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叶熙看到孙铁露出疲惫神色之时,第一次发觉,破案不仅是一个兴趣,还是一份责任。
不管是为了楚芸心、还是朱玥桂,又或是孙铁、宋承志、李源等人,所有的谜题,必须在今晚子时之前解开!
这一瞬间,叶熙依然背负着压力,不过此时的压力,已经转换成了动力。
突然间,叶熙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
不过这个浑身充满力量的感觉只存在一瞬间,因为有人打扰了他。
孙铁看到叶熙突然不说话,两眼空洞,神情木然,以为叶熙又要晕倒,赶紧抓住叶熙的手臂,大声说道:“叶大人,这个时候你可不能晕啊,大伙都还得靠你呢!”
叶熙瞬间从充满干净,变成像泄气的气球一样,无语地看了一眼孙铁,拍开孙铁紧抓着他手臂的手,然后说道:“你这乌鸦嘴,谁说我要晕了?”
孙铁见叶熙没事,松了一口气,赶紧解释道:“叶大人莫怪,刚才我看见你两眼无神,神情木然,以为你不舒服,才由此担心,望大人见谅!”
叶熙看出孙铁确实是因为担心他才会做出刚才那番言行,自然不会怪孙铁。
只见叶熙淡淡地说道:“刚才我只是在想事情,想着想着就发呆了。”
“原来如此。”孙铁再次松了一口气,露出笑容,“叶大人想什么想的这么入神?”
叶熙看了孙铁一眼,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然后说道:“刚才我在想,今晚开所有谜题之后,我们去哪庆祝好呢?”
叶熙并没有对孙铁说实话,这个时候说实话并不一定比刚才那句话好。
孙铁原以为叶熙是在想案子的事情,没想到案子没破,凶手都还没有抓到,叶熙就在想去哪庆祝了。
虽然孙铁觉得案子还没破就想庆祝的事不好,但是看到叶熙脸上那自信的笑容时,瞬间觉得,这其实也没什么不好。
“叶大人想去哪庆祝就去哪,不过记得叫上所有兄弟!”
孙铁也跟着叶熙,豪言壮语了一次。
“哈哈!”叶熙难得发出大笑,继续说道,“那是自然!”
牢中的几个狱卒,莫名其妙地看着叶熙和孙铁两人。
所有人心里想到的都是,你们两个不赶紧去抓凶手,在这笑什么呢?
叶熙当然没有忘记要抓凶手。
在跟孙铁简单地“交流”了一下之后,就进到了大牢里面,把曹正诚从牢房中提了出来。
曹正诚被带回县衙之后,并没有人去审问他。
一个原因是,除了叶熙外,只有寥寥无几的人知道抓曹正诚回来的原因。
另一个原因是,叶熙太忙了,一直到现在才有时间审问曹正诚。
曹正诚被绑在刑柱上,两眼无神,低垂着头。
叶熙坐在离曹正诚三米左右的正前方,双眼看着前方,只是目光焦点涣散,肯定不是在盯着曹正诚。
孙铁拿出一个簿子,坐在叶熙的旁边,扮演着师爷的角色。
叶熙率先开口问道:“曹正诚,你可知罪?”
曹正诚听到,两眼散发出意思光彩,说道:“叶大人,我没有杀人,我是被冤枉的!”
叶熙如鹰隼一般盯着曹正诚,冷厉地说道:“你没有杀人,但是你对宁曼英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大人,我、我……我什么也没做,我是被冤枉的!”
曹正诚犹豫了一下之后,最终还是选择继续顽抗。
叶熙目露凶光,大声喝道:“这个时候还在顽抗,孙捕头,给我用刑!”
叶熙很少会主动要求对犯人用刑,孙铁听到叶熙这一命令,一开始还楞了一下。
不过孙铁也只是犹豫了一瞬间,就去执行叶熙的命令了。
叶熙的话,对于孙铁来说就相当于圣旨。
孙铁从刑架上拿起一个鞭子,二话不说,一鞭子甩到曹正诚身上。
虽然曹正诚作为一个渔夫,天天出去打鱼,风雨无阻,日晒雨淋,锻炼出一副皮糙肉厚的好身躯。
但是,孙铁手中的鞭子可不是普通的鞭子。
这种用于施刑的鞭子,上面长了一些“刺”。
因此,孙铁这一鞭子下去,就算曹正诚再如何皮糙肉厚,也在第一时间发出了惨叫。
曹正诚的身上,从肩膀到胸口的位置,留下了一条瘆人的鞭痕。
“还不说实话吗?”叶熙面无表情地问道。
“叶大人,我冤……”
啪!
曹正诚还没说完,孙铁又一鞭子甩了过去,这一次明显加重了力道。
“啊!”
曹正诚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
叶熙依然不为所动。
虽然叶熙不喜欢严刑拷打这种方式,但是如果犯人是嘴硬之人,他非常不介意用这种方式。
叶熙之所以如此肯定曹正诚就是在宁曼英死后侵犯她的人,是因为叶熙想起,当问曹正诚昨晚做什么的时候,他的神情有点不自然。
另外,根据张高义的证词,证实宁曼英应该是在寅时左右被侵犯的。
试问一下,有谁会在那个时候,碰巧去到宁曼英的屋子。
除了宁曼英的情夫,最有可能的就是她的邻居。
孙铁装作凶神恶煞地说道:“还不说实话吗?”
曹正诚没有任何反应。
啪!
孙铁又给了一鞭子。
这一次之后,曹正诚终于受不了了。
“叶大人,我招了,我都说出来,不要再打了!”
叶熙心里感叹道,古代的酷刑不是开玩笑的。
仅仅是用了较为轻的鞭刑,外形酷似硬汉的曹正诚只坚持了两分钟就受不了了。
既然曹正诚肯开口,那事情就好办了。
叶熙立刻问道:“你为什么要侵犯宁曼英?把昨晚做过的事都说出来!”
曹正诚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慢慢地开口说道:“这就要从我的妻子陈舒桃讲起。”
“你妻子?”叶熙疑惑道。
曹正诚抬眼看了一下叶熙,继续说道:“没错,这都要怪她!”
孙铁鄙夷看着曹正诚,撇了撇嘴,不屑道:“把自己犯罪的责任推卸到一个女人身上,算什么男子汉?”
“你跟本就不懂!”曹正诚怒吼道。
孙铁想教训一下曹正诚,不过被叶熙开口阻止:
“孙捕头,让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