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李全的回答，叶熙无语。
对李全来说可能无关紧要，但是对查案来说，却是无比重要的一点。
虽然等会可以直接问唐武，但是如果有其他人的证词进行佐证，唐武就没那么容易撒谎。
看李全的样子并不像在撒谎，所以叶熙只能等会直接问唐武了。
“你来到塔下的时候，尸体就是这个样子吗？”叶熙继续问道。
李全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我被尸体的惨状吓到了，没敢动尸体，没过一会，唐武就来到我面前，跟我说赶紧让吴去告诉王妃娘娘，然后我就去把这事告诉王妃了。”
叶熙突然想起一件事，问道：“你来到塔下，只见到了尸体吗？”
李全用力点了点头。
“可是我刚才听你说，刘忠从塔上跳下来之后，女鬼也从塔上飞了下来，你来到塔下之后，没有看见女鬼吗？”
“这……”李全突然语塞。
“怎么，难道你忘记了？”
“大人说对了，我、我确实忘了！”
“你是忘了，还是没有见到？”
叶熙的这个问题，让李全一下陷入了尴尬的境地。
李全想了一会，然后才回答道：“我来到塔下之后，注意力完全被不省人事的刘管家吸引了，忘了女鬼也跟着一起掉了下来……”
说完，李全低着头，不敢看向叶熙。
“女鬼是穿白衣服的，在黑夜中应该很显眼，如果在刘忠尸体旁边，你应该很容易发现吧？”
在叶熙的引导下，李全终于想了起来。
“没错，大人说的是。”李全拼命地点头，继续说道，“当时我完全没有注意到周围有白色的东西，所以，那个时候白衣女鬼应该飞走了！”
李全是无论怎样，都认定是“女鬼”害死了刘忠。
“以前王府也闹过鬼吗？”叶熙突然问道。
李全摇了摇头，说道：“以前没有，但是最近开始闹鬼。”
“最近？”叶熙盯着李全，继续问道，“最近是从什么时间开始的？”
“大概一两个月前。”
“是整个王府都闹鬼，还是说在某个地方才会闹鬼？”
“就在安魂塔上面！”李全指着安魂塔的方向，面露惊恐，道，“最近一段时间，王府里面好多人都说看见了上面有一个白衣女鬼，我想刘管家应该就是被白衣女鬼给吓死的！”
“你有亲眼看过白衣女鬼吗？”
李全摇了摇头。
“白衣女鬼就是先王妃古雅的鬼魂吗？”叶熙突然又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这……”李全的表情陷入了挣扎，过了几秒钟，才继续说道，“小人不敢妄言！”
“你去找王妃的时候，王妃娘娘是在睡觉吗？”
叶熙突然问了一个看似不着边际的问题。
李全听到叶熙的问题，用奇异的目光看了叶熙一眼。
大概五秒钟之后，李全才回答道：“我没有见到娘娘。”
“那你见到了谁？”
“我在门口等了一会，都没人应我。正当我想上前再次敲门的时候，娘娘的贴身丫鬟翠红，突然从我身后走了过来，于是我就把这事告诉了翠红，由翠红去禀报娘娘。”
“王爷在王妃的寝宫吗？”
“小人没有见到王爷，也没有进到王妃的寝宫，不知道王爷在不在里面。”
“那这期间，你就一直在王妃寝宫门口吗？”
“一开始我是站在王妃娘娘寝宫门口等，不过等了一会之后，翠红就出来告诉我，让我先行去现场，于是我就回到了安魂塔下。”
“回到安魂塔下之后，唐武是否还站在塔下？”
李全点了点头。
“王妃娘娘对你们好吗？”
叶熙思维跳跃，问了一个跟之前毫不相关的问题。
“王妃娘娘对我们很好！”
叶熙看出来了，这是李全回答的最有信心的一个问题。
“你觉得王爷这个人怎么样？”
“王爷……也是一个好人。”
回答这个问提的时候，李全明显有些犹豫。
叶熙笑了一下，继续问道：“那王妃对王爷好吗？”
“王妃很爱王爷，当然对王爷好！”
很明显，这个问题李全回答地也非常爽快。
叶熙没有给李全喘息的时间，马上问道：“那王爷对王妃呢？”
“王爷……对王妃……也很好！”
很明显，李全再次犹豫了。
叶熙没有纠结于这个问题，继续问道：“大概半个月前，有一个监察御史来到王府，跟王爷大吵了一顿，是否有这事？”
李全犹豫了一会，才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知道王爷为什么跟那个监察御史吵架吗？”
“这……”李全依旧有点犹豫不决，“这个小人不知道。”
这件事叶熙问了好几个人，都说不知道，何况是李全这种只是在王府打杂的人。
想要知道当时石志行和朱柏之间发生了什么，除了当事人朱柏，和他的妻子赵清思外，就只能一步一步调查下去了。
叶熙没有继续“为难”李全，能够问李全的，都已经问完了。
“好了，你先下去吧！”
李全听到叶熙的话，如获大赦，三步并作两步，很快就回到了一群围观的杂役当中。
叶熙也跟着李全的脚步，来到了这群杂役年前。
叶熙用冰冷的目光扫视了一圈，这些杂役瞬间安静下来。
“谁是唐武？”叶熙大声喊道。
一个年约二十五六，身形却像个球一样的男子站了出来。
“我、我是唐武！”
面对冷若冰霜的叶熙，唐武明显有点紧张。
“跟我去那边！”叶熙面无表情地说道，又补充了一句，“其他人留在原地！”
叶熙把唐武带到离其他人几步远的地方。
楚芸心和小林见状，立刻跟了上去。
……
“娘娘，你说这个叶熙能够找到刘管家之死的真相吗？”丫鬟翠红一边给赵清思捶背捏肩，一边问道。
赵清思听到丫鬟翠红的问话，将目光从安魂塔上收回，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
她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茶，然后才轻声说道：“或许可以，或许不可以。”
赵清思这句话纯粹是浪费口水，说了等于没说。
翠红知道这是一句废话，不过他不敢对赵清思有什么一件，
而且她知道，赵清思的内心一定陷入了某种挣扎当中。
赵清思说完那句废话之后，又把目光投向安魂塔那边，眼神又变得空洞起来。
我希望他找到真相吗？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