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睡中的叶熙,并不知道,两个命运与他纠缠不清的女子,正筹谋着一项针对他的计划。
在这个夜晚,叶熙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自己置身于火海当中,周围的的一切都被烧到模糊,却仍在不停地大笑。
火海中还有几个模糊的人影,不停地呼救,可是却看不清他们的面容。
……
夜深人静。
月亮像一颗稀有的珍珠,镶嵌在漆黑的夜空上。
月光像一片轻柔的白纱,将庆柏村包围起来,在错落有致的房子中流动,一切都那么安静,似乎整个世界只剩下它那沉稳的心跳和轻轻的脚步。
在这美好的夜晚中,庆柏村悄悄地迎来了几位客人。
吱——呀——
破旧木门被打开的声音,打破了小村庄的寂静。
只不过,似乎没有人注意到这个细微的声音。
“你来了?”
开门后,一个婉转动听的声音从屋内发出。
“你的暗示,都差点成为明示了,我能不来吗?”
男子刻意压低了声音,但是压抑不住内心的蠢蠢欲动。
“噗嗤!”女子掩嘴轻笑一声,“快进来!”
“来吧,我们不要浪费时间了!”
“哎呀,你怎么这么猴急?!”
女子轻拍了一下男子的胸膛,但是下一秒,就被男子抱了起来。
男人、女人的衣物,不断从身上,掉落在地上。
……
这一男一女并不知道,刚刚男人进来时,已经被隐藏在黑夜中的人看见。
此刻,屋子外外满,正有一个人,聚精会神地观看这场现场直播。
更远一点的地方,还有人藏在黑暗中,把这三人的一举一动,都看在了眼中。
……
八月十一日,辰时。
“大人,不好了!”
叶熙在三堂刚吃完早餐,又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荆明远神色慌张地跑进三堂。
“明远别急,有事慢慢说,这时候你们不应该在晨训吗?”
荆明远一边喘气,一边说:“大人,出事了,所以晨训暂时取消!”
“出什么事了?”叶熙问道。
“庆柏村发生了命案!”
叶熙站起身,神情严肃地问道:“死了谁?”
“一个叫王正平的老人!”荆明远的气息稍微平顺。
“王正平?”叶熙喃喃自语,接着问道,“王正平是谁?”
荆明远立刻答道:“王正平就是住在庆柏村村口的王二爷!”
“王二爷?!”
叶熙听闻,一下站了起来,抬起头,怔怔地看着远方。
那个昨天才给他们讲故事,有点可爱,在庆柏村活了一辈子的老头,竟然死了!
荆明远从来没见过叶熙这个模样,只好在原地等叶熙的下一步指示。
“王二爷死了?”
从外面走进来的朱玥桂,听到叶熙和荆明远的谈话,一脸震惊地问道。
荆明远见他们的教官王月进来,同样是一副震惊的模样,甚感奇怪,庆柏村的王二爷死了而已,用不着这么震惊吧?
可这这两个都是他的上司,荆明远不敢多想,回答道:“庆柏村的王二爷,在今晨被人发现死在自己家中。”
朱玥桂跟叶熙一样,一脸的难以置信。
她是个敢爱敢恨的人。
虽然她一开始有点讨厌王二爷,因为他对叶熙很不礼貌,但是在听完他讲故事后,发现他的崇拜对象竟然是叶熙,对王二爷的印象就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而且,朱玥桂非常喜欢听那个有点可爱的小老头讲故事。
从小到大,朱玥桂遇到的好人没几个。
来到仪真县后,先是遇上了叶熙、楚芸心,之后她觉得是好人的,就只有给她讲故事的王二爷。
没想到才过了一个晚上,竟然就天人永隔了。
朱玥桂接受不了这个事实,突然大声吼道:“叶熙,我不管,你一定要抓到凶手!”
叶熙不是那种会庸人自扰的人。
一味的悲伤,是失败者才会做的行径。
王二爷是死了,找出真凶,才是当下最重要的事。
不用王月提醒,叶熙也会这么做。
“我们一起找出真凶!”
朱玥桂用力地点了点头。
首先,必须先了解基本情况。
“凶手有留下痕迹吗?”叶熙问道。
“我回来报信的时候,还没开始调查,暂未发现线索。”
叶熙再问:“宋仵作去了吗?”
“先前已经找人去通知他了!”荆明远答道。
“走,去案发现场!”
叶熙和朱玥桂马不停蹄,再次来到了庆柏村。
发生杀人案,不管何时,无论在哪,都是大事件。
很多闻讯而来的人,从周边的村庄,赶到仪真县看热闹。
昨天还清冷的庆柏村,今天就被围的水泄不通。。
叶熙和朱玥桂推开人群,来到了村口王二爷家中。
现场被粗麻绳制成的警戒线隔离开来。
之前好几次,凶案现场都被人随意进入,案发现场的完整性遭到破坏,对于搜集证据极为不利。
因此,前段时间叶熙趁仪真县进入一段平静时期,交代了很多办案时需要注意的事项,比如说戴上手套,戴口罩,制作证物袋等等。
拉起警戒线,就是其中非常重要的一项。
所以,这些捕快们都已知晓,一旦有案子发生,第一件事,就是第一时间拉起警戒线,保护好案发现场。
“知县大人来了!”
叶熙现在已经是仪真县最火的人物,去到哪,都会成为焦点。
“那个小姑娘是谁?”有个好奇的人问道。
“不会是叶大人新娶的媳妇吧?”一个好事之人答道。
“别胡说八道,这个小姑娘可不是叶大人的媳妇?”
“那她是谁?怎么可以跟着叶大人一起进去?”
“她啊?”一个中年男子神秘地笑道,“她是叶大人请过来的教官,专门负责训练仪真县衙的捕快!”
“怎么可能?”有人一脸不信地质疑,“这个小女孩,看上去还未成年,怎么可能做教官?”
“你还别不信,别看是个小女孩,她可是非常能打!”
“怎么个能打?难道还能一挑十?”
“这回你可猜中了!”
“怎么可能?我不信!”
“千真万确,据我在县城的亲戚说,这个小丫头做教官的第一天,让所有捕快一起上,结果,这些个捕快,连人家的衣角都没沾到,就全部被打趴下了!”