也显得金灿灿的轿子,慢慢地来到八神村口的位置。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允炆引领一众将领向轿子中的朱元璋行礼。
接下来,轿子缓缓放下,帘子慢慢地掀开。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家,从轿子上缓缓地走了下来。
第一眼看,从轿子上走下来的这个人,像是一个慈眉善目的老人。
可是仔细看的话,会发现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